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綿綿不吝嗇告訴眼前的這個所謂國家特殊部門的部長關於惡魔的事情, 早晚有一天，惡魔大人的存在會讓全世界知曉，所以現在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隻要國內準備好應對惡魔的一切, 相信惡魔大人也是一個仁慈的存在。
向國麗聽著張綿綿的話，其中‘信徒’, ‘奉獻’，便已經讓向國麗明白了為什麼已經死亡的張綿綿會重新站在這裡。
她沒忍住看向了一旁的程鶴, 這個在調查裡麵一直不起眼, 很溫柔的男人，說真的，這年頭隨著社會女性的崛起, 很多女性都開始選擇當女強人, 男性也並不是一味的喜歡當霸道總裁，有些比較戀家的男性也會承擔家庭的重擔, 給妻子當站在背後的男人。
就算是有些人就這樣還看不過眼，但是程鶴就是如此。
比起妻子張綿綿在公司做到了銷售總監的職位，一個月拿五六萬的工資，程鶴這個小學老師實在是太過於普通，他是語文老師，在一個公立小學裡麵教三年級，其實沒有什麼多高的水平聽起來。
就說程鶴本人，他的長相算不上是太帥氣，身高也沒有一米八, 更彆說是身材健壯等等了，他的身材也就是普通人身材而已。
可以說，程鶴這個男人平平無奇, 比起長相漂亮的張綿綿來說，其實在人群中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張綿綿一年有多少人追求，程鶴就算是跟在這些人屁股後麵跑估計都跟不上。
可是偏偏張綿綿看上了程鶴，兩個人的相遇很簡單，兩人開車撞了，張綿綿本來生氣呢，結果程鶴就過來道歉，沒想到一向是長相漂亮能力強悍的張綿綿，就這麼看上了程鶴。
後來兩人結婚的時候張綿綿為了程鶴還跟家裡鬨翻了，家裡人一直認為張綿綿能力強，長相漂亮，能夠釣一個金龜婿，結果沒想到女兒找了一個小學老師，這實在是比律師和一些醫生還要弱一些。
這些資料都是向國麗在飛機上看的，上麵對於程鶴和張綿綿兩人非常詳細的描述，倒是也讓向國麗明白，為什麼張綿綿會喜歡上程鶴。
因為程鶴就算是在彆人眼中再如何的沒用，但是程鶴是真的在乎張綿綿，喜歡張綿綿的。
張綿綿死後，張綿綿的父母立刻答應了和解，拿走了兩百萬，可是程鶴一直都在繼續調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程鶴的父母在老家都不知道這個事情，後來程鶴被賈世海報複，就更加不敢告訴家裡人了，可以說，程鶴這個男人，是值得女人托付終身的人。
“程鶴先生，關於您妻子的話，我想問一下您，是否是您召喚了惡魔呢？”
現在國家正在研究惡魔為什麼存在，以及它存在之後可能對這個世界造成的影響，就像是這一次一樣，張綿綿惡鬼複生，竟然直接殺死了五個人，雖然這算是有私仇，但是這對於人類社會是有影響的，因此國家需要知道，惡魔為什麼而來，打算做什麼。
“……如果非要說的話，也算是吧。”
程鶴點點頭，他可沒有像是其他人口中那樣的溫柔靦腆，甚至說好欺負。
此時看著這個可能在國家比較重視的領導，程鶴很淡定。
“我在妻子死後，本來是打算直接報警，讓警方檢查我妻子的屍體，其實我妻子喝酒還是沒有問題的，畢竟是做銷售的，當初我們兩個人結婚的時候，我妻子就喝了不少酒，但是平時喝酒都沒有事情，可是偏偏跟那五個人一起喝酒的時候出事情了，這肯定是有問題的，我想讓警方調查這個案子，隻是沒想到我妻子的屍體也不見了，我找了好幾次警方，也找了賈世海，甚至我的工作也被弄沒了，最慘的時候，我以為我會被賈世海的人打死……”
他不知道是在抱怨還是彆的，張綿綿聽到丈夫為了自己受了這麼多罪，拉著丈夫的手，一雙眸子心疼的看著丈夫，她知道丈夫為她做的那些事情。
“後來我就認識了一些人，是網上認識的，我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悲慘經曆，所以我們就商量好，要召喚惡魔複仇，其實也不是為了召喚惡魔，我本來覺得自己挺沒用的，老婆都死了，自己作為老公也沒有辦法給老婆伸冤，就打算趁此機會死了也好，隻是沒想到，我們真的召喚了惡魔……”
程鶴知道，國家早晚會知道惡魔的事情，與其到時候大家一起被圍攻，倒是不如主動出擊，因此程鶴說出了當時的心理路程。
向國麗心裡一個咯噔，心說這個惡魔果然是被召喚出來的！不然怎麼好端端的，惡魔就出現了？
“程先生，你說的那些網絡上都有些悲慘經曆的人都是什麼人？你能告訴我麼？”
他們暫時隻知道程鶴對惡魔的召喚引來了張綿綿的來到，那麼其他人呢？其他人又得到了什麼呢？
“抱歉。”
程鶴搖搖頭，露出一個歉然的表情。
“我們都是惡魔大人的信徒，因為無法在這個世界上為自己找回公道，才選擇了向惡魔貢獻自己，其他人是否願意跟國家接觸，這是我不能去替他們做決定的事情，但是向警官，我跟你保證，惡魔大人賦予我們的能力，都跟我們身上發生的事情有關，我們都是無法掌握正義的人，才有了惡魔大人的青睞，群裡的那些人都不是什麼濫殺無辜的人。”
現如今程鶴沒有聯係群裡的人，自打大家分開之後，這個群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了。
