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什麼忙。”
“boss那邊我可以應付,”黑澤青說,“前輩你隻需要負責解決那些流言就可以了。”
波本聞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黑澤青的表情並不像是在逞強,也就是說他真的有辦法,看來黑澤青在boss眼裡的地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更重一些。
波本越加清楚地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黑澤青從來不是眾人想象中那樣完完全全的無害,那麼組織的boss又是否知曉自己留在身邊的金絲雀其實有能力咬斷他的脖子,又或者他其實也一直心知肚明。
在黑澤青向他展現出自己隱藏於柔軟皮毛下的尖刺時,出於一些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理由,波本第一反應倒不是厭棄地退開,實際上他反而主動向前走了一步,沒有過多猶豫地答應了這個明顯趁火打劫的要求。
——黑澤青的威脅確實管用,儘管手法粗劣簡單,回想起來簡直全是破綻,無非是利用了自己的粗心大意。可是黑澤青成功了,這是無法否認的結果。
但這並非是全部的理由。
很奇怪,全然柔軟的事物容易得到喜愛,但卻很難讓人長久地執著。
在波本眼裡,組織裡真正需要他注意的人其實沒有幾個。萊伊和琴酒各算一個,貝爾摩德出名的神秘主義讓人捉摸不透,但也隻能算半個。也因為不是全然的競爭敵對關係,他和貝爾摩德有時候反而會聊得來,哪怕他們其實分屬不同陣營。
曾經的黑澤青也在他需要注意的範圍之內,但那更多是因為黑澤青的身份,卻不是因為他本人。.
“前輩,合作愉快?”
波本聳了聳肩,“我這算是被你趕鴨子上架,怎麼看都稱不上是愉快吧。”
“現在是這樣,但前輩你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黑澤青把手.槍隨手扔到一邊,現在已經用不上這東西了。更何況他不僅是沒開保險,甚至連子.彈也沒放,不過是他拿來做做樣子湊個人設而已。
“我知道前輩其實很樂意看見琴酒出事,畢竟組織誰都知道你們暗地裡有競爭關係,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搞垮一個對手無疑是很合算的買賣。但是如果最後真的這麼發展,最大受益者可不會是前輩你。”
波本眼底稍暗,神色未變,嘴角卻漸趨平直,“怎麼說?”
“前輩也知道的吧,萊伊現在在組織如日中天,本來就是正受boss器重的時候,如果拔除了琴酒這個有力競爭者,以後幾乎就是萊伊一家獨大了。但是如果這個流言被證實是錯誤的,boss對萊伊的信任必將不複從前,琴酒卻也不會因此更上一層。哪個結果更好,我想前輩自己也能分得清楚。”
“再說了,”黑澤青最後輕聲說,“萊伊之前的那份功績,其實也是從前輩你手上搶來的不是嗎?”
波本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對這番話發表自己的看法。他忽然意識到,黑澤青如果願意,比起金絲雀,他其實可以是一個非常合格的組織成員。隻是他之前從未展示出自己的這一麵而已。
“我發現我以前還真是一點也不認識你,愛情的力量有那麼偉大嗎?”波本打趣道,眼底卻了無笑意。
“我們也可以從現在重新認識,”黑澤青微笑著朝他伸出手,“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