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月季雖一把年紀了,性子有些單純,易偏聽偏信,不會那些肮臟的人心計謀。
但護短是真的護短,她會為了她護著的人瞬間變得強大起來,又A又颯。
見錢月季這般護她,蘇酥真有點感動。
蘇酥不知計忻文會不會做到他所說的話,她也不在乎,但她相信錢月季一定會做的到。
如此,錢月季算是變相答應計忻文的提前了。
蘇酥也理解她答應的原因,無非是因為外麵的流言蜚語,誣蔑詆毀,錢月季覺得經此一事,蘇酥算是聲明儘毀,一個女兒家,以後算是再難嫁人了,女人不嫁人,難道真的要去當姑子?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
這計忻文來賠禮提親,她瞧著這人的氣質樣貌不凡,行為舉止,禮儀風度皆屬上乘,不想外麵流傳的那樣不堪。
而且自家女兒在自己麵前提到他的時候次次讚揚,就算兩人沒有私下定情,想必相互也有好感。
錢月季說給計忻文聽的招女婿標準隻是嚇唬他,其實錢月季根本沒什麼要求,隻一個,對蘇酥好,讓她幸福就行!
計忻文走後,蘇酥才開口發表她的想法了。
“母親,您真答應了計公子的提親?可是您有沒有想過,如若女兒與計公子成婚不正是坐實了外頭的流言,私下定情而後被眾人知曉就順理成章成婚了。”
蘇酥神色淡然道,似乎在說彆人的事一樣,情緒毫無波瀾。
錢月季也覺得越來越搞不懂這個女兒了,對外頭的流言不擔心不憤怒,對自己的婚事沒有喜悅之情,也沒有拒絕,毫不在意一樣。
想著,錢月季便問,“酥兒,你願意嫁給計忻文嗎?”
蘇酥揚唇一笑,“女兒的婚事不是理所當然由母親做主,我相信母親會為了女兒好,不會委屈了女兒的,至於計公子,很好!才華橫溢,儀表不凡,女兒也相信他科舉考試會考出好成績的。”
這話裡的意思是願意的了。
錢月季點頭,“外麵的流言咱們不用再管了,就算你極力解釋否認,也是欲蓋彌彰,為娘昨晚上想了一夜,還不如不去管它,流言止於智者,而且像一陣風一樣沒過兩天就過去了,至於嫁給計忻文是否讓留言坐實,為娘會公式眾人你與計忻文早下了三媒六聘訂了婚約,隻是因為計家貧苦,計忻文又要參加科舉考試所以就沒有大辦讓眾人皆知,一切隻為了讓計忻文安心讀書。”錢月季聲音緩緩道。
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要操心。
蘇酥麵色微愁,挽緊錢月季手臂,“母親,女兒不孝,讓您操心!”
聲音柔柔,卻隱含著濃濃的信任和依靠。
錢月季抿嘴一笑,拍了拍蘇酥小手,“這有什麼,這些都是為娘應該做的,隻要你兩懂事過得幸福,為娘就心滿意足了!”
蘇酥垂眸,恐怕您是不能如願了,您真正的親生女兒蘇酥早已魂銷九天,而蘇幻兒,有她在,她的下場不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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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景安知道錢月季答應了計忻文定親後又是大發雷霆。
他怎能不發怒,他所有的期望和青雲夢都放在兩個女兒身上,現在一個為人小妾,一個就要嫁給一無是處的窮酸秀才。
他美夢破滅,整個人簡直快要發瘋,自個關在書房裡摔摔打打,其餘的,他也不能做什麼了,誰叫這個家其實是錢月季養著,他拗不過錢月季。
近段時間,與蘇府來往交流的人明顯變少了很多。
蘇府以前因兩個貌美才女站穩於京城貴族圈,現今也因為兩個女兒,一個與人為妾,一個與人私下結情而被京城貴族圈排出門外。
蘇景安抑鬱了,整日呆在書房閉門不出,錢月季不在乎這些,以她的身資,都是彆人來巴結她,不過都是些商人之婦罷了!
倒是蘇酥收到了一張請柬,是昭和郡主公孫纖纖派人送來的,說她舉辦的詩社近期舉行新一期的詩會,作為會員她必須到場。
蘇酥無奈,如果她推辭,公孫纖纖會不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