“程先生不用說抱歉，我們依舊很感激程先生跟張小姐對國家的信任，不然我們也不會坐在這裡，至於程先生您說的其他人，我相信他們也會逐漸的願意跟國家敞開心扉，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就在三天前的一天，您到底是去了哪裡？我們找遍了所有的監控，隻看到了您從家裡出來，然後又回去的視頻，其他時候竟然是完全拍攝不到您的存在，您在那段時間，做了什麼？”
國家機器的強大是無與倫比的，向國麗很肯定，在他們拍攝不到的地方，就是程鶴召喚惡魔的時間，因為他們召喚了惡魔，所以惡魔把這些時間段的所有視頻都屏蔽了。
“……我是在那一天召喚了惡魔，其他的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這些人，都是奉獻了自己的所有，從生命身體到靈魂，才得以得到了惡魔大人的青睞，就像是我妻子的複仇一樣，沒有人類能夠阻止的了惡魔大人。”
那不可名狀的恐懼讓程鶴嚴肅的提醒眼前的人類，他們最好要接受惡魔的存在，不然的話，如果非要跟惡魔大人兵戎相向的話，那麼作為惡魔大人的信徒，程鶴一定會站在惡魔大人那邊。
“這是當然，我已經明白了您的意思，我們現在是想要找出惡魔的存在，並不是與之為敵，我們隻是想要知道惡魔存在是為了什麼，它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想要更多的人民群眾受到傷害，為了保護這個國家。”
國家特殊部門的存在意義，就是為了如此，所以向國麗也知道，其實最好的方法，是探知這個惡魔到底要乾嘛，然後跟惡魔達成合作的關係。
“……惡魔大人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當人類足夠的痛苦，當任何事情都無法解決這個痛苦的時候，惡魔大人就會出現。”
程鶴簡直是將惡魔當成了救助彆人的天使一樣，讓向國麗歎了一口氣，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完全的被惡魔蠱惑了。
隨後向國麗看向了一旁的張綿綿。
“張小姐，冒昧的問一句，如今你變成了一隻鬼之後，跟人類時候有什麼樣的區彆可以說一下麼？能描述一下你的戰鬥力麼？我來的路上已經聽人說了，你想要一個鬼證，在國家給你新的身份證明之前，我們至少要確定你的殺傷力，可以麼？”
這個鬼魂都能夠在太陽下活躍，而且還是被惡魔親自召喚出來的，向國麗簡直是不敢想象這個鬼魂有多麼的強大。
張綿綿聽到這話，眼球完全變成了全部的黑色，看起來格外的恐怖，真的就像是那種電影裡麵的女鬼出現了一樣，她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森然。
“我會一直待在我丈夫的身邊，如果有一個身份的話，我會一直安安分分的，但是要是有人想要傷害我丈夫，我的鬼蜮能夠鋪遍整個寧州市，等我殺死了寧州市的所有人，把這些人練成鬼物，我就可以再殺到其他城市，按照現在的科技，任何東西對於我都是無效的，向部長，我想，我要一個鬼證並不過分，如果國家還承認我公民的身份，我很樂意當一個普通的鬼魂，當然，必要的時候，我甚至可以幫國家抓人，在寧州市的範圍內，隻要是讓我看到一個人的名字和容貌，我就能通過鬼氣找到他，幫警察同誌抓一抓犯人還是很快的。”
作為一個談判老手，張綿綿懂得證明自己的能力，這個房間裡麵已經是黑霧繚繞，甚至如果去了外麵，他們會發現，整個警察局已經是在張綿綿的殺傷範圍內了，如果向國麗他們輕舉妄動，張綿綿就能夠瞬間殺死這個警察局所有的人類。
彆跟一個鬼魂談交情，鬼想跟你談的時候那才叫做交情，鬼要是不想談了，那就是鬼話連篇，沒有一句真的。
向國麗沒想到眼前的張綿綿殺傷力竟然如此之大，此時也明白了對方的警告，意思就是好好保護她丈夫，如果她丈夫出事，這個女鬼恐怕是要讓整個寧州市的人陪葬。
“張小姐，您的意思我都明白，看來惡魔賦予了您強大的力量，也感謝您在擁有了如此大的力量之後還願意相信國家，國家也不會對您這樣願意信任國家的強者動手，這樣吧，我不僅僅給你辦理一個新的身份證明，還會給您重新在寧州市安排一個工作，就協助警方幫忙抓人就行，還有您的丈夫，也可以在警察局獲得一個工作，你們也不用分開，不知道這樣如何？”
麵對未知的力量，他們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安撫，當然，向國麗帶著的特種兵部隊已經將他們全都圍在了這裡，準確的來說，是圍住了張綿綿，防止張綿綿做出什麼不法舉動。
“那就謝謝向部長了，外麵那些特種兵們都是來保護我跟我丈夫的吧？其實我跟我丈夫並不排斥國家的貼身保護，也願意為了國家做一些貢獻，隻要國家還認我這個合法公民。”
張綿綿笑眯眯的伸出手，向國麗也伸了過去，兩個女人握手言和，這件事情算是就這麼確定下來。
可以說，向國麗跟那麼多人談判過，還是第一次跟一個鬼魂談判，不過幸虧這個鬼魂有軟肋，而且看起來似乎對國家還是很信任的。
“不用謝，關於賈世海的案子，我會讓大家做一個調控的，不會讓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