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關電腦,收拾桌麵時又看到那本日記,壓在工作筆記下麵。
周琅無心去窺探紀繡年的**,但是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目光移不開了。
想起之前滿本的‘她是不是不行’,鬼使神差的,她又忍不住多看幾眼。
——現在是沒有這麼寫‘不行’了。
兩頁紙上記錄了近兩個月的事情,有時隔了許久才有一條。
她看到紀繡年在本子上畫的簡筆畫:周喵&觀察日記。
中間的喵還是畫的小貓頭,挺呆的。
「她總是起床比我早。」
「把胡蘿卜汁混在果汁裡麵,就不會難喝。」
「做糕點似乎也可以加一點,要學一下。」
「她不喜歡吃香菜了,要記得。」
「比起牛奶,她現在更喜歡喝酸奶了。」
溫和細膩的筆觸,透過這一行一行的字,她能想象紀繡年是怎麼安靜地拿著筆,記錄下生活的細碎點滴。
她能感受到她的溫柔雋永,細膩長情。
是她失而複得的珍寶,多麼珍貴。
周琅將她的日記放好,收進抽屜裡。
第二天一早,周琅刻意起晚了些。
紀繡年醒來看見她:“你還沒去上班嗎?”
周琅親了親她,滿是柔情:“嗯,等會送你去上班。”
可這滿眼柔情在看見紀繡年從衣櫥裡拿出秋褲時,徹底凍僵。
周琅想起以前她催周響穿秋褲,弟弟一臉嫌棄地說美男子不穿秋褲,她就扯著少年的耳朵親眼看著他穿上。
現在風水輪流轉,竟然輪到她了。
周琅十分無奈:“你看電視裡麵,誰家美女總裁穿秋褲的?”
紀繡年將衣服遞到她手上:“彆人家的不管,我家的得穿。你腿不好,以前在雪地裡留下的毛病,現在一定要注意。”
周琅不肯動:“求你了,我真的不穿。”
紀繡年十分堅持:“愛惜身體不好嗎?琅琅,我們錯過太多年,我想你長命百歲。”
周琅一瞬默然。
真是最知道她聽不得什麼話,瞬間擊中她的心底,讓她根本無法拒絕。
她接過衣服,慢騰騰地穿了起來。
見她不樂意卻又不得不答應的樣子,紀繡年彆過頭,偷偷地笑了下。
周琅不情不願地出門了。
總覺得全身上下哪裡都不對勁。
等到了公司,處理完事情也到了下班的點。
她一邊跟薛以凝說話,一邊心想,決心明天再也不能穿秋褲了,彆扭地慌。
哪有美女總裁穿秋褲的。
薛以凝忽然問:“今年不是你本命年吧?”
周琅:“什麼?”
薛以凝指著她抬腿時露出的紅褲腳:“你穿秋褲了?哈哈哈哈哈這個紅色怪喜慶的。”
周琅:“……”
她臉色一沉:“怎麼了,你羨慕都沒得穿。”
薛以凝笑的喘不過氣。
誰能想到美貌乾練,在零下十度的天氣裡也穿裙子的周總,現在在十一月穿起了秋褲。
不得不說,愛情實在太有魔力了。
周琅被她笑的滿腹怒火,回去後對紀繡年抱怨:“年年,我明天真不能穿秋褲了。”
紀繡年正在澆花,回過頭問她:“為什麼不能?”
周琅把這件事原原本本跟她說了:“我真不穿了。丟臉。”
紀繡年語氣平平淡淡,繼續轉過身澆花:“嗯,知道了。”
沒有非常堅持,也似乎根本沒有生氣的意思。
周琅鬆了一口氣:“你不生氣就好。我還以為,你要說不穿就不許上你的床。”
紀繡年動作一頓,很是認可地點了下頭:“你說得對。”
周琅愣住:“什麼?”
紀繡年斂了笑意,極為認真地看著她:“你不穿就不要上我的床。”
周琅:“……”
敢情這是…挖坑給自己跳了,她老婆現在怎麼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