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發家致富了,實在不忍心這些同朝為官的人,因為堅信這等所謂陰謀,因此而錯過發財的時機。
可這番話,實是不客氣。
很是刺耳。
王不仕畢竟發了家,這在許多人看來,王不仕這個狗東西,有了銀子,眼高於頂,看不起人了,你是進士出身,我也是進士出身,你憑啥就說我等目光短淺,缺乏大局,我們看股經,怎麼就及不上你看那什麼國富論?
劉京的老臉,青一塊白一塊,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引以為傲的小金鏈子,眼裡噴出怒火:“道不同,不相為謀!”
其他人有人聽了王不仕的話,陷入了疑慮,有的人也是憤怒了,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劉京繼續道:“哼,我倒要看看,他齊國公,能有什麼大局觀,他若有大局,怎會這般的害人?我……我……我看,我等應該多儲金銀……以備不時之需。”
多儲金銀……
王不仕一愣。
臥槽……他們瘋了。
事實上……當人們對市場不看好時,會更傾向於多儲備一些貴金屬,因為貴金屬有保值的作用,比如說,拿著寶鈔去兌換成真金白銀,儲藏在家裡。
一旦市場大好的時候,因為大量的資金進入市場,金銀會快速的貶值。
可一旦市場出現了低迷,甚至出現了巨大的影響,那麼……這些金銀,因為大量人開始囤積資金開始過冬,這真金白銀,尤其是黃金的價格,會暴漲。
這個時候……囤積貴金屬,就形同於是做空啊。
等於是和西山對賭。
王不仕懵了。
竟是無言以對。
他笑了,恢複了傲然之色:“那麼……請自便吧。”
劉京冷哼一聲,一副豎子不相為謀之狀,拂袖走了。
其他人顯得猶豫。
某種程度而言,這一次……對於許多人而言,更像是一次對方繼藩人品好壞的投票。
是賭方繼藩當真察覺到了利好,所以投入了家底呢。
還是賭方繼藩這狗東西喪儘天良,又想坑人銀子呢?
似乎……每一個人心中自有一杆秤。
他們的心裡,已有了評價。
…………
方繼藩很無法理解……
他看著王金元送來的交易所時價腦子發懵。
臥槽……居然有很多人拋售。
拋售的……有些居然是大資金。
其中一個商賈拋售了很多。
而這個人……方繼藩是很有印象的。
此人雖是一個商賈,可實際上……卻和朝中某些人有不小的關聯。
這其實也可以理解。
並非是每一個商賈都是白手起家,也有一些人,投靠了朝中的某個大臣,利用了此人的影響,或者說手中的某些東西,得來了富貴。
這是一個根本無法杜絕的問題。
在從前的時候,某些大臣雖是對商業帶著鄙夷的態度,可暗地裡,卻往往有一些他的遠親,從事某些買賣,卻又因為這些買賣得到了庇護,自然而然,生意興隆。
這樣的商家不在少數。
可問題就在於……
他們這個時候拋售……據說還拿著大量換來的資金,去兌換黃金,這……這是鬨哪般,他們沒看到,股價已經開始上揚了嘛?
方繼藩覺得自己腦袋想破了,也想不明白。
他抬頭,看了王金元一眼:“這是啥操作?”
王金元也是發懵,他自覺地自己也算是一個人才啊,可咋想也想不明白,這個時候有人來做空,這不是腦殘嗎?
一想到腦殘,王金元心裡咯噔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方繼藩,心裡忙說,罪過,罪過,腦殘二字,切切不可在自己的念頭裡生出來,自己還是太不謹慎了。
他搖頭:“小人……小人拿著這數據,也琢磨了一兩個時辰,楞是想不明白他們到底咋想的。這是中了哪門子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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