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性太大了,”黑澤青搖了搖頭,“對方也有可能在抓捕過程中逃走。而且遲則生變,這麼一個□□放在組織裡,我不太放心。”
畢竟情況不一樣了,現在的組織可不是要靠臥底才能撐得起來的空殼公司。
——等等,他剛才一瞬間又冒出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
黑澤青甩開腦子裡的奇怪念頭,說道,“能趁早解決就趁早解決吧。”
不僅是琴酒,還有這個見鬼的頭疼。
***
黑澤青懶得搞那些麻煩的誘餌行動,他決定直接和琴酒攤牌。反正背叛這件事已經做實了,索性直接快刀斬亂麻。
同時這也是為了以毒攻毒。既然是頭疼,那就看看頭疼的最厲害的時候會發生什麼。
為此,黑澤青還做了一大堆的比對實驗。最後得出結論,他在看見組織裡的唯一臥底的時候頭疼的最厲害。
事實上還不隻是頭疼。中間還混雜著諸如些許的難以置信以及和看見不孝子的老父親一樣十分微妙複雜的心情。
前者還算是可以理解,後者就真的不知道是從哪裡蹦出來的了。真要論起來,他和琴酒頂多就是虛偽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按道理就算對方是臥底,也不該讓他這麼驚訝。
不過就算琴酒隻有一個人,人也不是那麼好抓的。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還有一個伏特加,但鑒於他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不愧是扛把子,業務能力不管在哪邊都這麼強。
然而這個想法飄過之後,黑澤青又開始陷入自我懷疑。
什麼叫“不管在哪邊”?
整個抓捕活動黑澤青就沒怎麼走心。一來,不管是波本萊伊,還是琴酒,黑澤青一見到他們腦袋就疼。
二來,琴酒現在的情況也隻是垂死掙紮,對最後的結果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本來到這裡,剩下的事情也沒必要讓他親自出手,但鑒於黑澤青這次是奔著折磨自己的念頭去的,沒得出個結論之前他並不打算離開。
萊伊和琴酒在狹窄的走廊上舉.槍對峙。
黑澤青出現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驚,但比起馬上放鬆下來的萊伊,琴酒的臉色就不那麼好看了。
他看著琴酒用陳述事實的語氣說道,“一對二,你沒有勝算。”
黑澤青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但在場沒有人敢因此小看他。實際上如果真打起來,琴酒的敗局幾乎是可以肯定的。
琴酒自己顯然也非常明白這一點。
“其實我也不想為難你,”這是大實話,雖然黑澤青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但他的確是這麼想的,“告訴我你在為誰工作,說不定我們可以好好坐下來談一談。”
萊伊有些不認同地皺了皺眉。
琴酒忽然冷笑了一聲,“你不會真的覺得我們有坐下來好好談談的機會吧。”
“為什麼沒有呢?”
如果是敵對勢力,大家都是混黑的,凡事留一線,就當是為以後合作打基礎了。黑澤青不怎麼想引起爭端(打架什麼的最費錢了),好好談談,對雙方都有好處,除非——
黑澤青突然一愣。
除非對方的立場和組織完全沒有和解的可能。
不是吧……
“國家,”長著一張混黑臉的琴酒用著低沉嘶啞還帶戾氣的聲音說道,“我為這個國家工作。”
黑澤青:“……”
離他被當場嚇醒還有五秒鐘。
作者有話要說:黑澤青:瞳孔地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