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蘭村的白燕庭可不知道這些, 他忙著治病呢,比起王巧巧的病症來說,新來的管笑笑更加的重一些, 其實關於癌症, 民間有一種說法, 癌症不是病,卻是心裡生了蟲。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
就像是人的身體如同一棵樹一樣, 如果這棵樹有了意識,本來很多鳥啊蟲類的在這棵樹上來來回回,或許長滿了蟲洞, 但是樹不知道啊,它就一直堅持的活著,倔強的活著。
可是若是這棵樹知道了自己身上全都是蟲洞, 那自然是開始沒日沒夜的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被這些蟲子掏空。
人生病就是如此, 越是對這些病情了解,就越是害怕,越是害怕, 心理壓力大的時候,病情反倒是會惡化。
很多時候, 患了癌症的病人大部分都會在單獨的一個病房裡麵居住,不是因為他們有錢,或者是害怕傳染之類的, 一般來說,癌症是沒有傳染的幾率的。
關鍵是什麼?
關鍵是如果有同樣的病患住在了一個房間裡,如果重病的那個死去了,那麼患了輕病的那個,則也會受到影響, 或許就直接也被影響的命都沒了。
這就是關於心理學上非常神奇的連帶效應,就是周圍的人會在不自覺之中乾擾一個人的神經世界,這是一種無法去形容和琢磨的東西。
白燕庭給管笑笑開了藥,然後貼了膏藥,讓管笑笑回家慢慢喝就行,管笑笑看起來情況好了一些,不是因為這藥神奇,一下子就見了效果,而是因為離開了醫院,不用經曆那麼多生死離彆,自然是就高興了幾分。
“白醫生,我拖張大姐在村子裡租了一個房子,我妹妹之後就住在這邊養病,我這邊有工作,之後我妹妹還請白醫生多多幫忙,我先謝謝白醫生了。”
因著之前管瑞跟妻子吵架事情,管瑞不想帶著妹妹回家,害怕妹妹跟妻子又因為這些鬨彆扭,心情又不好,倒是不如讓妹妹住在這邊,能夠跟張大媽好好聊聊,張大媽是一個有智慧的人。
他們租的房子就是張母家裡的房子,張父活著的時候做的房子,後來張母跟著小兒子住,那邊才空了下來。
“這個好說,張姨是個熱心人,你隻管住下,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找我或者是找張姨都可以。”
白燕庭點點頭,村子裡來來往往就這麼多人,大家互相照顧也是應該。
管瑞看到白燕庭應承,這才高興的很,之後把妹妹留在了村子裡,然後自己離開了,當然,他也不是不來了,而是打算一周來兩次看看,畢竟這裡也不是很遠。
管笑笑跟著張母離開了,最近她很粘著張母,喜歡聽張母說一些很早很早的事情,倒是讓張母也心情不錯,加上兒媳婦也得過這種病,張母對管笑笑格外的照顧。
又過了半個多月,本來還要拄著拐杖的花斐已經開始活蹦亂跳了,二十歲的年輕人根本就閒不住,來回的在白燕庭樓上樓下跑,看的花暉是有些無奈。
“白醫生請不要見怪,這孩子啊,本來就是個活潑好動的,這些時日在床上都要憋壞了,這會兒能走能跳的,他忍不住。”
作為父親,花暉這些時日一直都是陪在兒子身邊,就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也是通過網絡會議解決,光是這半年時間,跟兒子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知道好了多少。
雖說安玲玉沒有過來,可是每天卻固定的會打視頻電話過來詢問,這麼長時間的視頻電話,是花費從小到大都沒有的這麼多關心。
又是來回一趟之後,花斐來到了白燕庭麵前坐下,看到白燕庭手旁的小香包,先給自己灌了水才說道。
“啊,好累啊,白醫生,我這個腿算是完全恢複了吧?”
他滿臉的笑容,像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的人沒錯了。
“恩,差不多了,隻是不要劇烈運動就行,中藥還是要喝的。”
白燕庭點頭,這話讓花斐頓時眉頭緊皺,一想起那苦兮兮的中藥,頓時原地自閉了。
不過也就是雨打芭蕉,一小會兒的時間,他的臉上又是帶了笑容。
“白醫生,等過段時間我就要回去了,你到時候要回上京市麼?”
已經聽父親說過了,白醫生在上京市是結了婚的,在上京市還有房子呢,這次回來是為了掃墓,那麼一定是要回上京市的啊。
“……還不急。”
白燕庭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回去乾嘛,而且陶韶詩的事情也不知道處理好了沒,所以就暫時沒打算回去給她添亂。
“還不急啊?你都來這邊七個多月了吧?也沒跟你老婆見過麵,那你們這樣的話,會不會影響夫妻感情啊?”
“阿斐!!!”
花斐的嘴裡什麼都說得出來,讓父親花暉直接瞪了一眼,警告兒子不能亂說。
怎麼能隨便問彆人感情上的事情呢?
白燕庭也是被這樣的話問的一愣,才發現,正常的夫妻似乎是不可能分開這麼久的,之前合同的時候兩人在一起結婚的兩年,是似乎都待在一起,雖然在一個屋簷下,但是卻不怎麼說話,如今他們兩個人分開,倒是偶爾微信聊幾句,是有些不像是夫妻了。
“還好吧,她工作忙,我不好打擾她。”
最終給出了這麼一個回答,花斐也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沒有再追問。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張梁回來了,張梁下班之後剛好就去給白燕庭順便取快遞,結果就遇到過來送貨的人了。
“燕庭啊,我說你這個女朋友也太關心你了,這直接給你買了一個按摩椅,工人們鄭在外麵卸貨呢,你說放哪裡啊?”
從買各種生活用品到這種健康用品,張梁算是知道了,自家弟弟這個女朋友對弟弟果然是又大方,又是貼心的,就是弟弟回來這麼長時間,也不說去看看人家啊,也不怕人家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