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便是連王守仁都沒有想到。
畢竟,這隻是一支羅斯人向西開拓的遠征軍,在烏拉爾山的西麓駐紮,就這麼一支孤軍……
弘治皇帝覺得自己遍體生涼,他打了個冷顫:“這些商賈們,反應也太快了吧。”
這對朝廷而言,是小事,甚至弘治皇帝,也沒有關注這一次試探性的攻擊。
而後果……卻太慘太慘了。
他哪裡想到,商賈們的嗅覺竟如此靈敏,消息一到京師,立即就開始傳出,而後,立即有人果斷的拋售,等到有人反應過來,市場已經開始發生了恐慌,這種拋售愈演愈烈,才一兩個時辰,就已是一瀉千裡。
幾個時辰之前,還是人們爭搶的熱門,轉眼之間,就成了一疊廢紙。
弘治皇帝沒見過這麼個玩法的。
他呆滯的坐下。
腦子裡嗡嗡的響。
他開始在想,朕現在內帑裡,還有多少銀子來著?
這一次,他無法計算了。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是誰讓幸福集團貿然進攻羅斯人的?”
沉默。
沒有人敢回答。
弘治皇帝起身:“快,擺駕,召方繼藩,召內閣,召兵部尚書……”
“陛下。”張皇後擔憂的道:“陛下,出了天大的事,也要冷靜,萬萬不可失態,失了君儀。”
弘治皇帝苦澀的看了張皇後一眼,回頭又看了一眼堆砌在桌上大大小小的禮盒,他……心……有點疼。
還有賜出去的宅邸,正卿還這麼小,賜給他宅邸,是不是會養成他驕奢的性子呢?
對了,還有內帑撥出去的賑濟銀,祖宗自有成法,豈可內帑撥付錢糧給國庫,公私不分,遲早釀成大禍啊。
他深吸一口氣:“朕知道了。”
說罷,卻是心急火燎,至奉天殿。
內閣的學士早已到了,他們還一頭霧水呢。
太子和方繼藩匆匆趕來,方繼藩已得知了消息,心裡暗暗慶幸,還好……自己早覺得幸福集團有風險,還是鐵路局和四洋商行穩妥的多。
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哪。
我方繼藩上輩子,是一步步挨坑挨過來的,吃了多少虧,上了多少當,又交了多少學費,這輩子還上這個當?
朱厚照樂嗬嗬的,一臉亢奮,和方繼藩說起幸福集團暴跌的事,一麵慶幸的道:“還好本宮窮,當初的股份,都拋了,還債!”
方繼藩不禁感慨,真羨慕太子殿下這樣的窮鬼啊,啥風險都不會有,什麼坑都坑都不著他。
弘治皇帝臉色鐵青,一見到朱厚照,便怒斥道:“你笑什麼?”
朱厚照詫異,父皇今日咋了,吃槍藥了?
朱厚照便道:“父皇,兒臣隻是覺得慶幸。”
“慶幸,慶幸什麼?”朱厚照道:“慶幸前些日子,有人向兒臣催債,兒臣看幸福集團漲了不少,趕緊全賣了,拿去連本帶息的將債,統統還了,父皇是不知道吧,證券市場那裡,都瘋了,到處都在拋售……”
弘治皇帝一屁股跌坐在禦椅上,喃喃道:“朕知道了。”
“呀。”朱厚照仿佛找到了知音:“父皇,那兒可熱鬨了,不少人急的要尋死覓活,哭聲一片,聽說……至今,還在暴跌,這幸福集團的股票,形同廢紙,不過不打緊,幸福集團的軍費,大致已經籌措了……”
弘治皇帝道:“朕買了……”
一下子……
朱厚照麵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
他偷偷看了一眼方繼藩,方繼藩立即一副如喪考妣的樣子。
朱厚照便忙也露出了滿麵的愁容來。
他不做聲了。
弘治皇帝厲聲道:“你繼續說下去,證券市場,還發生了什麼?”
朱厚照病怏怏的樣子:“那裡的事,兒臣……也所知不多,隻是以訛傳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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