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在六零年代衝喜20(1 / 2)

在六零年代衝喜20

山甲王不僅被五花大綁,嘴也被堵住了, 他們費了這麼大勁抓到他, 可不能讓他自殺了。士兵們圍著他, 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陶願走了過去,站在人群外麵說了一句“你們圍著他乾什麼?”

士兵們都看了過去,然後給陶願讓出路來。

“嫂子, 我們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土匪頭子, 你也看看嗎?踢兩腳都行, 就是他害得賀中隊受傷的。”有士兵說道。

“對於這種人,踢兩腳怎麼夠?”陶願拿出一個棕色藥瓶, 打開後, 把裡麵的粉末倒進山甲王鼻子裡, 然後說道“行了, 現在就算是把他解開,他也逃不了了。你們把他關到寺廟的空房裡,派人看著他, 我明天去審問他。”

“嫂子, 你要審問他?”王鬆明說道“這人雖然受了傷,但是骨頭硬著呢, 肯定不會輕易開口的。太暴力的畫麵,嫂子你看了不太好, 還是讓我們來審問他就行了。”

“你們不必對他嚴刑逼供, 嚴刑逼供問出來的話, 也不一定會是真話。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能讓他說出所有他不想說的事情。”

“什麼辦法?”王鬆明疑惑的問道。

陶願笑了笑,沒有回答他,轉身走進寺廟中。

王鬆明看向顧宇,滿臉不解的問道“嫂子他能有什麼辦法,你知道嗎?”

“你忘記嫂子是乾什麼的了?”顧宇說道。

“嫂子是醫生啊,難道當醫生的也會審訊?”

“嫂子是用藥的高手,給他用點藥折磨一下他,或者讓他神誌不清,還不是問什麼他就說什麼。”

“對啊!”王鬆明拍了一下腦袋“我怎麼就沒轉過這個彎來呢?用藥折磨他,肯定比拷打他管用,不怕他不說出藏文物的地方。對於這個殺人如麻的土匪頭子,咱們也不必跟他講人性,往死裡折騰就對了。也算給那些,被他害的家破人亡的老百姓報仇了。”

文涵端拿著兩個飯盒走進去,在寧浩波的床邊坐下說“吃飯吧,我給煮了點粥。”

寧浩波小心的坐了起來,接過飯盒,喝著隻有甜味的白粥。要不是他昨天親眼看到,他當著所有人的麵,跑去關心賀立遠,而不是他這個丈夫,那麼此刻,他喝著這些粥,能甜到心裡去。

在他有了那樣的表現,又跟自己提出,回去後就離婚,寧浩波從嘴到心,都是苦的。

文涵略低著頭,儘量控製自己,不去看旁邊的賀立遠。

過了一會兒,陶願也拿著兩個飯盒走了進來。

賀立遠看到他,立刻就要坐起來。

“小心點。”陶願快步走過去,把飯盒放到床頭的桌子上,然後去扶賀立遠。

“你吃著吧,我也去吃飯了,一會兒過來拿飯盒。”文涵站起來離開。

寧浩波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喝粥。

陶願在床邊坐下,將飯盒打開說道“我給你煮了雞肉蔬菜粥,前兩天民兵送來的雞,正好還剩了兩隻,你嘗嘗看好不好吃。”

飯盒一被打開,香氣就立刻飄了出來,這樣濃鬱誘人的香味,不用嘗也知道肯定好吃。

陶願用勺子舀了粥,放到嘴邊吹涼一些後,才喂給賀立遠。

賀立遠雖然傷的是腳而不是手,但是沒有拒絕陶願的喂食。

“好吃嗎?”陶願問。

“好吃。”賀立遠點頭,跟他在家做的一樣的美味。

“我明天早上再給你做鬆茸粥,現在土匪都被剿滅的差不多了,土匪頭子也被抓到了,我讓士兵們去山上抓點野味回來。不過你現在受傷,隻能吃清淡的,那些燒烤的,你就沒有口福了。”

“給我也留點,等我好了之後吃,你說了兩天就能好了。”賀立遠說。

“我是說,你至少兩天不能下地走路,不是說你兩天就能全好了。”陶願無奈的說“你彆嘴饞了,等回去後我再給你做,你想吃多少都行。”

賀立遠點點頭,他受傷的時候,陶願總是對他特彆的溫柔,有時候還把他當孩子哄。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反而還挺享受的。

寧浩波聞著飄過來的香味,一邊喝著粥,一邊還是覺得很餓,嘴裡的粥也更加的寡淡無味了。那些香味對他來說是種折磨,隻能聞到卻吃不到,就算他腦子能控製自己,肚子卻控製不住自己。

吃過晚飯後,陶願坐在一邊,陪他說了一會兒話,然後走出打水。

用打濕的毛巾,仔細認真的幫他擦了臉和脖子,陶願把簾子拉了起來,幫他把身體也擦一擦,讓他晚上睡的舒服一點。

陶願覺得,他們是夫妻,互相照顧是理所應當的。賀立遠受傷的時候,他照顧賀立遠,賀立遠沒有受傷的時候,也經常幫他洗臉洗腳。這種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的感情,才是相愛的人之間,該有的情感和相處模式。

