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的氣氛好似被凍住了一般,透著寒氣。
就在陳牧準備再次開口時,女人有些惱怒的聲音這才響起:“青蘿這丫頭怎麼回事,衣服都沒洗乾淨!”
艸!
陳牧長長鬆了口氣。
奶奶的。
差點把哥的心臟病嚇出來,原來是衣服沒洗乾淨啊。
一想到自己剛才的慫舉,陳牧歎了口氣:男人啊男人,連偷看自己的老婆都這麼慫,以後還怎麼上戰場,恐怕槍還沒舉起來,就已經投降了。
“我給你重新拿一件吧。”陳牧說道。
“不用了。”
白纖羽語氣平淡,“隻是一點小問題罷了。”
“哦。”
陳牧也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
過了一會兒,白纖羽換完衣服從屏風後出來,繼續剛才的話語:“以你的能力高升是遲早的,不過有時候太快也不是好事,適當要變得笨一些。”
“呃……高大人也說過這樣的話。”
望著清麗動人的娘子,陳牧腦海中浮現出剛才在鏡中看到的一幕。
當真是美人如玉啊。
“高大人也是真的想培養你,可這次你把他氣的夠嗆。”
白纖羽坐在椅子上,將固定秀發的發簪取下來,散開如瀑的青絲,拿起梳子有些無奈道。
陳牧給對方倒了一杯茶水,笑道:“是他沒有真正了解我。”
“是啊,官場上最忌諱的便是這一點。”
白纖羽慢慢梳著自己墨色的發絲,目光浮動些許恍惚,“因為不了解,你就會犯下大錯。”
陳牧正要回應,卻看到女人裙擺上粘著一點黑漬。
料想是剛才對方發火的原因。
於是陳牧拿起擦布,蹲下身子將對方的裙擺放在手中,輕輕擦拭,黑漬變淡了許多。
或許是有些變扭,乾脆將右膝蓋擱在地上。
一副單膝跪地要求婚的景象。
“你——”
白纖羽完全沒料到對方會有這舉動。
下意識便要起身,可望著半跪在地上耐心給她擦拭裙擺汙漬的丈夫,一雙美眸情緒複雜。
“應該是那丫頭收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沒事的。”
將黑漬擦掉後,陳牧仰頭望著女人嬌美的容顏,奇怪道,“怎麼用那種眼神看我。”
白纖羽冷聲道:“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就跪在自家妻子麵前。”
“啥?”
陳牧有點發懵,“我就給你擦個汙漬而已,你想那麼多乾嘛。”
女人俏白了一眼,風情流轉:“可這種事也不是你們大男人做的,丟不丟人!”
“這有什麼好丟人的。”
陳牧撇了撇嘴,“再說男人跪女人是常態,而且經常跪在女人身後,這都是很正常的。以後我天天跪在你後麵,說到做到!”
“閉嘴!”
白纖羽美眸一凜,抬起小巧的繡花鞋,忍不住踹了對方一腳:“彆以為妾身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女人精致的臉蛋浮起一抹淡淡的彩霞。
陳牧一個趔趄朝後仰倒在地上,有些意外對方竟然聽出了他在開車。
看來跟在青蘿這丫頭身邊,多少也知道些男女之事。
以後不能隨便飆車了。
陳牧拍了拍衣衫,站起身嘿嘿笑道:“娘子誤會了,我是正經人,況且像娘子這般強勢之人,都喜歡坐在上麵,掌控全局。”
“妾身沒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夫君能否好好解釋一下?”
白纖羽鳳目眯起。
迸出寒芒。
“哎呀,之前茶喝的有點多了,我去放鬆一下。”陳牧一看大事不妙,忙離開了屋子。
啪!
白纖羽輕拍了下桌子。
氣惱之餘,又不覺有些好笑。
回想起對方剛才為她擦拭裙擺那一幕,眼裡充滿了無儘的溫柔,長歎了一口氣:
“真不想喜歡上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