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心裡想。
這金雞納霜,至少在這個時代而言,乃是抗瘧疾的聖藥,雖然這玩意頗有一些副作用,可和這個時代對於瘧疾束手無策的情況相比,金雞納霜不知救活了多少人。
當時清朝鎮壓西南的民變,官軍就大量的攜帶金雞納霜,而在南美洲和西洋、天竺等地,殖民者們同樣因為水土不服,大量的滋生瘧疾,這金雞納霜,為殖民者們的殖民統治,更是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而這玩意,竟隻是從這金雞納樹上,剝下它的樹皮,將其研磨成粉末製成的,簡單而高效。
而瘧疾,在當今世上,幾乎是常見的‘瘟疫’,有此聖藥,又不知可救活多少人了。
方繼藩笑吟吟的道:“因為……”
張信凝視著方繼藩,一臉渴求定遠侯解惑的樣子。
方繼藩慢吞吞的道:“我愛吃雞。”
“……”
…………
弘治皇帝已在西山呆了足足一月。
一月的時間,終於使他恢複如常,腹部已結了疤,不必在用藥了。
不是不說朱大夫的刀功很好,這口子簡直可以納入教科書了,因而,傷口愈合的很好,早七八日,便抽了弘治皇帝的縫線,而現在,弘治皇帝看著自己腹部的一道新疤,想著自己自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哂然失笑。
陛下要移駕了。
方繼藩表現出了依依不舍的樣子。
朱厚照更加積極,一大清早,便來見駕。
“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身體痊愈,可喜可賀,兒臣喜不自勝。”
弘治皇帝雖和朱厚照都待在西山,可朱厚照在被切了之後,並沒有來探望弘治皇帝,弘治皇帝,自也沒有去探視他。
父子相見,竟有些尷尬。
畢竟兒子切過了老子,而老子又下旨命人切了兒子。
弘治皇帝現在已不必人攙扶著走路了,甚至一個月的歇養,居然身子好了不少,一身輕快,能蹦能跳,他笑吟吟的看著朱厚照:“你的身子,也還好吧?”
朱厚照道:“兒臣的身子好著呢。”
“嗯。”弘治皇帝又想到了起居注,他心情很複雜,既覺得自己的兒子,有點兒像那酒池肉林裡的紂王,又覺得,不學紂王,生不出孫兒怎麼辦?
他心裡極熱切的盼著那一刻,卻又覺得這一刻過於遙遠。
因為切一下,就可以生兒子?
終究還是有些玄乎啊。
可至少,有希望總比沒希望要好。
弘治皇帝頷首:“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萬萬不可操勞過度了。”
朱厚照正色道:“兒臣謹記父皇教誨,父皇要回宮去了,這西山,說起來,兒臣才是東道主,兒臣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原因,一直沒有來拜見父皇,兒臣心裡,甚是愧疚,因此,兒臣在想,父皇臨行之時,兒臣該做一回東道主,宴請父皇才是。”
“嗯?”弘治皇帝有一絲絲的警惕。
“請父皇放心。”朱厚照正色道:“這宴請的酒菜,俱是溫先生掌勺,溫先生信製了一道菜,真是太美味了,父皇若是不享用,實在可惜。”
弘治皇帝聽到溫先生三字,微微放下了心,抿嘴一笑:“既如此,也足見你是有孝心的人,你去安排吧。”
朱厚照頓時美滋滋,忙道:“兒臣遵旨。”
見朱厚照興衝衝的去了。
弘治皇帝坐著微笑,蕭敬笑吟吟的站在一邊,低聲道:“陛下大病初愈,萬萬不可暴飲暴食。”
這是某種提醒,表麵上是如此,實際上,卻好像是說,太子殿下不知玩什麼花樣呢,陛下要小心哪。
弘治皇帝麵色淡然:“這個家夥,是一點虧都吃不得的人啊,朕為抱皇孫,確實對他有虧,這才同意,赴這一場鴻門宴,倒想看看,他又想玩什麼手段。”
“陛下聖明!”蕭敬笑吟吟的道。
“他呀,還太嫩了。”
…………
第三十四個盟主由‘掛在樹上的鬼鬼鬼’大官人領取,老虎在此拜謝這位網名極長的同學,因為有你,還有眾多訂閱、贈送月票、打賞的讀者支持,老虎才能無憂無慮的,去寫下一個個故事,願朱厚照與你們同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