寧浩波儘自己最大努力,不去聽,不去想。但是旁邊傳來的低語,總是將他的心神擾亂。人在受傷和生病的狀況下,內心也不免要比平時脆弱一些,希望能夠有個人能陪著身邊,就算不是悉心照料,也噓寒問暖的關心一下,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除了他媽,他沒有沒被人那麼認真仔細的照顧過,指望文涵會那樣照顧他,他根本連想都不敢想。但文涵哪怕什麼都不做,就陪在他的身邊,安靜的待會兒,他心裡也會好受些,但是他會這麼做嗎?不可能的。寧浩波自嘲的撇了撇嘴,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雖然陶願看不慣寧家人,但畢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寧浩波也受傷了,需要休息。都已經晚上了,他不好一直弄出聲音,打擾到人家休息,這是一個人的素質和教養問題。

陶願小聲的對賀立遠說“你睡吧,我就在隔壁睡。晚上你要是想上廁所,床下麵有尿壺。”

“我也跟你去隔壁睡。”賀立遠說。

“隔壁還有值夜的護士呢,哪有給睡的地方。”陶願說。

在有傷兵的情況下,每天晚上,都會有一個醫生和兩個護士值夜。陶願本來是不需要值夜的,但是賀立遠受傷,他就主動要求值夜了。

“那你讓他們把床搬過來,放到我旁邊,把簾子全拉上就行了。”賀立遠不想跟他隔著一道牆,想要看著他睡。他也知道,在受傷的時候,隻要不是很過分的要求,陶願都會答應他的。

陶願想了想說“那好吧,我去讓他們幫我把床搬過來。”

陶願走到隔壁,跟兩個護士說了一下,兩個護士立刻答應了。

也就一張很窄的單人床,輕便的很,兩個人就能輕鬆抬起。要不是上麵有鋪好的被子,陶願把床折起來,一個人就提過去了。

因為已經是晚上了,其他屋裡還有傷兵在休息,三人儘量輕輕的移動著。

把床放好後,陶願小聲的對護士說道“要是晚上傷兵們有情況,你們就來叫我。”

兩個護士點點頭,然後也去隔壁休息了。她們兩個人,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每隔一個小時就要去查房一次。

陶願把三麵簾子全拉了起來,脫了外衣上床。他和賀立遠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彼此,光是用眼神交流,也知道對方想要說什麼。

賀立遠伸出手,將陶願的手握住,陶願回握他的手,兩人就這麼看著彼此,心裡也覺得十分的美好和滿足。沒有什麼事情,是比心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更讓人滿足的了。

寧浩波一直閉著眼睛,卻很久都沒有睡著,他的心裡十分的糾結,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糾結,但是他又不敢仔細的去思考原因。

直到半夜,寧浩波才慢慢睡著,然後他開始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他沒有和嶽如清解除婚約,也沒有和文涵結婚,而是按照婚約,娶了嶽如清。

結婚後,他還是愛著文涵,對文涵念念不忘,但是嶽如清愛著他,還對他非常的好。他們一家人,沒有爭吵,和和睦睦的過著日子。然後慢慢的,他就忘記了文涵,喜歡上了嶽如清,因為嶽如清一直都對他很好,關心他、照顧他,他們過得很幸福。

這樣幸福的結局,讓他不願意醒來,但是一個聲音,突然讓他驚醒過來,他猛地睜開眼睛,天色已經大亮了。

護士不小心弄到了藥瓶,見寧浩波醒過來,抱歉的說道“吵醒你了嗎?真是不好意思啊寧中隊,我要給你換藥了。”

寧浩波僵硬著身體,點了點頭,他還在回憶夢中的內容,夢裡明明很幸福的感受,醒來之後,卻隻有心虛和痛苦。難道說,他已經對文涵變心了,喜歡上了嶽如清?

不,不會的,他那麼的深愛著文涵,怎麼可能會變心?但是,文涵的心從來不在他這裡,他已經沒有信心,能將他冰冷的心捂熱了。他也是人,他也想要一個知冷知熱的人關心他,如果一開始娶的就是嶽如清,他會不會也像對待賀立遠一樣對待他?

陶願要審問山甲王,因為賀立遠和寧浩波都受傷了,所以便由王鬆明和顧宇兩人,作為兩個中隊的代表,記錄下審問經過和內容。

山甲王被綁到了木架上,他無力的低垂著頭,嘴裡的布已經被取出。因為陶願給他下了藥,他就算是想自殺,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王鬆明和顧宇已經做好了準備,見陶願走進來,起身跟他問好“嫂子。”

陶願對他們點點頭,然後對旁邊的士兵說道“把他的頭抬起來。”

士兵抓著山甲王的頭發,讓他把頭抬了起來。

山甲王看著陶願,呲牙一笑,眼中滿是不屑的說“你們部隊是沒人了嗎?派這麼個柔弱的哥兒來審訊我,換個男人過來!皮鞭、鹽水,烙鐵,都彆客氣,儘管用來招呼爺,割肉都行,爺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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