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願已經很清楚的說明,那副畫他不會賣給任何人,更不會賣給國外的收藏家。隻要他還活著,就絕對不可能讓畫流落到國外。
陶願已經公開說明,但那些想買畫的人,會就此放棄嗎?當然是不可能的。
陶願乾脆不去學校,也不在彆墅中住了。他跟魏世城一起住到了郊外的彆苑中,每天畫畫彈琴,日子過的倒也舒適安逸。
陶願知道很多人都想見他,這些人不是有錢有勢,就是位高權重。棋聖蘇永福和一些大師,多次表示想要見他,但是見了他們其中一個,就不能不見其他人,於是他乾脆誰也不見。
陶願可以不見人,但魏世城卻不行,他有他的無奈。
“明天有一位客人要來。”魏世城抱著陶願說。
“誰?”陶願靠在他懷裡,被子下的身體一絲不掛,他將自己的腿搭到他的腿上。
“我的一個表叔,姓劉。”魏世城說“我前兩年跟他談一塊地,但是一直談不下來,最近他突然聯係我,說願意跟我談了。但是他要求你也在場,我覺得他肯定也是為了那副畫來的。”
陶願想了想說“就是劉修傑的爺爺是嗎?”
“對,”魏世城說“我原本不想答應他的,但是那塊地,對公司來說真的很重要,所以還是想跟他談談。不過你放心,那幅畫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賣給他的,就是十塊地,我也不會同意讓你跟他換的。”
“你那個表叔,是不是喜歡下圍棋?”陶願回憶查到的信息。
“對,是個棋癡來著。不過還真彆說,他下棋的水平可是相當高的,棋聖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是嗎?”陶願心不在焉的樣子,用手指在魏世城胸口上蹭。
“怎麼?你想跟他下棋?”魏世城捉住他的手問。
“是有這個想法,”陶願說“你說他下棋水平不比棋聖低,那麼他對自己,肯定也是非常的有信心。既然他想要我那幅畫,那麼我就跟他賭一把,他要是下贏了我,我就把畫送他,他要是下輸了我,就把那塊地送我,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魏世城立刻否決“你的那副畫,比那塊地的價值要高多了,不值得拿畫去冒險。”
“你這是對我沒信心啊?”陶願抬頭,用不滿的眼神看著他。
“……”魏世城立刻哄道“這不叫對你沒信心,這叫不冒不該冒的險。”
魏世城作為即將結婚的人,已經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哄老婆,在麵對老婆的質問時,有時候就要說一些善意的謊言。
“那還不就是對我沒信心,你以為你換個說法,我就聽不出來了?哼!”陶願用力的哼了一聲說“我就是要跟他下,他就是比棋聖都厲害也沒用,因為棋聖也沒有我厲害,我是見他年紀大了,所以才讓著他的。”
“寶貝,你聽我跟你說,我真不是不相信你,就算是棋聖,也有失手的時候不是?你也不能保證……。”
“我不聽,我不聽!你就是不相信我!”陶願翻身趴在床上,用力的捂著耳朵。
“寶貝,咱們再商量一下好不好?”魏世城壓過去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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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世城最終還是沒能說服陶願,陶願覺得,如果他隻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或許他都不會冒險,但是他明明有百分之兩百的把握,他為什麼不去做?
第二天,陶願在聽水閣彈琴,魏世城躺旁邊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管家進來後,在屏風外彙報道“先生,劉老先生他們來了。”
“請他們過來,外廳招呼。”魏世城閉著眼睛說。
“是。”
管家離開片刻後,外廳就有人進入的聲音,魏世城站起來,繞過屏風走出去。
陶願繼續在彈琴,沒有彈完一曲他是不會停的,這是強迫症。
“表叔,表哥。”魏世城跟進來的人打招呼,然後請他們坐下。
“父親非要鬨著來,世城你可彆介意。”劉老爺子的大兒子劉汪洋說道。
“表哥哪裡的話,表叔願意來,我歡迎還來不及呢。”魏世城客氣的說道。
劉老爺子進來後就沒有說話,坐下之後,直接閉上眼睛,認真聽著從裡間傳出的輕聲。
魏世城也不打擾他,在幫傭上茶之後,一邊喝著茶,一邊小聲的和劉汪洋寒暄。
“是誰在彈琴?”劉老爺子閉眼問道。
“是清羽,他有不彈完一曲便不能停下的習慣,等他彈完,便會出來了。”魏世城說道。
“倒也是個奇人,”劉老爺子摸著胡子道“會下棋,能畫畫,還有這樣好的琴技。世城啊,你這運氣,連表叔都不能不服氣啊。”
魏世城笑而不語,但他笑容中,有難掩的得意之情。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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