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一應俱全,薑鄢在這兒處理私事也很方便。
薑鄢臉紅的很明顯,康熙越發覺得有趣新鮮,但這種事,他也不能說真的由著性子留下來看,隻能輕咳一聲,吩咐李嬤嬤等人好生照看,他就抬步走了,出門之前還不忘囑咐薑鄢,讓她弄好了就過去。
等康熙徹底走了,薑鄢才長出一口氣,剛才被康熙抱過來,她緊張極了,大氣不敢出,身體也僵直不敢動,生怕弄到康熙身上去。
天黑看不大清楚,她剛才一沾榻就仔細往康熙身上瞧,康熙常服顏色有點深,她都快把眼睛瞅瞎了都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沒有。
等康熙一走,她就扒拉李嬤嬤,問她:“嬤嬤,我沒有弄臟皇上的衣服吧?”
如果她把康熙的衣服弄臟了——那簡直就是工作上的重大失誤。
李嬤嬤還真多了個心眼替薑鄢瞧過了,慶月鬆月雖然是小丫鬟經驗不多,但是在這種事情上,她們也很機靈,在李嬤嬤搖頭後,她們也跟著說:“格格放心,奴婢們一直瞧著呢,皇上身上乾淨得很,什麼都沒有。”
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薑鄢處理的時候發現,她外麵的一層衣服很乾淨,並沒有被滲透,因此康熙的衣服上肯定也是乾淨的。
李嬤嬤替她張羅,讓人回遊溪春去取衣裳來,又將一應要用的東西全部拿來,井井有條的替薑鄢處理這次的突發事件。
薑鄢喝了太醫開的藥,藥湯挺甜的,不難喝,薑鄢就慢慢的都喝完了。
喝完之後,小腹就隻有些墜墜的感覺,並沒有之前那樣絞痛了。
薑鄢想,比起她在現代親戚來的時候疼得啥也不能乾的狀態,現在這樣簡直是舒適得很。李嬤嬤跟她說,宮裡好些庶妃初癸至時,都疼的不能動彈。
“格格如今覺得好,是之前騎了兩個月馬的緣故。奴才就同格格說了,多動動總是沒壞處的。如今這不是就應上了麼?不然的話,這次格格就要受苦了。”
薑鄢記得康熙也曾這麼說過。
薑鄢處理好了,就回了胤礽這邊。
剛進門就瞧見康熙斜倚在胤礽身邊,身後靠著兩個錦枕,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似的。
屋裡就隻有李德全一個人靜靜陪著,胤礽還在熟睡之中,屋中氣氛靜謐安寧,薑鄢眨眨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她是怕吵醒了這父子倆。
康熙沒睡著,就是閉著眼睛假寐,聽見動靜就把眼睛睜開了,看見薑鄢在門口踟躕猶豫的樣子,唇角牽起一抹笑,輕輕拍了拍床榻,示意薑鄢上來。
薑鄢動作很輕,誰知道剛坐好,她還不敢放鬆的時候,熟睡的胤礽突然翻了個身,直接伸手抱住了她的胳膊,依戀的蹭了蹭,然後又繼續睡了,全程都沒睜開眼睛。
薑鄢本來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後來怕胤礽抱著不舒服,她就調整了一下姿勢,本來她身上就沒有什麼力氣,屋裡點著安神香,她一會兒就坐不住,乾脆不虐待自己,也學著康熙拿了兩個錦枕放在身後靠著,斜倚著,這樣她自己也舒服些,胤礽也能抱著舒服些。
康熙勾起唇角微微的笑:“保成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抱著人的胳膊睡。朕還以為,他這一二年改了呢。”
胤礽以前跟康熙睡,有這麼毛病,後來跟他奶嬤嬤睡也這樣。現下康熙讓他自己睡,想給他把毛病改了,結果沒想到一場病,再遇上薑鄢,這毛病又原形畢露了。
“肚子還疼不疼?”康熙意有所指的目光落在薑鄢腹部,他笑著問。
薑鄢輕輕搖了搖頭:“不疼了。”就是有點累有點困,她還在努力強撐著不讓自己像困意低頭。
康熙又笑:“你長大了,撤下去的牌子按規矩是可以再擺出來的。”
康熙一句話,成功把薑鄢的瞌睡蟲都嚇跑了。
薑鄢磕磕巴巴地說:“臣妾,可是,臣妾這幾天不方便侍寢。”
康熙覺得很有趣,怎麼來了癸水的赫舍裡氏這麼呆呢。
他隻是逗逗她而已,沒想真這麼做。
她是大了,可年歲還小,侍寢後說不定就會有孕。年紀太小了有孕對母子都不好,康熙吃夠了這方麵的教訓,不想孩子生出來體弱夭折,又或者母親沒了,孩子卻留了下來。
康熙笑著說:“你便是方便,朕也不能動你。你好好養著,再養幾年,朕又不著急。”
薑鄢被嚇了一回,見康熙的目光總打量她,心裡就感覺毛毛的,她怎麼覺得康熙的話這麼不可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