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害怕了,變相示弱。
“你彆混為一談我告訴你,自從你嫁給我,我於國安何曾虧待過你?何曾看不起你?你自己風氣不正,女兒教不好,現在還跟著她一起罵我妹妹他們,你彆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就在門外聽著呢!平時在我麵前對玉蘭他們都挺好,和和氣氣的,其實你是個什麼樣的人,結婚幾十年難道我還不知道?我就是要看看你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沒想到你不分青紅皂白,心都偏到肚子裡去了,自己行為有失,還好意思怪彆人,你是真有臉啊你,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想過,咱們這就去把婚離了!”
於國安深情冷峻,氣勢嚇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像假的。
這下徹底把於母給嚇住了,淚眼婆娑瞪著於國安一個勁搖頭,“不是的……嗚嗚,我…我……我幫自己女兒還有錯嗎?”
於母娘家也隻是普通農民,抗戰時期於國安左大腿被子彈射中,暫時安頓在於母家,那時候於母有幾分姿色,看中了一身陽剛之起,又長相英俊的於國安,於是親自貼上去照顧,她溫柔細心,在一眾灰撲撲婦女中像一顆耀眼的星星,好看的與眾不同。
於是兩人慢慢相處出了感情。
後來抗戰勝利,於國安身份水漲船高,於母腰杆自然也挺直了。
每次回老家都是迎著彆人羨慕的目光,風風光光。
於國安轉過頭已經不想理會於母,此時蘇母總走了過來。
“哥,你彆怪嫂子,母親護著女兒,也是人之常情,彆因為我們鬨的家庭不和諧,嫂子這麼多年來一心一意為這個家付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也是多虧了她,幫醒醒找了個好人家,把醒醒成功出嫁,還給她準備了嫁妝,她做了我這個母親沒做的一切,我很感激她,你要是因為我們跟她產生夫妻矛盾,甚至離婚,妹妹心中難安,恐怕再也不敢登門拜訪了,哥,今天就算了吧!給嫂子一個機會。”
蘇母柔聲勸道。
不管怎樣,都不能因為他們把於家這個家搞散了,要不然她真的是負罪滿滿。
不管於母是什麼人,對他們蘇家是什麼樣的想法,都改變不了於家幫助蘇家度過了無數難關的事實。
他們不能忘恩負義。
於國安知道自己妹妹的話是認真的,也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看向於母一眼,沒有說話,隻是暗暗歎了口氣。
蘇母知道,他這是變相妥協。
他大步走向蘇酥,目光柔和,“蘇酥你放心,舅舅不會讓你第一天上舅舅家來,就受到委屈,這事一定要搞清楚,誰犯了錯,誰就得站出來道歉。”
蘇酥輕輕點了點頭,知道舅舅這是要幫她主持公道。
於國安手指向一直窩在自己母親腳邊的小小美,“小美過來,把你手掌伸出來給大家看看,看看你手上有沒有極有?你到底有沒有偷吃雞腿,還撒謊,嫁禍給妹妹。”
於國安一臉嚴肅,黑眉倒立,嚇得小美躲在於真真後麵不敢動彈。
於真真自從於國安一臉怒容出現後,她也沒敢開口說一句話。
於國安對孩子的教育一眼威嚴,他越是威嚴於母越是放縱,所以於真真從小就知道看人看臉色行事。
隻要自己爸一生氣,她就變得乖乖的,因為知道自己父親雷厲風行的性格,越說越錯,乖乖的才不會朝罵,才不討罰。
這可是她被柳條抽了無數次得來的經驗教訓。
見小美往她身後躲,她還把小美往前推了推,“去!聽姥爺的話,把手伸出來。”
小美見自己媽不護著她,小嘴一癟,委屈地馬上就要哭出來。
她已經三歲多,能看得懂大人的情緒變化,自己平時最寵最護著自己的是誰,見媽媽靠不住,她立馬轉頭,眼淚汪汪看向姥姥……
於母現在更是不敢惹於國安,她撇過頭不說話。
小美徹底憋不住了,眼淚唰的往下流。
“快過來!看彆人乾什麼?我告訴你,犯了錯,任何人都靠不住!”於國安突然怒吼一聲,嚇得小美一哆嗦,小碎步立馬改成大步,走向於國安,乖乖伸出小手掌,上麵果然油浠浠,滿是油漬。
“果然是你偷吃的,你吃了雞腿為什麼不敢承認?為什麼還要嫁禍給妹妹?於真真,平時你就是這樣教小孩的?”於國安嗬斥問,一臉威嚴。
於真真肩膀一縮,知道自己今天逃不過去了。
“我沒教她撒謊啊!她自己學會的,跟我無關。”
於真真撇嘴,側過頭不敢看向於國安。
“屁!子不教母之過,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娘,小美就是你言傳身教的結果。”
於國安手指向於真真,氣得罵出了臟話。
於真真也氣得雙手一甩,“爸……你就是這樣說你女兒的嗎?難道我不是你教出來的,你這樣說,想過我心裡多難受嗎?”
她緊咬下唇,眼底冒出淚花來。
對付自己父親不能強來,要以柔克剛。
“哼!我就是對你太放縱,才讓你媽把你養成這個鬼樣子,過來!給蘇酥和一雯道歉。”
於國安怒瞪向於真真,大聲命令道。
於真真心底是極不願意的,她表情扭捏站在原地,看見自己父親瞪向她的越來越嚴厲目光,父親一向說一不二,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道歉,等待自己的肯定是一頓嚴厲懲罰。
她心中暗暗咬牙,狠狠瞪了蘇酥和一雯一眼,才不情願地走了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