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內閣之中,等著好消息就是。
有了銀子就是好啊,那邊的土人叛亂,需加派餉銀,今年關中又是大荒……
君臣四人,個個眉飛色舞起來,一群加起來,足足有兩百多歲的人,此刻,麵上竟都洋溢著爭強好勝,頗有返老還童的樣子。
…………
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剛上值,戶部左侍郎陳彤便莫名其妙的被喊了去。
接著,他在宮中見到了皇帝。
皇帝一身便服,劉健和李東陽二人也大抵如此,都是一襲儒杉。
這讓不明狀況的陳彤覺得很不同尋常。
李東陽見了陳彤來,不等陳彤行禮,便對弘治皇帝道:“陛下,此為戶部左侍郎,在戶部很有擔當,乃是經濟之才,是臣的左膀右臂,臣為穩妥起見,認為還是召此人同往最好。”
弘治皇帝便細細打量了陳彤幾眼,點了點頭。
他忍俊不禁的道:“卿家……終是謹慎啊,不過謹慎也是好的,本來朕還想召翰林院的王不仕來,可這王不仕不過是一屆翰林,雖懂商貿之道,可此等事,畢竟用不上。再者朕與諸卿就足夠了,人再多,反而顯得朕在欺負那小子。”
陳彤小心翼翼的看著弘治皇帝和兩位內閣閣老,總覺得他們有一種竊喜的樣子。
咋……啥好事啊?
很快,他就明白咋回事了。
陛下帶著三人出宮,李東陽密告他賭約之事。
陳彤聽罷,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世上還真有天上掉餡餅之事,下官……下官……哈哈……”
四人心情愉快的到了作坊。
按照規矩,彼此之間,身份都是保密的。
弘治皇帝與幾個大臣,這些日子就住在這作坊裡。
半個月內,完全靠弘治皇帝四人經營,對外就宣稱,這裡換了主人,半個月之內,若是營收上漲,自算是弘治皇帝贏了。
可若是營收下降,便算弘治皇帝輸了。
方繼藩很是體貼,他似乎生怕弘治皇帝和李東陽和劉健等人對於十全大補露一無所知,所以特意帶著他們到各處的工棚都轉悠了一圈,美滋滋的指點這一道工序是做什麼,那一道工序是做什麼的。
劉健等人看得應接不暇,也看得傻了眼。
十全大補露……
就是這麼製造出來的?
這狗東西……
可現在正事要緊。
李東陽和陳彤一合計,在場的四人都是天下絕頂聰明之人,一點即通,立即就明白這作坊怎麼回事了。
因而,陳彤給予了李東陽一個堅定的眼神,仿佛是在說,瞧好了吧。
緊接著,朱厚照開始和弘治皇帝進行交割,弘治皇帝急著上任,雖覺得此事荒唐,卻又覺得,掙來了這麼多銀子,放在太子的身上,不知他又會如何揮霍,還是放在朕和國庫這裡為好,有益於天下嘛。
於是乎,他鄭重其事,便連這作坊主的印也一並接了。
此後,朱厚照和方繼藩便直接逃之夭夭,不見了蹤影。
弘治皇帝卻是精神奕奕,渾身透著自信。
他心情澎湃的坐在了寬敞的公房裡,裡頭竟還奢侈的配了舒服的沙發。
不隻如此,這公房一旁,還有幾個仆從在隔壁伺候,生活起居之物,無一不是奢侈。
弘治皇帝甚至還看到了一份菜單。
這都是供應朱厚照的,裡頭各種菜肴,觸目驚心。
弘治皇帝笑起來,道:“看看,看看朕的兒子,小小年紀就如此崇奢,所用的東西,都是價值不菲,這些可都是算在營收裡的,這些銀子,都被他揮霍去了。朕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這些無用之處,統統裁減,吃用粗茶淡飯即可,所謂經營之道,無非就是開源節流,這節流……就從朕開始,如此一來,每日便可節省紋銀百兩以上,可彆小看區區百兩,這半個月,就是一千五百兩了。”
劉健等人聽到了此處,無一不心潮澎湃。
劉健拜下,心悅誠服的樣子叩首道:“陛下聖明哪,陛下先行此舉,率先節流,雖隻節餘了千五百兩,可這作坊上下有陛下帶了頭,所節省的用度,隻怕驚人,但憑此,這營收和利潤所得,就更加喜人了。”
陳彤也感動莫名。
他心裡知道,此次是李東陽抬舉自己,自己能有機會在陛下麵前表現,實是天賜良機。
自己曾在邊關管理過馬場,還曾做過兩任地方父母官,又在戶部做了這麼多年,這些寶貴的經驗,今日完全可以在陛下麵前施展出來。
於是他道:“陛下辦的第一件事,便切中了利害,如此,何愁這作坊不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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