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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雲霆反反複複地看著宋星晚留給他的親筆信,回憶如潮湧襲來,滿心的負罪感似鹹澀的海水,將他徹底淹沒在暗無天日的囚牢之中。
這座牢房並未上鎖,可他卻不願走出半步,直到多年後的再度重逢,才重獲生機。
“三哥,我還有機會的,對嗎?”
良久之後,霍雲霆終於打開了浴室的門,聲音澀然地問。
“對。”
秦北冥輕拍著他的肩頭,沉聲道:
“她對你還有怨,這證明她也未曾真正地放下過。隻有在意,隻有在乎,才會生怨,才會生恨。”
“不論多久,我一定會將她追回,一定會。”
霍雲霆如是說著,並未纏著秦北冥詢問宋星晚的下落,而是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宋星晚的親筆信,裝作沒事兒人一樣,闊步走出了浴室。
他必須得儘快振作起來,這輩子他欠宋星晚的情債尚未還完,他哪裡還有資格意誌消沉,醉生夢死?
沉默良久之後,霍雲霆終是鼓起了勇氣,向秦北冥開了口:
“三哥,我想住這裡,可以嗎?”
“這是鑰匙。墨墨讓我轉交給你的。”秦北冥旋即將桃李街二號的鑰匙轉交給了霍雲霆。
鑰匙串上掛著一隻可愛的毛絨白兔,像極了單純不諳世事的宋星晚。
“謝謝。”
霍雲霆一眼就認出了這串鑰匙正是宋星晚用過的,接過手的那瞬,心口處痛得厲害。
……
另一邊,淩墨和戰寒爵二人剛抵達車站,就見時弈一人遠遠地在人群中蹦得老高。
“姑父,表妹!我們在這兒。”
時弈抹了把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費勁地擠過人流,興衝衝地來到了淩墨和戰寒爵的跟前。
下一瞬,他略顯局促地扯過衣角擦了擦沾滿汗水的雙手,旋即小心翼翼地攥住了淩墨的手,滿含熱淚地道:
“表妹,好幾個月不見,你又長高了不少。隻是,怎麼又瘦了?是不是在城裡住不習慣?”
“……”
淩墨冷冷地看著時弈,腦海中滿是重生前他和淩甜合夥害她時的猙獰模樣。
她有些困惑,一個人怎麼會心狠到這種地步?
上輩子,在超神競技城中,她救了他多少次?
她對他推心置腹,隻因他是她的表哥。
可他呢,為了淩甜,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屠刀指向了她的眉心。
這樣的表哥,不要也罷。
“表妹,我聽說你和秦氏集團的秦先生在拍拖,他對你好不好?”
“嗯。”
淩墨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目無斜視地繞過了他,徑直走向被時歡和朱燕燕攙扶而來的劉桂芬。
“外婆,舟車勞頓,辛苦了。”
她緊緊地攥著劉桂芬的手,清冷的臉上驟然現出一抹淺笑。
“伢兒,讓外婆好好看看你。”劉桂芬揉了揉眼,瞅著身前衣著整潔,氣質高貴的淩墨,激動地熱淚盈眶。
很顯然,淩墨現在的狀態比起之前,正可謂是天差地彆。
現在的她,不僅會笑,連原本肅殺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了不少。
“媽,你們這一路辛苦了。”
戰寒爵連忙接過了時興手中的行李,尤為熱情地將他們迎上了車。
“你就是洛霖?”
在此之前,劉桂芬對戰寒爵知之甚少,甚至於有些埋怨這個男人沒能保護好她的女兒。
“我是洛霖。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找您的下落。隻可惜當年一去太過匆匆,等我重回臨江的時候,阿縈已經不在了。”
“妹夫,節哀順變。我們知道,這些年來你也很不容易。”時興笑涔涔地說著,旋即又推搡著躲在他身後的時歡,讓叫人。
時歡怯生生地瞅著身材高大的戰寒爵,抿了抿唇,過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開口問了聲好:
“姑父好。”
話音一落,她就因羞怯漲紅了臉,一頭紮入了朱燕燕的懷中。
“這丫頭今年多少歲了?看上去,似乎比墨墨小一些。”
戰寒爵看著羞怯不已的時歡,心下卻在想著,淩墨像時歡這麼小的時候,在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很顯然,時歡是幸運的。
能夠在父母雙全的環境下成長,如同尋常女孩兒般怕羞靦腆,想來是在長輩的庇護中無憂長大的。
朱燕燕推搡了一把扭扭捏捏的時歡,暗罵了一聲“沒出息”,旋即又漾出了一抹菊花般燦爛的笑容,輕聲回道:
“這丫頭剛滿十五周歲,平時表現挺好的,能歌善舞,上個月在我們縣城裡的舞蹈大賽上得了金獎。這會子應該是有些頭暈,不在狀態。”
同戰寒爵說話的時候,朱燕燕的魂兒都好似遊離在體外,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了棉花上,輕飄飄的,如夢似幻。
在此之前,她從未見過這麼俊朗且極富成熟男性魅力的男人。
這會子,得見風度翩翩的戰寒爵,自是心動不已。
時興剜了自家婆娘一眼,心下暗暗吐槽著朱燕燕這個不要臉皮的浪蕩娘兒們,他這還沒死呢,竟敢當著他的麵頻頻向戰寒爵暗送秋波。
淩墨將一行人的神情儘收眼底,隻覺十分無趣。
她向來懶得理會這些事兒,這會子索性攥著劉桂芬的手,兀自坐到了商務車後座。
朱燕燕見狀,忙示意時歡跟上前,急聲道:
“歡歡,你表姐現在出息了,你可得同她拉好關係。把媽這幾日教你的手段用出來,你隻要得到她的信任,很快你也能躋身名流圈,當一回豪門大小姐。”
“媽,我沒想著當什麼豪門大小姐。”
時歡有些不樂意地打斷了朱燕燕,她的年歲還小,尚未被朱燕燕那一股子精明的市井氣所浸染。
她隻想一家人快快樂樂地住在一起,至於有錢沒錢,並不是那麼重要。
朱燕燕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壓低了聲指著時歡身上背著的包包說道:
“你瞅瞅你這包,三十塊錢一個的地攤貨,你還背得津津有味?你再瞅瞅你表姐拎的包,dc的限量款,據你表哥說,dc的包包,單個售價都在三萬以上。”
“表姐有錢,她自然買得起。我這還在讀書呢,三十塊錢的包包,夠用了呀。”
時歡不以為然,一本正經地反駁著朱燕燕。
“你個不識好歹的!老娘這不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竟還跟我頂起了嘴兒。”朱燕燕不耐煩地扯著時歡的胳膊,不容分說地將她塞到了淩墨身邊的座位。
“媽!”
時歡皺了皺眉,嬌呼了一聲,見淩墨,劉桂芬二人紛紛朝她看了過來,瞬間啞了聲,如同鴕鳥般縮著脖子,再不敢高聲言語。
“給。”
淩墨見時歡這般局促,沉默了半晌,終是率先向她拋出了橄欖枝,主動地給她遞上了一根棒棒糖。
寄人籬下整整七年,淩墨自是知道在人家家中借住時,或是有求於人時的局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