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莫吉托。”
徐公看著他們倆一來一回,莫吉托被直接遞了過去,表情逐漸困惑,“冒昧地問一下,不方便可以不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顧得白:“半年多吧。”
祁鳴:“5個月零18天。”
倆人異口同聲地說完,又同時一愣,對視一眼。
顧得白估摸著天數,下意識往多了說,祁鳴則是一直計算著時間,在車上時還打開手機文檔查看過日期,精準到了天數。
顧得白反應了一下,就笑了起來。
沒想到祁鳴一直記得這麼清楚,這是不是也算是一種在意的表現?
徐公也有點詫異,“還挺久啊……”
他還以為倆人最多在一起倆月。
顧得白和他當了七八年的朋友,學生時期是不同班不同級的校友。
但就算這樣,他也記得,顧得白成年後喜歡雞尾酒,偶爾會覺得普通飲料太甜膩,純酒太影響思維,尤其喝莫吉托之類的時候,喜歡多擠幾滴新鮮的檸檬汁進去。
不過,就算是原野、方塊他們的口味偏好,忌口習慣,徐公也一樣記得,這次好不容易聚會,他早就在直升機上備好了朋友們各自喜歡的飲品零食。
新鮮的檸檬,他也放在莫吉托旁邊了,祁鳴卻沒有絲毫反應,看起來是還不知道這一點。
倒是顧得白……他印象裡最不會照顧人,最直男且健忘的一個,居然在殷勤地給祁鳴挑冰塊。
水果茶裡的冰塊有點多,本來是保溫用的,但很顯然祁鳴不愛吃這些冰塊,隻會咬幾口裡麵的水果鮮切,冰塊全被顧得白小心翼翼挑了個乾淨,還嘟嘟囔囔地說太冰了對胃不好。
徐公的眼神若有所思地在兩人中間轉了轉,“沒想到啊,顧白,你也會有這麼體貼溫柔、細致耐心的一麵,不知道的以為你被魂穿了,這次是真的栽了?”
“說什麼呢,我不一直挺細心的麼。”顧得白被他說得手一抖,最後一個冰塊剛勾出來,就掉落在祁鳴衣服上了,順著衣擺留下一串水漬,直接停在褲子上。
祁鳴說了聲“沒事”就伸手去拿,結果直升機不是很穩,晃了一下,冰塊就又滑落,冰冰涼涼地順著腿根掉進褲子縫。
“嘶……”
大夏天的,他就隻穿了一層單褲。
徐公沉默著挪開視線,眼觀鼻鼻觀心,裝看不見。
“給你紙巾。”
“等一下……”
“怎麼了?”
“已經融化了。”
“……”
倆人相對無言,祁鳴簡單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漬,終於喝到了自己的果茶。
之後一路上三人時不時閒聊,祁鳴也就不想再睡了,說不搞偶像粉絲關係,就真把徐公當了普通朋友聊起來,套出了不少他們上學期間的事。
“原來你們是同一個中學的。”
“是啊,我們畢業的早,那時候還有文理分班呢。”徐公見顧得白對他很上心的樣子,也就有什麼說什麼了,“我和他還算是社團裡認識的,攝影社。”
“好厲害,中學就開始玩攝影了,”祁鳴看了眼顧得白,客套誇獎。
“他那時候還不愛拍風景,喜歡拍人,”徐公說到這個就笑起來,“可惜沒什麼人願意當他模特,拍出來的都是我們幾個同學的表情包,經常看到他被追殺。”
“不會吧,一個都沒有?”
祁鳴敏銳地眯起眼睛,沒想到這都能聽出問題來。幾天前他還被顧得白拉著合影,說什麼學生時期拍了很多白月光的照片,是他的禦用拍照模特,但卻沒留下一張合影很是遺憾。
既然都成了禦用模特了,按理說,不應該同一個社團的人都不知道吧。
顧得白連忙插嘴,“誰說沒有?有的,我就是沒告訴你。”
“對,是有一個。”徐公仔細想了想,倒也真的記起來了,就是表情有點複雜。
顧得白鬆了口氣,他自己都不記得真的有誰了,權當徐公給他麵子。
祁鳴眨了眨眼睛,沒再說話,朝著窗外看去。
是他多心了?
徐公向來擅長觀察,看他表情變化,又看到顧得白一副‘終於找回麵子了’的樣子,頓時非常地恨鐵不成鋼。
麵子麵子,能有老婆重要嗎?
“祁鳴你彆吃醋啊,”徐公連忙解釋,“那時候願意給顧得白當模特的不是什麼大美人,不是因為他有魅力才給他拍來練手的。”
祁鳴一愣,“怎麼可能……”那可是白月光,怎麼會不是美人?
“是我們那個攝影社團的負責老師,一個有點禿頂的老男人,他是實在怕顧得白在他的手下學攝影還技術很差,敗壞名聲,才免費讓他練手的。”
顧得白:“……”
祁鳴:“什……”
祁鳴震驚地看向顧得白。
顧得白:“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