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很久以前,盅雕與猙不合,在渭水激鬥,誰知竟觸怒妖皇,妖皇僅一招便廢了兩位妖王近萬年的修為,從此這兩位妖王便消聲滅跡,再未出現過人間。據傳妖皇修為高深,喜怒不定,無人見過他的原型,但凡見過的,不是喪命就是不敢提其一個字,為了以示對他的敬畏,我們妖界尊稱他為皇。千年前,妖界便有傳言,千年後這塊土地上的國家將會國運昌盛,妖皇也將重現天下。”
“這個傳言……我怎麼沒聽說過?”老黃反駁。
“嗬嗬。”朱厭斜挑眼角,“你這種微末小輩,能知道什麼?”
老黃摸了一把胡子,淡然笑道:“老大,我覺得他沒說實話,你再打一頓吧。”
“我說的都是真的!”朱厭瞧不起老黃,但卻很畏懼莊卿,“對了對了,我還記得一件事。兩千年前,有龍南下,造成暴雨無數,當時他不知道妖皇在附近,造成當地洪災,還淹了妖皇仙府,後來被妖皇折了龍角,刮去了龍鱗。後來龍族去了不少人,想去報仇,最後……”
他瞥了眼莊卿,想到這位也是龍族,所以選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說話:“最後吃了不小的虧。”
哪裡是不小的虧,簡直就是龍族的奇恥大辱。據說去找妖皇打架的龍,回來都變成了禿頂龍,幾百年都沒好意思從海裡出來。
老年休閒養老俱樂部,符離背著包坐在半舊不新的木桌旁看幾個老頭老太太打牌,這些老頭老太太都是修真界的退休人員,打起牌來,掐指算牌、乾坤大挪移都用上了。
“小符啊,”王翠花胡了一把牌,心情正好,她覺得符離坐在自己身旁後,自己手氣就順了,還分了一把瓜子給符離,“聽說你不想在工地上乾了?”
“嗯。”符離點頭,“我用山裡的藥,幫一個人類小孩治了病,我怕惹麻煩,就辭職了。”
王翠花了然,住在鄉下深山中的妖,有點人參當歸的好藥也是正常,不過彆人問起來也確實麻煩,她連連摸起幾張好牌,便道,“我門下有些後輩在人間界做生意,我幫你問問,看他們那裡有沒有好的工作崗位。”
說完,她看了眼符離:“你相貌好,工作應該不難找。”
“趙哥說,像我這種高中文憑都沒有的妖,找碗飯吃不容易。”符離想起離開工地時,趙三祥讓他回鄉下待著的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瞧不起了。
“你長得好,可以學那些小妖去當什麼……”王翠花突然一頓,把手裡的牌一倒,“自摸清一色。”
在同桌人的抱怨聲中,王翠花有些得意,她把贏來的錢壓在桌布下,轉頭繼續對符離道:“那個好像叫網絡紅人,據說能賺不少。你們這些妖類,怎麼也都活了幾百年,什麼琴棋書畫都會點吧,再不濟還能去鑒彆古董,也是謀生的路子。”
符離搖頭:“以前我身邊倒是有妖怪會這些,我自己是不會的。”
王翠花愣了一下,語重心長歎息道:“年輕妖,還是要多學幾門手藝,俗話說技多不壓身,到哪兒也能活得好,你這樣可不行。”
符離煩惱捂臉,大大的眼睛盯著王翠花,乖巧得讓人說不出一句氣話。
“這也不怪你,也許你住的地方是深山老林,你也沒機會接觸這些,對吧。”王翠花拍了拍符離的肩膀,“找工作這事包在我身上,我讓人給你開後門。”
“謝謝王修士,”符離看了眼桌麵,笑眯眯道,“祝你最近天天都贏牌。”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王翠花笑容越加和藹,年紀大了,就受不了這些長得好看乖巧的小年輕受委屈,難怪古籍中有“妖色惑人”這種說法,她這種七老八十的老婆子,也抵擋不住啊。
某位患了惡性腫瘤的兒童患者,吃了不知名藥物痊愈的消息,開始在醫院內部流傳,但是稍微懂些醫術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十有八1九是醫院檢查錯誤,現在故意放出這種哄騙普通老百姓的消息,來給自家醫院挽留尊嚴。
其他醫院的醫生偷偷罵這家醫院沒節操,為了名譽連這種謊都撒得出來,沒有醫德,沒有人品!
彭航差點也相信了那個青年給小孩子吃的是神秘靈藥,不過當他去工地上找人,發現人已經溜掉,而且他做醫生的朋友給他解釋一番後,他也覺得這隻是巧合。
也許真正的原因是醫院檢查錯誤,而那個青年自知騙了人,所以心虛跑掉了。如果這個藥真有這麼神奇,他還跑什麼,隨便拿出來一賣,就能成為千萬富翁,哪還用得著去搬磚?
王翠花不愧是修真界前輩,沒過兩天她就幫符離找了份新工作,在一個修真界後輩開的酒店裡當保安,因為修真界對新就業的鄉下妖怪有扶持政策,所以儘管符離沒有高中文憑,工資水平跟其他保安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