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我爹曾在土木堡之變中,把你爺爺背出來的,這也算自己人了。
又或,我爹曾在某某公的賬下,做過親兵,某某公還親自用鞭子抽過我爹,這……其實也是交情的一種。
哪怕對方,可能早就忘了這一層交情,甚至壓根就記不得你是哪一根蔥,可有這一層關係,能讓人踏實啊。
而能夠讓各衛的軍馬,生出這種踏實情感來的人,整個大明,屈指可數。
這倒也罷了,最可怕卻是,這個人,不但要有威望,身體好,還得有本事。
若是本事不足,不能上馬帶兵,不能潔身自好,不能把這些不規矩的家夥們,統統變得規矩起來。
莫說是佛朗機人,便是遭遇了土人,都可能毫無招架能力。
弘治皇帝揉一揉太陽穴,頭痛啊,英國公身子不好,定國公和魏國公年紀又大,其他如成國公等人,弘治皇帝還真瞧不上,這幾個家夥,老老實實,混吃等死吧。
選來選去……
弘治皇帝竟有點懵。
早知道,連方繼藩一並叫來好了,這家夥,鬼主意多。
不對……
弘治皇帝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弘治皇帝道:“平西候方景隆,為人忠厚,做事也有板有眼,為我大明,立下不少的軍功,他鎮守交趾和貴州,很有治理的經驗,身子也還算是爽朗,他的妻子……和西南諸藩,交情深厚,若是令平西候鎮守黃金洲呢?順道,將那西南的土人,也一並遷徙過去……”
徐經:“……”
弘治皇帝看向徐經道:“徐卿家,怎麼看?”
徐經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這是自己的師公啊,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遠渡重洋,這師公倘若是去了黃金洲,恩師和師公,可能一輩子都不能相見了,有這個爹,跟沒這個爹,有啥區彆。
倘若,在這汪洋大海之中,再出點什麼意外……
噗通……徐經跪下了:“臣……臣不敢做主。”
弘治皇帝背著手:“你慌個什麼,方繼藩難道還會打死你不成?”
徐經臉色慘然。
這仿佛是在說,沒錯,可能真的會被打死!
弘治皇帝也算是服氣了,徐經是何等樣的人,見過了大風大浪,刀頭舔血,九死一生,麵對那汪洋大海之中,數不儘的危險,尚且不怕,如此堅毅果敢之人,居然………畏師如虎。
“這是朕的主意,與卿無關,他若是敢打你,你取出節杖來,看他敢不敢傷你一根毫毛,這是國家大事,不是兒戲。”
弘治皇帝背著手,給徐經鼓氣。
“陛下,臣有一個不情之請。”徐經戰戰兢兢的道。
弘治皇帝道:“你但說無妨。”
徐經道:“臣聽說……陛下內庫有數不清的金銀……”
弘治皇帝的臉,瞬間拉下來。
“隻怕有紋銀,要過四千萬了。”
“胡說,這是誰和你說的,沒有四千萬兩,這是以訛傳訛之言,明明隻有……”
弘治皇帝覺得自己有些氣的糊塗,很快的噤聲,朕有多少銀子,為何和你說?
“臣的意思是,陛下這些銀子,留在內庫,想來,也是無用,何不如,將其由西山錢莊托管呢,這西山錢莊的利息,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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