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或者也算是午餐,陳牧本打算回房間再睡一會兒,張阿偉卻急匆匆的趕來了。
小夥子神情很慌張。
一進門就衝著陳牧喊道:“班頭不好了,小蕁離開了!”
望著一臉急切的男人,陳牧倒是沒太大反應:“離開就離開了唄,有啥大驚小怪的。”
張阿偉瞪大眼睛:“班頭,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是說小蕁離開了,她以後不會再回來了。房間裡的包袱全都沒了,她真的離開了。”
“哦。”
“……”
對方的反應讓張阿偉有些挫敗。
他還想強調一下事情的嚴重性,陳牧卻拍著肩膀說道:“阿偉,彆激動,我早就料到了。”
“……你料到了?”
張阿偉皺眉。
陳牧坐在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後:“人家離開鞠春樓的目的便是希望獲得自由,留在你身邊做什麼?”
“可是——”
“給你留信了吧。”陳牧打斷他的話。
張阿偉一愣,點了點頭。
陳牧問道:“信裡都說了些什麼?”
張阿偉沉默片刻,神情黯然:“她說她想去找尋屬於自己的生活,讓我不要再想她,還有更好的女孩等著我。”
“那不就對了嘛,我早跟你說過你倆不合適,她是不是還說你是個好人?”
“……嗯。”
“阿偉啊,記住一句話,當你遇到一個認為很適合自己的女孩,那對方十有**是不適合你的。”
“什麼意思?”
張阿偉聽糊塗了。
一襲綠裙的青蘿端著果盤走了進來,笑盈盈道:“因為對方十有**是故意偽裝來迎合你的。”
“故意偽裝?”
張阿偉撓了撓頭,麵露狐疑,“你們的意思是……小蕁在騙我?”
“騙不騙重要嗎?”
陳牧接過青蘿剝好的橘子,一邊吃著一邊說道,“她現在離開了,就證明她不喜歡你,你還糾結有什麼用?”
張阿偉呆立在原地。
精神恍惚。
他好似被抽離了所有精神,緩緩坐在椅子上,埋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牧也沒繼續勸解他。
感情的事情隻有自己熬過去才算真正放下,外人摻和無卵用。
過了許久,張阿偉苦澀道:
“我感覺自己好沒用,就像是個很平庸很平庸的廢人,沒有一點能吸引女孩子的地方,我真的好沒用啊。”
“你這叫什麼話!”
見兄弟如此頹廢,陳牧忍不了了,怒斥道:“你覺得自己很廢?那你看看彆人,比你還廢!
比如我——
除了長得帥一點、腦瓜子聰明一些,白嫖了個很有錢的漂亮老婆與時不時勾引我的嬌媚小姨子外,我還有啥?
我才是一無所有!
估計天底下都沒幾個男人願意忍受我這樣的窩囊!”
張阿偉:“……”
殺人不止,還要誅心!誅心不止,還要撒鹽!
太過分了!
但陳牧認為自己說的是實話。
本來他現在就是一個小白臉,除了長相智商與有個富婆包養外,真沒什麼可值得炫耀的。
哦對了。
他還有一個二十八的弟弟。
可這又能如何?
老婆都不讓同床,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太悲慘了!
意識到自己再待下去可能會被陳牧打擊的裂開,張阿偉起身道:“班頭,我先回去了……對了,小蕁也給你留了一封信。”
“信?”
“嗯,留給你的。”
將信箋放在桌上,張阿偉失魂落魄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