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處理現場這方麵,黑澤青心情略微有些複雜地想道:嘛,比大多數職業殺手都還要敬業了。
話說回來,彭格列的那個暗殺部隊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聽說這些人處理目標都是直接往房間裡扔炸.彈之類相當簡單粗暴的方式。
可惜的是,凶器沒辦法處理,隻要一被發現,同樣也是證明自己是凶手的鐵證。
黑澤青收回目光,抬頭的時候卻忽然對上了不經意轉過頭來的工藤新一的視線。
工藤這個姓氏,他好像曾經聽貝爾摩德說起過。工藤有希子和工藤優作,都是大名人呢。
他剛才在看屍體嗎?工藤新一沒有錯過那個時候黑澤青的神態。
如果是凶手的話,情緒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波動,但黑澤青當時的表情很平靜,的確是不認識的樣子。
但又不像是單純看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對方當時似乎是在確認什麼,而當對方回過頭來的那一瞬間,甚至有種極度冷漠置身事外的感覺。
“黑澤先生你來到衛生間的時候,有聽見什麼特殊的聲響嗎?”
黑澤青提供的時間點很微妙,正巧是在被害人去衛生間之後。如果不論他們之間的聯係的話,黑澤青確實是嫌疑人裡麵最有作案時間的。
“聲響啊……”黑澤青露出有些苦惱的神情,“不好意思,我當時沒怎麼注意這方麵。”
“但是論死亡時間的話,”目暮警官銳利的視線掃過黑澤青,“隻有你的時間是最接近的。你雖然沒有作案動機,但就目前來看你確實是最有嫌疑的。”“不能這麼說吧。”黑澤青臉上並沒有被誣陷的不悅,他甚至還平靜地笑了笑,“如果凶手早在被害人來到衛生間之前就已經在這裡了呢?隻是埋伏在這裡然後等待被害人過來——”
黑澤青對上工藤新一探究的目光,神態自若地開口道,“這樣一來,所有在被害人之後來到衛生間的人就都可以解除嫌疑了。不是嗎?”
高木警官有些糾結地說,“但是這麼一來的話,所有人的證詞就根本對不上了啊。”沒錯,工藤新一微微垂下頭,這樣一來就說不通——
不對。
“就是要對不上才行啊。”黑澤青回答道。
“你在說什麼啊?”
黑澤青:“因為在時間段如此明顯的情況下——”
工藤新一:“凶手一定要說謊。因為如果不說謊的話,就沒有辦法遮掩自己犯罪的事實。所以也就是說……”
所有的證詞對得上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黑澤青沒在說話了,任由工藤新一延續自己的猜測。對方比他想象中的反應還要快。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看來在到達目的地之前這件事情就可以解決了。話說他這個被無辜卷入的路人能不能先走啊。
“黑澤先生。”
不算具體,但每次都直切重點的所謂猜測,以及和自己很像,總是下意識分析周圍的習慣。但和自己不同的是,對方似乎有意隱藏。
如果不是碰巧看見對方盯著屍體的樣子,自己可能根本不會意識到這一點。
還有那種微妙的冷漠感覺。
工藤新一認真地看向他,“冒昧問一下,你的工作是什麼?”
“工作啊,主業就是個普通的辦公室打工族,”黑澤青淡色的瞳目漾出一絲興味來,“至於副業——”
“就是偶爾寫寫一些可能都出版不了的失敗推理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時間線是工藤新一還沒出名前的第一次事件,由此開始了他走到哪死到哪兒的死神光環。再之後就是紐約事件救貝爾摩德了。
於是繼臥底之後,組織裡又出現了洗白臉。
黑澤青:太難了.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