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沒有,我就是覺得吧他們那也是活該,誰叫他們心腸不好,砍了我們的樹,不然也不會被人偷了柴呀,所以這叫惡有惡報!”
向瑾就問,“那咱們家這叫什麼?”
“叫叫”小丫頭指著腦袋點了半天,最後才想出一句自以為很貼切的話來,“我們這叫殃及池魚,無辜受災,嗯就是這個!”
向瑾嘴角牽強地往上揚了一下,在洗完手後轉身就回了屋,懶得理會小丫頭在那的自得其樂。
然,就在她們正吃著早飯的時候,張老婆子那難聽的謾罵之聲又在灣裡響起來了,隻不過這回的罵人卻是有明顯的針對性,而且還是指名道姓的。
“胡玉蘭,你個爛腸瘟的賊娃子婆娘兒,你說你跟艾朝聰那個雜種是媽個啥子東西,偷東西竟然偷到老娘家的頭上來了,老娘坡上的那個柴就是那麼好偷的?你們偷回去乾啥?是燒你媽的那個金坑呢還是燒你們家那個小野種的屍體?”
“桂萍嬸子,桂萍嬸子,你那是罵的啥子話,哪個偷了你坡上的柴了?”跟著就是楊淑英那氣哄哄的聲音。
“我罵的是啥子話?我罵的自然是好話!沒偷我的柴?那這是啥,這是啥?
大家快來看,快來看,這一家子的賊娃子,老的偷的東西,小的偷東西,男的偷東西,女的偷東西,更沒一個是好東西!”
聽到這,向瑾嘴角就勾了起來,而廖嬸子跟楊菊雲兩個的臉上也都掛了笑意,向楠則直接端著碗跑下了桌欲出去看。
向瑾一聲就將她給喝住,“吃飯要有吃飯的樣子,要吃飯就好好地在桌子上吃,端著碗亂跑像個什麼樣子?一點規矩都沒得!”
“哦,”向楠捧著碗都快走到門口了,聽到她姐那麼說垂著腦袋一副懨懨不快地走了回來。
然後他們就又聽到胡玉蘭的聲音,“就是啊桂萍婆,你可彆亂冤枉我們啊,我們可沒在你們坡上偷柴,我們這都是從自己家的樹上砍的。”
“哦呸!冤枉你們?哪個冤枉你們?你們自己樹上砍的?你們自己樹上才剔下來幾個枝枝兒?
彆以為在自己樹上剔下來幾個枝枝這事就可以這麼地掩蓋過去?我可告訴你們,沒門兒!
你個賊娃子婆娘兒,一窩簍子的賊娃子,我原道你們是個好的,哪曉得你們才是這麼的起心爛心,當麵一套,背麵一套,兩麵三刀。
平時表麵上跟我家好,又是給我拿瓜又是給我摘菜的,我還感激你們的不行,哪曉得你們背地裡卻來偷我們?
你們說,我們家是哪點對不起你們?對不住你們?
你們說是在你們自己坡上剔的,可我實話告訴你們,我在來你們這裡之前,我還真就專門跑去你們坡上看過了的,你們坡上的樹根本就沒有被剔過的痕跡!
而且你們坡上有我那麼大的樹嗎?有我這麼茂盛粗大的樹枝嗎?
再說就你們屋後那幾棵樹能剔下來這麼多的柏樹枝?而且你們自己看看你們自己那些樹上能剔下來這麼粗壯的柏樹枝?
你也彆跟我瞎扯什麼是在後麵的金岩山上剔的,金岩山是集體的沒錯,但我可告訴你們,就金岩山上的那些樹比你家坡上的那些樹還不如,那細的就跟個秧雞子的腿腿兒似的,那樹枝都被人剔的隻剩下樹尖尖兒上的幾個梢梢了,哪有我這般粗大的數字?
大家再來看看,你們看他們這裡麵堆的這些柏樹枝是不是都已經曬的半乾不活的了?你們再看看他們搭在這外麵的柏樹枝,那是不是都是才剔的,還是大活的?
我就奇了怪了,他們自己家坡上的樹沒有被剔過,屋後的幾棵樹又是昨天才剔的,他們從哪來的這半乾不活的柏樹枝?
兩個色色,這麼明顯,那還不是從彆處偷來的?!
大家都曉得,最近這灣頭除了我們家跟楊菊雲那個婆娘兒家的坡上鋸了樹,都沒見哪個家裡還鋸了樹剔了柏樹枝,那他們不是從我坡上偷的那是從哪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