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的手段,朱厚照所能想到的,統統都用儘了,朱厚照也無法想象,怎樣才能有如此巨大的利益。
隨即,他竟咬咬牙道:“方圓五裡太少了,賜卿家方圓十裡,這附近的地,都在朕的手裡,朕也不擔心,可是老方……你說話可要算數,倘若你辦不成,那你可糟了,你那妹子方小藩…朕倒是看著喜歡,便拿她來賠罪…”
方繼藩眼睛一瞪,要發作。
卻聽朱厚照繼續道:“到時,便讓她去東宮,做朕的兒媳婦。”
方繼藩擦汗,長出一口氣。
朱載墨現在是太子了,方繼藩其實一直挺喜歡這個孩子的,雖然自己的妹子嫁了太子,好像自己矮了一截,可至少……這並不算一個壞姻緣。
朱厚照不禁道:“老方,你擦汗做什麼?”
方繼藩隨口道:“臣還以為……”
朱厚照猛的明白了。
“呸!”朱厚照朝方繼藩啐了一口,大義凜然道:“你這心思肮臟的畜生!”
方繼藩:“……”
朱厚照是個說做就做的人。
他極想知道,方繼藩到底會用什麼法子,漲個三百倍。
這個數目,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很快,一道旨意便下來,依舊還是中旨,不經內閣和部堂,等大家反應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
陛下居然在京畿弄出了一個封國。
雖說隻是十裡地,可在這京師,那也算是萬戶侯的級彆了。
可惜……君無戲言,想要阻止,卻已遲了。
方繼藩得了旨意,倒是精神振奮。
他確實需要這十裡地。
他既敢向陛下許諾三百倍的利潤,那麼……拿了這十裡地,方家也差不多足夠富可敵國了。
自己的父親和兒子都在黃金洲,方繼藩在這大明,屬於‘裸’公爵,想到這麼多方家的親族都送了去,在那裡開墾,卻也不知日子如何,是否有什麼危險,便讓方繼藩寢食難安。
他能做的,就是源源不斷的將方家的財富送去一部分,加速整個方氏家族,對於黃金洲的開發。
這既為了整個大明,當然,也可說是為了方家的私利。
手裡捧著聖旨,方繼藩氣定神閒,王金元忙是上前:“少爺,恭喜了……”
“恭喜個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陛下賜我方繼藩的地。”
王金元知道少爺就是這個脾氣,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連忙點頭:“是,是。”
方繼藩隨即道:“立即召工程院的一批人來,要挑選一批骨乾,我要親自和他們商討一些事。”
王金元又連忙應下。
師祖召喚,這工程院上下早已摩拳擦掌,隻是可惜,有資格去的人卻不多,不過數十人。
他們激動的到了鎮國府,見了方繼藩,有人忍不住熱淚流下來,這是傳聞中的師祖啊,活蹦亂跳的。
眾人拜下行禮。
卻見方繼藩坐在案頭,眼睛熬的有些紅,案牘上是一遝手繪的圖紙。
顯然,師祖日夜操勞,昨天又度過了一個日理萬機的夜晚。
師祖學貫古今,尚且還如此,真是令人汗顏羞愧。
方繼藩點了其中一人:“來,來,來,狗……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學生……學生……”這人匍匐在地,激動的道:“稟師祖,學生李天……”
“這名字不好,叫李繼藩就順耳多了,來,來,來,你們都過來,先看看這些圖紙。”
眾人更是激動,這是師祖親自畫的圖啊。
於是,一個個懷著激動的心情,到了案牘前,一看,卻是懵了。
這……算什麼鬼工程圖,如此潦草,既不工整,也沒有數據,怎麼看著,像童生的水準?
不是的,斷然不是的,師祖是什麼人,他這樣畫,一定是有所用意,莫非……這不是工程圖,是佛朗機畫?不對,不對,山水畫……也不對,神了,神了啊,師公定是又開宗立派,在繪畫上,有了新的造詣,莫不是……這是什麼新的繪畫……
方繼藩此時認真的道:“來,看看我這工程圖如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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