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繼藩哈哈大笑道:“這是香水,妹子,你來聞聞看。”
方妃遲疑著,徐徐的揭開了瓶蓋子,一股奇香直衝肺腑。
“這……”但凡是帶香氣的東西,女人都喜愛極了,更何況,這香氣,彆有風味,和尋常的花卉有所不同,清新優雅,很是溫和。
方繼藩道:“出門前,噴灑一些在麵上和衣上即可:“這香水,還有療效呢,不但可以清潔肌膚,還可鎮神,平息靜氣,若是妹子臉上生了什麼暗痘,也有一定消除的效果,你明日試一試,這叫薰衣草香水,你記住了啊,若是有人問起,便告訴她們,不要藏著掖著。”
薰衣草……
方妃記下了,竟懶得去吃酒菜了,隻朱厚照還在大快朵頤,一個人吃的痛快。
這薰衣草,乃是徐經自佛朗機人手裡收購來的,這花卉的種子經過培植,方繼藩頓時便察覺到了它巨大的價值。
薰衣草製香水,比其他的花卉,有更大的優勢不說,更重要的是,這玩意它不需要多少水便可種植啊。
自從陛下賜予了自己大漠之地,自己便一直都在煩惱著怎麼將這大漠,轉化為方家的寶藏。
挖礦是一條門路,這香水,也同樣是一條巨大的財路。
薰衣草製香水,容易提取花卉中的精華,且它的香氣十分濃鬱和特彆,對肌膚也有極好的修複效果,在大明,薰衣草並不適合在內地廣泛種植,反而是在河西走廊或是新疆那等雨水不夠充沛的地方,卻可以廣泛的種植,屯田千戶所培植出了薰衣草之後,隻要這香水可以得到人們的喜愛,那麼,方繼藩便可引入人力,在河西走廊一帶,一麵挖礦,一麵大規模種植紅薯、土豆、玉米和小麥,同時還可廣泛種植這等經濟作物。
彆的地方,都無法廣泛培植,唯獨隻有在關外才可以,這……不就意味著關外對關內的壟斷嗎?這是銀子啊。
隻是眼下,培植的花卉還不夠多,方繼藩不過是提取了十幾瓶香水而已,本不打算立即推廣香水,隻留著,給公主用的,可現在細細想來,倒不如現在,先將這名氣打出去,製造出此物之珍貴,千金難買的印象,使它暫時成為最頂級的奢侈品,深入天下婦人之心,等將來廣泛種植之後,再推廣起來,便容易的多了。
方妃頓時對這香水愛不釋手起來。
她竟已無心吃喝了,勉強陪著太子和方繼藩說了一會兒話,便向太子告辭。
朱厚照見方妃一走,便眯著眼,直勾勾的盯著方繼藩:“快說,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彆不承認,本宮最了解你的。”
方繼藩汗顏:“果然什麼都瞞不住殿下啊,臣……打算靠這香皂和香水,掙一點銀子,臣最近很窮,家裡快揭不開鍋了。”
朱厚照一聽方繼藩叫窮,頓時恨得牙癢癢:“能有本宮窮?本宮是家徒四壁啊,算本宮一份,你這買賣非要算本宮一份不可。”
………………
方妃急不可耐的回了蠶室,命了女官和宮娥,預備了溫水,隻用巾帕擦拭了身子,而後上了香皂,這香皂帶著清香,竟也是那淡淡的薰衣草味,果然,有一些寧神的作用,使人心情放鬆了少許。
最緊要的是,這香皂揉搓時,竟還有泡沫出來,方妃本就出自大貴之家,此後又嫁入了東宮,什麼好東西不曾用過,可似這般洗滌之物,卻是驚為天人,婦人對泡沫是沒有抵抗力的,仿佛這泡沫能洗淨自己渾身上下任何死角的汙垢一般,命宮娥們揉搓之後,傷口卻不敢碰水,接著,再用熱巾,徐徐的將泡沫擦拭掉。
一通下來,等換上了簇新的衣裙,方妃頓時有了一種久違的清爽之感,一旁的宮娥更是笑道:“娘娘,您渾身上下,仿佛都帶著香呢,這香氣,聞著真好。”
方妃頓時嫣然一笑,心裡喜極了,吩咐道:“那皂子,你要小心收好了。”
“奴婢知道了。”
某種程度而言,香皂帶給人中的感覺,其實心理安慰的作用,遠大於洗滌的效果,若是洗滌效果翻倍,那麼這心理上的安慰,卻是放大了十倍,方妃此時,唯一的念頭便是,這輩子再不用皂角了。
她親自將那小玻璃瓶取來,輕輕的取了一絲香水灑在麵上和衣上,那一股香氣,便更加的濃鬱起來。
不過……似乎這一次,灑的多了,方妃有些心疼,忙將香水收好,這香水頓時散發,與那香皂味混雜一起,方妃款款走了兩步,步步留香。
一旁的宮娥,羨慕的看著那香水,方妃回眸,道:“如何?”
宮娥打量著方妃,拜下,道:“奴婢已經許久,不曾見過娘娘這般容光煥發了……不,是從前就不曾見過娘娘如此精神煥發。”
這絕不是錯覺。
香氣能帶給婦人無以倫比的自信,能使她們不自覺的有了精神,便連佇立,都比平時要亭亭玉立一些。
心理上的安慰,再加上這處處留香的效果,此前身上的油膩,也感覺已是一掃而空,方妃竟是轉眼之間,猶如魔術一般,增色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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