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賤人,終於死在了老娘的板斧之下,看你還敢到處勾引男人!”
黑衣女子肩抗雙斧,居高臨下看向姬靈兒的屍體,一點也沒感覺到惡心不適,就像在看死去的螞蚱一般。
“你,你…怎能殺了她?她是魔尊的女人,如果魔尊問罪下來,你當如何?”
裸/體男人手指顫動指向黑衣女子,一臉不敢置信。
“哼!魔尊女人怎麼了?我不僅殺了她,我還要殺了你呢,狗男人!回頭我就要跟爹爹說,取消你我之間的婚約。”
黑衣女子巨斧一揮而下,指向男子,眼中儘是淩厲厭惡之色。
黑衣女子地位在魔界顯然比男子高貴,男子一聽,嚇得雙膝一彎,噗通跪在地上,“碧柔,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求你不要跟我解除婚約,我隻是……我隻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被姬靈兒那個臭女人勾引了,你也知道的,她在魔界不隻是魔尊的女人,暗地裡,還和不少男人苟合過,劍魔刀魔,魑魅魍魎都跟她有染,她就是一個到處勾引人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碧柔,我是真心愛你的。”
男子毫無尊嚴,雙手拉扯女子衣袖,哀聲祈求。
碧柔卻覺得越加惡心。
她滿臉厭惡,看向男子的目光如劍般鋒利,“啊呸!真真是惡心死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要再花言巧語了,你沒有那個色心,人家勾引的了你?一想到你兩人剛才滾做一團,我恨不得現在把你也剁成肉沫,滾!趁我現在還沒改變心意,有多遠給我滾多遠,老娘再也不想看見你!”
她眼神如女羅刹,瞪向男子的目光猶如看向一團腐肉。
男子立即連滾帶爬,麻溜地跑了,什麼話也沒說。
沒一會,黑衣女子碧柔,也化做一陣黑霧,消失在原地。
下來易個容,都能看見一場好戲,見人都走了,蘇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祭出青漓寶劍,禦劍飛行繼續前往終南紫府。
可是飛了大半天,她還是沒能到達天道山下。
蘇酥一臉懵逼,不應該啊!
記得她當初掉下溝壑時,雖然她從終南紫府竹林跑了大半夜才跑到溝壑處,但是以她的腳程就算再快,靈脈離終南紫府也不是很遠,怎麼飛了大半天還沒飛到?
何況她禦劍飛行的速度快如閃電,應該早就到了啊!
白奇趴在蘇酥肩膀上朝天翻了個白眼。
“宿主,我現在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你偏離放心了,你以前是不是方向感很差啊,要不然怎麼會還沒到?”
蘇酥:“……”
好吧,她承認她方向感是不怎麼好。
可能,真的飛錯方向了吧!
夜幕降臨,蘇酥看見下方是一座城鎮,於是果斷飛身而下,打算進城歇個腳,另外打聽一下方向。
修真界的夜晚總是比凡人界熱鬨些。
街上雖不是人來人往,但擺攤的,賣靈草玉石武器的也不少,這個城鎮瞧著不大,卻很是熱鬨。
蘇酥在街上逛了逛,發現大家都是以靈石進行交易,而她,口袋裡一枚靈石也沒有。
於是她走進了一家賣丹藥的店鋪。
“姑娘,您需要什麼?我們店裡什麼類型的靈丹妙藥都有,下品、中品、上品,隻要你想買,沒有我們這裡沒有的。”
掌櫃的蓄著長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見蘇酥進門,便喜笑顏開,熱情的湊了上來。
蘇酥擺手,“我不是來買丹藥的,我想問一下你們這裡收不收?”
掌櫃的笑容瞬間收斂了些,他們店裡什麼品質的仙丹沒有。
不過態度還算禮貌,“收,姑娘你有什麼丹藥要出手?”
蘇酥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向掌櫃的伸出白嫩手掌,手掌心裡立即憑空出現了一個黑匣子。
“打開。”
掌櫃的接過黑匣子,緩緩打開盒蓋,裡麵是六顆仙丹,三顆紅褐色,三顆淡綠色。
“上品定顏丹!上品培嬰丹!”
掌櫃的瞪大了雙眼,一臉驚訝看向匣子中的丹藥。
上品定顏丹,能讓修士永駐容顏。
培嬰丹,某上古宗門的鎮宗靈藥,可洗筋易髓,壯大元嬰,使人更容易突破修煉瓶頸。
這兩種丹藥現在已經絕跡了,無人再能煉製出來。
之所以幾乎無人煉製出,不是因為兩種丹藥丹方煉製難度高,而是因為所需的材料,靈草仙草已經絕跡,隻有上古時候存在,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可以說這兩種仙丹價值千金,是十分稀有難得之物。
掌櫃的瞧著盒中的丹藥,眼睛都看直了。
“怎麼樣?可以兌換多少靈石?”蘇酥淡淡詢問。
掌櫃的這才抬眼看向蘇酥,臉上又堆滿了笑容,帶了點小心翼翼。
能擁有這種珍貴丹藥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可不能得罪了。
“我要兩千上品靈石,中品靈石五千,下品靈石一萬,可行?”
在修真界呆了這麼久,靈石的購買力蘇酥還是了解的。
她要求的這些靈石,對於兩種丹藥的價值講,不算過份。
“行行行,太行了!您要是還有其他多餘珍貴丹藥,也可以拿來我們小店,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上中下品靈石,我給你各加五百,您看可行?”
蘇酥點了點頭,兩人一手交靈石一手交貨。
“對了,店家,我想請問一下,這裡離天道宗多遠,該往哪個方向走?”
終南紫府無人知曉,但天道宗是修仙大派,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
“天道宗啊,離這裡遠著呢,您往南方向,快馬加鞭兩天能到,如果禦劍飛行半天就能到。”
掌櫃笑眯眯回複。
“好的,謝謝店家。”
說完蘇酥便轉身離開了店鋪。
一出門,發現剛還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這才過了幾分鐘,收攤也收的太快了吧!
她轉頭看向剛才的丹藥鋪,竟然也關門了。
怎麼回事?
蘇酥沿著漆黑的石板街道往前走,想找一家客棧住宿一晚。
可是剛還開門做生意的客棧,竟然全部緊閉大門,隻有門前搖搖晃晃的昏黃燈籠,預示著客棧曾開門做生意過。
黑夜昏暗,街上沒有一個人,也沒有一點兒響動,安靜的可怕。
蘇酥麵無表情繼續往前走,轉了個彎,她瞳孔一縮,卻見前方的石板路上,牆角處,是一灘灘暗紅血跡,一直往前一直伸延……
蘇酥纖眉輕皺,沿著血跡延伸的方向一直往前走,最終在一家客棧前停下腳步。
抬頭望去,這家客棧與彆的客棧不同,大,很大,通體由漆黑的木頭建造,顯得幽黑深沉。
它的屋簷處,掛滿了一排排紅燈籠,殷紅似血。
紅燈籠本來代表喜慶的燈籠,掛在這,卻一點喜慶溫暖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散發出一股冰冷、血腥、神秘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