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得白終於沒能忍住,再次理了那個人的私信:你想讓我幫你說好話?
那位任什麼很快回消息:如果你可以幫忙,我願意給你想要的報酬,比如各種你可能永遠不會得知的秘密。
顧得白:活該你被拉黑。做夢去吧。
就不該跟這種人廢話!
顧得白直接摁滅了手機,開車兜風去了。
說不生氣是假的。
有時候就是這樣,哪怕知道對方手段低級,哪怕知道不值得氣,道理再怎麼門兒清,情緒還是會不受控製。
他想起來了。
祁鳴確實說過,他有一個前任。
很多年前的前任。
但也隻說了這些,更多的,祁鳴不想說,顧得白就再也沒問過。
他甚至能猜到,這個前任多半就是這位任什麼的鋼琴師,認識的時間比自己早很久很久,有共同語言,先天優勢,那時候祁鳴甚至沒有什麼‘絕不和任何人談戀愛’的原則。
哦,對了,今天給祁鳴打電話的時候,祁鳴還認錯人,張口就是生氣的語氣,會不會也和這個人有關?
他還從未聽到過祁鳴用這麼不冷靜的語氣說話。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人就能讓祁鳴不冷靜?
開著開著,導航開始發出提示,說他超速了。
顧得白乾脆踩了刹車,隨便找了個地方停下,發現旁邊是個眼熟的貓咖。
貓咖……
他好像在祁鳴的手機上,看到過這家店。
具體是什麼時候記不清了,大約是點讚了一下,給博客還是什麼點評?
他當時問祁鳴,你喜歡這個店麼?
祁鳴沒有回答他,說了些什麼彆的,然後就再沒提起這個話題。
真是無奈,他到現在為止,連祁鳴是貓派還是狗派都不清楚。
顧得白走進店裡,洗手,交錢,找了個角落坐下,成了工作日裡唯一坐在貓咖裡的成年男子。
麵前端來的,是貓爪咖啡。
如果祁鳴也在就好了,不知道是貓派狗派,那實驗一下不就行了?
反正不能從彆人口中得知。
顧得白呆得難受,乾脆給原野發了消息,定位,叫自己的好哥們也過來陪他發呆。
一個小時候,原野到是到了,就是神情有點震驚,一路進門,那嘴巴就沒合攏過。
坐下時,還在壓低聲音問他:“老大誒,你受什麼刺激了?”
顧得白對他露出一個無比虛假的微笑,“沒有,我很好。”
“哦……”
過了一會兒,顧得白主動開口了。
“我就知道他是故意想引我上鉤,所以我罵了他,還拉黑了他。”
原野:“啊?誰??”
“一個敗犬而已。”
原野點頭,哦,情敵啊。
“我知道他給我發那些,是希望我說些什麼,我就不說。”
“哦哦,那你做得非常棒!”
完全懵逼的原野依然努力跟上話題,為顧大總裁的英明鼓掌。
“鳴鳴的事情我不需要從敗犬口中得知,他會告訴我的。”
“對!我們要有信心!”
顧得白咬牙切齒。
原野拍拍他的肩,“到底什麼事啊,要是嫂子不肯說,你就主動問唄,這樣不就也是從本人口中得知嗎?”
“不。我不問。”
顧得白瞪著眼睛,惡狠狠盯著麵前的貓爪咖啡,“這就是挑撥離間,我問了就中招了。”
“……”
原野無語,心說你看起來已經中招了啊,已經快憋死了。
“我已經跟鳴鳴全都坦白了,他也沒趕走我,沒拉黑我,沒衝我凶巴巴,還同意和我做普通情人,我比他待遇好多了,憑什麼要中這種人的奸計?你說是不是?!”
“是是是……”
原野點頭如搗蒜,然後猛地抬頭,“臥槽!進度條都這麼牛批了?!不愧是你!”
顧得白依然很不爽。
原野給他吹了十五分鐘彩虹屁,外加各種洗腦你們是天生一對般配無比一定能步入婚姻殿堂終身廝守。
這才好了點。
重新振作的顧得白給祁鳴發消息,邀請哪怕下班再晚,也可以再聚聚,他可以開車送祁鳴回家,晚上好好休息,不乾彆的。
沒多會兒,祁鳴就回了消息,就一行字。
【不用了,這幾天很忙,要住在工作室了。】
顧得白歎氣,抬頭正巧看到一隻黑白色的貓咪路過他們麵前。
他發出‘嘖嘖’聲逗它,貓咪瞥了他一眼,非常冷漠營業地過來,拿尾巴掃了他一下,就轉身離開。
像極了祁鳴跟他營業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