辦案多年,自是見過不少奇葩。
但像玄薇這樣臉皮厚比銅牆的女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年紀輕輕的,乾點什麼不好?淨走歪路。”
另一位年齡稍大的警察感慨地搖了搖頭,拉開了警車的車門後,便示意著玄薇速速上車。
“我不!我沒犯法,我不上警車!”
玄薇從未見過這樣的陣仗,隻道是重刑犯才會被拘上警車,此時此刻甚至萌生出了逃之夭夭的想法。
奈何她能力有限,左手還打著厚重的石膏,想要突出層層人牆的包圍,無異於癡人說夢。
出乎她意料的是,原本停靠在警車附近的數十輛黑色商務車上突然躥出了幾十位黑衣壯漢,分秒之間,就從警方手中將玄薇劫上了黑色商務車。
“你們是誰?”
玄薇錯愕地看向將她摁在了副駕上的墨鏡黑衣男子,顫顫巍巍地問。
“想活命的,最好給我閉上嘴。”
黑衣男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猛然彈跳起身,輕輕鬆鬆地躍過了她的身體,翻身落座在駕駛位上,急轉著方向盤,由著身後警車窮追不舍,不管不顧地在公路上尤為肆意地上演著“速度與激情”。
聽著車後方長鳴的警笛,玄薇緊張地麵部肌肉不受控地抽搐著,怯生生地再度開了口:
“這位大哥,你究竟是來救我的,還是來害我的?”
“救你?”
黑衣男子頓覺十分好笑,直言不諱地道:
“據傳,秦氏集團董事長為了你,不惜大鬨片場同其弟大打出手。由此看來,你在他心中已然占據了舉足輕重的位置。既然你在他的心中這麼重要,我們又怎麼可能放棄這麼一個發財致富的大好機會?”
聞言,玄薇才知,這群黑衣男人並不是為了救她而來。
之所以明目張膽地同警察搶人,純粹是為了綁架她。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玄薇反倒不像方才那樣緊張。
暗自調勻了呼吸之後,她突然側過頭,壓低了聲不疾不徐地道:
“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是從何處聽得的謠言,居然將我當成了秦氏集團董事長的意中人。實話告訴你們,你們即便百般折磨於我,秦氏集團董事長也不會有分毫的心軟。”
“什麼意思?”
“難道,你們沒有聽說過秦氏集團董事長已然和時簡集團淩大小姐定了終身?你們要去綁架,也該綁架她才對。”
“我怎麼聽說,淩大小姐不過是秦北冥用以保護你特意設下的幌子?”
黑衣男子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突然意識到這場聲勢浩大的綁架大戲,極有可能抓錯了人。
玄薇指了指自己打著厚重石膏的左臂,旋即又指著自己唇上沾染血汙的紗布,自嘲地笑了笑:
“他若是當真對我有意,我又豈會淪落到這麼狼狽的境地?”
“該死!又被他的障眼法耍了...”
黑衣男人臉色陰沉似墨,氣得火冒三丈。
他原以為,以秦北冥那般謹慎的性格來看,當著那麼多媒體的麵大方認愛淩墨必定有詐。
反之,秦北冥低調現身片場為玄薇大打出手一事更像是真情流露。
萬萬沒想到,秦北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故意誤導他們,使得他們打一開始就盯錯了人。
現在倒好,不止綁了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還因動作太大被警方給盯上了。
更為棘手的是,此事一出,秦北冥必定更加戒備。
此情此景之下,怕是再難以向淩墨下手。
副駕駛上的玄薇得見黑衣男人這般暴躁的模樣,此刻亦算得上是如坐針氈,深怕他一個激動,便不管不顧地撞上了前車。
為安撫他的情緒,玄薇小心翼翼地道:
“你先彆激動。也許,我有法子可以替你騙出淩墨。”
“你能有什麼辦法?我可是聽說,你和她的關係並不算融洽。”黑衣男人輕嗤出聲,顯然不相信玄薇所言。
在他看來,連他都做不到的事,看上去羸弱膽怯的玄薇更加不可能做到。
玄薇無視了黑衣男人輕蔑的眼神,試圖同他討價還價:
“想要騙出她,並非難事。不過,前提是你們必須答應我,事成之後不得過河拆橋,不得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
“就憑你,也配同我談條件?”
“對,就憑我。”
玄薇點了點頭,指著自己已然破相的臉,道:
“不知你們可有聽說過,我和戰寒爵故去的愛人,也就是淩墨的生母時縈長相極為相似。你們隻需要替我治好臉上的傷,我就有法子將自己捯飭地同時縈一模一樣。至於具體計劃,你們應該清楚該怎麼做的,對吧?”
“時縈...這個名字我似乎曾聽二把手提及過。”
黑衣男人眉頭緊蹙,低聲嘀咕了一句。
沉眸尋思了好一會兒,這才記起二把手酒醉之後,嘴裡頭總會念叨著“時縈”這個名字。
現如今,聽聞玄薇同時縈有幾分相像,他突然生出了將她獻給二把手的念頭。
玄薇見黑衣男人不給回應,尤為焦急地問:
“怎麼樣?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