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1 / 2)

賊……賊心不死?!

徐青桃回顧了自己剛才的問題,如何也不明白,陳時嶼是怎麼得出她賊心不死的這個結論的?

老同學多年不見,徐青桃沒想到他們是以這樣離譜的對話開頭的。

而且什麼叫對他賊心不死?

按照她先帝創業未半而胎死腹中的複仇大計來看,她對陳時嶼最多是有賊心沒賊膽,OK?

現在連賊心都沒有了,謝謝。

畢竟人生無難事,隻要肯放棄:D

徐青桃的勇氣消失殆儘,說話的底氣也弱了幾分。

正想找個台階把話圓過去時,陳時嶼又氣定神閒地繼續下去。

“不過。你運氣好。”

徐青桃:?

男人姿態散漫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盯著她。

尾調拉的很長,慢悠悠地:“目前我呢。確實是單身。”

該死的pn B計劃忽然又在腦海中重振旗鼓。

滿腦子被狠狠報複渣男思想支配的徐青桃,已經失去了對事件的正常判斷能力。

以至於嘴巴動的比腦子還快,在陳時嶼話音剛落的同時,她條件反射地接了一句。

“那你近期有結婚的打算嗎?”

最好是和我結婚的打算,謝謝。

陳時嶼的視線停頓了一瞬。

在現場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中,慢條斯理地開口:“這位,徐記者。你是在跟我求婚嗎?”

徐青桃的手機還在無聲的震動著,不用看都知道是程嘉怡發來的消息。

是來向她宣布她和宋嘉木的訂婚時間?還是他和她親密無間的合照?儘管知道程嘉怡一定是故意的,但徐青桃還是無法忍受這種低級的挑釁。

但出奇意外,徐青桃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很冷靜。

她咬牙切齒的勾起唇角,狐狸眼微微彎起,笑起來時空氣都生動不少。

挑釁是吧?

訂婚是吧?

宋嘉木那種垃圾誰愛回收誰回收,不就是結婚嗎,跟誰結不是結?

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徐青桃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如果我說是呢。”

話音一落,周圍十幾台攝影機都不約而同的降了下來,眾人麵麵相覷。

這、什麼情況?

陳時嶼垂眸,目光落在她臉上。

大概是采訪現場的閃光燈太刺眼,少女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似乎受到了刺激,看著水光盈盈。莫名地,讓他想起不久前在走廊裡看到的場景。

那句中氣十足的“分手吧”令他印象深刻。

氣得眼眶通紅,眼淚打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楚楚可憐。

陳時嶼盯了會兒,心中像是被某根羽毛輕輕搔了一下。

采訪時間到。

徐青桃還是沒有等到陳時嶼的回複。

趙助理連忙回過神,一時間猜不透老板心裡在想什麼,隻能迅速的清理現場。

看人都走的差不多,徐青桃也回神了。

這就結束了?

等等,什麼意思?她的pn B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茫然之際,陳時嶼忽然站了起來,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

徐青桃下意識抬頭,視線跟著他移動。

直到男人懶洋洋的聲音再一次在耳邊響起。

“戶口本帶了嗎?”

徐青桃死去的心跳忽然狂震起來,詫異地看著他,露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表情。

陳時嶼骨節分明的食指在桌麵上叩了兩下,道:“隻是答應了你的求婚而已。”

他挑眉:“倒也不至於,激動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

金融峰會結束後,醞釀了一下午的暴雨傾盆而下。

邁巴赫冰冷的無機質玻璃隔絕了初夏的悶熱。

車內一路無言,隻剩下冷氣釋放的聲音。

同時也把徐青桃給凍清醒了,回過神,自己已經上了陳時嶼的車

——就是她需要兩百年不吃不喝的攢錢才能買得起一輛的那種車。

窗外的風景飛快的倒退,漸漸變成徐青桃熟悉的街景。

熟悉到今天早上她才從這裡路過,不過兩百米的路程,民政局三個大字就映入她的眼簾。

徐青桃停止思考的大腦開始緩緩轉動起來。

她剛才采訪了陳時嶼,然後問他是不是單身,最近有沒有結婚的打算,然後她——

她怎麼就被迫求婚了?!

更重要的是,陳時嶼竟然答應了她的“求婚”。

他!答!應!了!

徐青桃的大腦“轟”地一聲炸開,被這個事實刺激的一片空白。

車窗的玻璃反光倒映出自己驚魂未定的神情,即便慌張也難掩秀麗的容貌,忍不住仔細欣賞一下,其實自己長得也還算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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