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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還沒有出過這麼遠的門,康熙是特意要帶著他出去的,他剛知道的時候就特彆興奮,到儲秀宮來後,為著噶布喇的事壓抑克製了許多。

現下瞧著他說了這麼幾句就引得薑鄢看向他,像是很有興趣的樣子,胤礽很高興,那幾分壓抑的興奮全表露出來,幾口啃完了月餅,就對著薑鄢一頓輸出。

薑鄢見胤礽說了半日也沒有說到關鍵的地方。

她就想開口問問,康熙明年年節後開春出去,是否會帶宮中後妃去,還是純粹就帶著胤礽和大臣侍從前去。

可胤礽正說在興頭上,薑鄢不好打斷他的話,正想等著他什麼時候說完了她再問,結果胤礽剛說完,她還沒開口,外頭就來人報說,康熙過來了。

康熙是特意過來的。

噶布喇今日沒了,他過來看看赫舍裡氏。

赫舍裡氏還年輕,年少辭彆父母親人入宮,這麼久也沒再見過麵,她在家裡時,噶布喇應當也是疼她的,康熙怕赫舍裡氏接受不了心裡難受,就過來看看。

結果來了一瞧,他們這裡茶水點心充足,幾碟新鮮月餅擺在小飯桌上,她和胤礽對坐在窗前賞月,屋裡窗戶大開,但依舊彌漫著濃鬱的奶茶香和各種餡料月餅的香氣。

瞧瞧赫舍裡氏清明透亮的眼眸,康熙想,是他多事了。還以為進來會瞧見她哭過的眼。

信是讓禦前侍衛送出去的。侍衛回來說,噶布喇看後,很明顯放鬆下來,而後一口氣鬆了,就沒了。

那邊府上的人不敢私留後妃的信,又請侍衛將信給帶回來了。

康熙看過信,然後囑咐李德全將信給燒了。

其實赫舍裡氏信上沒有寫什麼,隻說了她在宮中很好,然後問了阿瑪額娘安,然後絮絮說了些她在宮中的日常,都是能說的,沒有透露彆的什麼。

通篇措辭沒有什麼華麗的地方,但莫名看的人舒心,也難怪噶布喇能放下心來。

康熙本以為會撞見胤礽安慰赫舍裡氏裡,結果兩個人坐在這裡大吃月餅,看胤礽的樣子,特彆的興奮,康熙也就沒提彆的,在榻上坐下,淡淡問:“在說些什麼?”

胤礽還是很高興:“我在跟姨母說明年開春後去關外告祭祖宗的事。”

胤礽說完,瞧了瞧康熙的神情,突然就有點心虛。他是為轉移薑鄢注意力才說的,他不知道能不能跟薑鄢說。

康熙也沒怪他提前劇透,垂眼笑了笑,說:“開春後選個吉日便啟程。保成去,你也同朕一塊去。”

“啊?”薑鄢猝不及防,以為自己聽錯了,“臣妾也去?”

康熙點點頭,說:“這次出去,少說也要兩三個月才會回來。關外風景不同於京城,跑馬騎射都要寬鬆些。你也可自在隨性些。”

“你跟朕一道出去,也長長見識。”

康熙這樣說,那就是板上釘釘不可更改的決定了。

薑鄢的心情一落千丈。出去玩哪有在宮裡躺平舒服呢?

聽康熙的意思,她這回還是伴駕隨行。這可不比在宮裡,她在儲秀宮,這裡是她的地方,她可以隨心隨意過日子,隻要將康熙這個大老板伺候好,她就可以躺平,不必管外頭如何。

可在外麵就不一樣了。伴駕隨行,意味著她要跟在康熙身邊,雖是宮中女眷,可要操心費神的地方多了去了,出門在外,那是比不上宮中的。

這就像是永遠在加班,完全沒有休息,這怎麼能不叫人崩潰呢?

薑鄢不死心,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皇上帶著太子殿下出去,是有正經事要做的。帶著臣妾一道,臣妾這樣,會不會拖累行程的進度呢?”

康熙微笑:“無妨。這次出去,朕不止帶了你。貴妃也一起去。”

“路上你可與保成說說話,再者,有貴妃在,你也不至於憋悶。先前也是保成跟朕說起的,你同他聽仁孝的故事,抄寫那些遊記時,不也羨慕山川大澤磅礴大氣,有機會想要去看看嗎?朕這回帶著你去,你也無需瞧著那些遊記解饞了。”

康熙這次出去,第一個定下的是胤礽,第二個就是薑鄢。

宮中嬪妃們,皇貴妃體弱,況且還病著,實在是不宜出門。另外幾個妃,都要幫著皇貴妃協理六宮庶務,況阿哥格格們都還年幼,需要她們照看。

後妃中年紀與赫舍裡氏差不多的,便隻得一個貴妃。

貴妃鈕祜祿氏入宮隻比赫舍裡氏早了一年,她年紀比赫舍裡氏大些,翻過年就十六了。但這個年紀,比起旁的嬪妃,肯定是要與赫舍裡氏有些話可說的。

康熙就把人給帶上了。

噶布喇病了兩個月,他瞧著赫舍裡氏雖沒有什麼大的情緒起伏,但畢竟是親阿瑪,心中定是鬱鬱不樂的。他就決意年後出行,要把赫舍裡氏帶上,讓她跟著出去散散心。

之前的事情,康熙也留心上了赫舍裡氏的細心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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