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鳴正納悶著,不明白顧得白怎麼感覺恐怖的點和彆人不一樣,一側頭,就發現原野也嚇得不輕。
顧得白還好些,到底是掌權人,就算是被嚇著了,也能喜怒不形於色,最多是臉色不好,筷子夾東西不太穩,他要硬說自己不是嚇著了,是生氣呢,也能糊弄人。
原野就不一樣了,心裡藏不住事兒的人,這個時候冷汗都冒出來了,就差把驚恐倆字寫在臉上,說話都哆嗦。他旁邊的徐公拍了他一下,他就嗷地叫一聲,把一桌子人都逗笑了。
祁鳴看著這倆人的反應,自顧自陷入沉思。
蘭之賢的故事講完了,時間還沒輪到彆人上來烤,大家就隨意聊了起來。
祁鳴忽然搭話,“蘭之賢的故事讓我想起了另一個,在輕裡看到的。”
蘭之賢溫和地笑笑,“哦?是什麼樣的?”
祁鳴:“那個故事發生在學校裡,也是說學生們因為某個原因,假裝同學中有一個不存在的人,每天對著空座位說話、聊天、一起玩耍,就連拍集體照,也要預留他的位子,結果有一天,真的有靈魂被他們吸引來了。”
蘭之賢:“是嗎?我怎麼聽著有點耳熟,這個故事……是不是為了紀念一個死去的同學?”
祁鳴:“記不清了,也許吧。”
說完這個,祁鳴再次給顧得白夾了些吃的過去,還出聲叫他,“顧總?你吃飽了嗎?”
顧得白猛地回神,搖頭,乾笑兩聲,“沒有沒有,沒嚇到。”
祁鳴:“……我不是問這個啊。”
顧得白:“嗯,我知道,我沒飽,繼續吃吧。”
見祁鳴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顧得白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心裡頓時舒坦多了,
“彆怕,這些故事都是假的,我們要信奉科學,胸懷凜然正氣,你要是晚上睡不著就叫我,我們一起背富強民主那個二十四字真言。”
祁鳴搖頭,“我沒怕啊,我也不信的。”
顧得白連連點頭,“嗯,不信好。”
祁鳴忽然視線一偏,看向他的斜後方,“誒?那是什麼?”
顧得白嗖地回頭看去,“嘶……什麼?有什麼嗎?”
祁鳴:“哦,是我看錯了,海鷗啊。你怎麼了?”
顧得白捂著脖子,表情痛苦,“脖子……好像落枕了、啊不,是扭著了,嘶……”
祁鳴默默拿起紙巾,借擦嘴的動作掩蓋了笑意,“我回去給你揉揉吧。”
顧得白頓時感動得不行。
旁邊原野已經跑去扯方塊了,說晚上一起睡,被直男方百般嫌棄,倆人一個憨一個皮,放在一塊就是一出雙口響聲。
雖說蘭之賢的故事並不嚇人,但後麵還有其它人輪番來講,逐漸地氣氛還是清涼了下去。飯後眾人為了改善氣氛,就組織了大家自願去放映廳看點彆的,換換腦子。
看完了一個喜劇電影,一夥兒人就散了,徐公又把放映機聯網,說要順便看看祁鳴那新出的mv。
祁鳴臉上有點不好意思,出歌出mv是一回事,但是被認識的朋友當麵坐一塊兒看,就有點羞恥。
結果方塊和徐公就說,早就在手機上看過了,再看一次而已不用在意。
結果全場就顧得白是第一次看。
方塊笑著調侃,“說真的,不愧是網上說的那什麼,‘被音樂耽誤的編劇&演員’,祁哥你不跨行出道可惜了!”
祁鳴微笑著再次給出官方式回複,“謝謝支持,很高興你能喜歡這個作品呀。”
原野忽然聽笑了,“那正好啊,跟我們顧老大一塊兒出道,戲精成雙哈哈哈哈哈!”
說完了意識到什麼,在顧得白殺人的視線中迅速閉嘴,“我什麼都沒說。”
祁鳴裝作沒聽進心裡去的樣子,依然是客氣的回應,“過獎了,其實沒這麼厲害的。”
顧得白趁機轉移話題,“好了好了,開始吧,就我沒看過了,等會兒你們彆說話啊,我想專心點看。”
他第一次見到祁鳴,是在慈善晚會的演奏上,那時候是現場表演,而且是獨奏,就已經非常動人心魄了。
他記得祁鳴之前說過,回國後出的mv會變換一下風格,讓更多人願意接受純音樂的藝術形式。
開始播放mv之後,他才意識到所謂的變換風格,是變成了什麼樣。
開場的音樂和畫麵還比較溫暖柔緩,陽光下的孩子們在嬉笑,穿著白襯衫的大哥哥眼裡含笑,在旁邊為他們跳皮筋的遊戲口訣做伴奏。
緊接著,天氣猛然轉陰,電閃雷鳴,孩子們尖叫著跑走了,眼看著暴雨就要淋濕他的琴,一柄傘出現在頭頂,是穿著經典偵探式風衣的男子。
風衣的樣式,一看就是致敬了夏洛克福爾摩斯,他們擁有著雙胞胎一般相同的臉,氣質卻一個溫和雅靜,一個沉肅淩厲。
音樂聲也在這時加入了小提琴的合奏,音調一高一低,相互交錯著加快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