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金濤好歹是當了多年醫生, 有自己的門路,也認識不少朋友,所以找個精神病醫院還是非常快的, 而且還找相熟的醫生開了關於兒子的精神病報告, 實際上,現實中很多精神病院並不需要這個報告, 隻需要確定這個人真的是瘋子那麼就會將人帶走。
在邵金濤眼裡,邵文淵固然是自己的兒子, 但是有些時候, 有些東西比兒子更加重要。
在青山精神病院的醫生過來之前,邵金濤將邵文淵和大哥以及妻子都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他已經出院,隻是雙腿不能動了, 人還是清醒的, 甚至已經將這件事情告知了大哥,這個結果也是大哥同意的。
邵文淵看著父親和大伯, 有些緊張,畢竟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雖然他自認為自己是沒有錯的,隻是隨便摸幾下而已,又沒有真的對甄餘做什麼,但是家裡人的壓迫,還是讓他低下了頭十分的緊張。
“文淵,今天你大伯也在這裡,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邵金濤神色嚴肅, 十分的平靜,邵文淵看向父親,看不出父親到底是想乾嘛。
“爸, 您說。”
他這段時間都很乖巧,因為害的父親雙腿殘廢,心裡無比的愧疚,自然是父親說什麼都聽什麼。
一旁站著的男人是邵金輝,是邵文淵的大伯,除此之外,外麵還有邵金輝的三個兒子都在,不過是沒有來邵金濤的房間裡麵而已。
“你做的那些事情,為了你的名譽,我沒有告訴家裡其他人,隻有你大伯知道,但是這件事情是要解決的,我已經找醫生給你開了精神病的病例,從今天開始,你就去青山醫院住著,我會定期繳費,讓你媽去看你。”
冷靜的說出這些話,邵文淵聽著這些字一個個都認識,可是合在一起怎麼就聽不懂了?
青山醫院……
彆的人不知道,但是上京市的人都知道,這青山醫院就是一家精神病院,專門關那些精神病的,自己怎麼就要被送到精神病院了?
一時之間,邵文淵的臉上浮現出震驚,震驚之餘是不敢相信,他雙目瞪大了看向父親,不敢相信父親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爸,您、你這是在說什麼?我、我沒有病,為什麼要送我去青山醫院?”
他說話都緊張了起來,有些結巴的樣子,讓人看著倒是有幾分可憐了,加上最近家裡的事情田鐸,讓邵文淵一下子好像老了好幾歲,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意氣風發,這會兒就是一個狼狽不已的中年男人。
一旁的邵母沒忍住哭了起來,對於這件事情,她是最難過的,這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啊,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啊,現在要送到精神病院那種地方,哪裡會讓邵母不難過?
“你有病,你已經病了,你的心現在已經黑了,所以必須去青山醫院治療,無論你今天願不願意,你都要去醫院治療。”
邵金濤狠了心,此時哪怕是看出兒子的害怕和恐懼,卻依舊是冷著臉繼續說出了這個決定。
“爸……爸你不能這樣……爸……”
彆人做這樣的事情不可能,但是邵文淵知道父親是可以的,因為父親當醫生這麼久,人脈也廣,就算是他真的沒有病,隻要父親願意,也是能夠將他送到精神病院的,這一點邵文淵從來不懷疑。
精神病人是沒有人關注他的內心的,一切都有家裡人去主導。
“你當初做下那樣的事情,就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且不說你沒有成功,如果你真的對彆人做了那樣的事情,你之後的人生還能重新恢複麼?難道你變成了畜生之後,披上了一層人皮,就還能繼續當人麼?”
做醫生多年,邵金濤見過太多的人了,普通人,犯人,受害者,還有一些奇怪的病人,他們有些時候往往都是無法控製自己的,這一點,邵金濤清楚。
他現在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不讓未來的悲劇發生而已,就算是未來邵文淵不會對彆人下手,但是未來又是誰能夠預測的呢?
況且現在邵文淵一個人的行為,已經影響到了整個邵家的發展,將邵家放在了火上烤著,早晚有一天,會把整個邵家燒光的。
“……爸,我是您的親生兒子啊,您怎麼能這麼對我?媽,媽你替我求求爸,我不想去青山醫院,媽……”
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邵文淵眼裡滿是害怕,就算是人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是會害怕父親的決定,因為他知道,父親做出什麼決定,就一定會執行。
捂著臉哭泣的邵母不敢多看兒子一眼,隻是扭過了頭去,不再看不去聽。
她更加明白,兒子犯錯了之後沒有任何後悔和想要悔改的意思,甚至不覺得對甄餘有任何的歉意,這樣的兒子,是丈夫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就在邵文淵跪著求父親的時候,外麵的門忽然開了,是邵文淵的堂弟帶了醫生進來,邵文淵被嚇了一跳,然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想要逃跑,可是下一刻就被醫生和他的堂弟轄製住了。
“病人看起來精神情況不是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