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又拿出一摞紙,遞給雲芷月:“注意點語氣,儘量先安撫她們的情緒,你是修士,應該有法子。”
草草掃了一眼上麵的問題,雲芷月蹙眉:“這麼多?”
“沒辦法,時間太久了,隻能用撒網的方式來尋找線索,哪怕一丁點也行。”
陳牧無奈道。
不過一會兒,徐四娘便將姑娘們召集到了大廳。
經過昨天冥衛的盤問,看得出這些姑娘們多少都有些緊張,陳牧安慰了她們幾句,說了幾段葷話,緩解了不少情緒。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陳牧長得帥。
有科學證明,大部分時間裡,人的顏值往往會影響彆人的情緒。
比如你在大街上看到一個美女,心情值會不自覺的+1。反觀,對女人也是一樣。
“陳捕頭,該叫的姑娘都已經叫下來了。”
徐四娘抿了抿嘴唇,望著男人俊朗的側臉,說道,“我讓采青在樓上等你。”
“還是徐媽媽最了解我啊。”
陳牧笑容燦爛。
順手的在婦人腰間揩了一把油,大步朝樓上走去。
“這小子,對女人心思摸得真準。”
意識到被對方下了套的徐四娘,忍不住朝著對方背影輕啐了一口,笑罵道。
……
依舊是上次那間雅閣。
當陳牧走進後,目光便不自覺被靜坐在桌前的女人所吸引。
一襲白裙古靜如素。
如瀑的長發仿佛是畫師用最濃的墨一筆垂下,貼著玲瓏姣好的粉背,優雅如荷。
陳牧走到桌前,麵對著她。
女人依舊白紗遮麵。
隻露出一雙清澈如連天碧水的眸子。
內心讚歎女人脫俗氣質的陳牧開口笑道:“看到我是不是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為什麼陳捕頭會如此認為?”
女人目光透出一絲疑惑與不解,倒像個天真好奇的少女。
陳牧自顧自的添上茶水,歉意道:“上次真的不好意思,在言語上冒犯了你。”
“你已經道過歉了”
女人平靜道。
陳牧也是無語了。
這女人完全就是一個木得感情的人偶,真想刨開她的心看看是不是已經凝固成形了。
“那咱們就直接開始吧。”
陳牧拿出記錄本和炭筆,詢問道,“一個多月前……算算應該有四十天了吧。四十天前,那場慘案你還記得多少細節。”
“沒有多少了。”
女人朱唇輕啟。
陳牧輕輕敲打著炭筆,凝視著她:“雖然時間很久,但也不至於忘得一乾二淨,更何況那十一位死者中……有一個是你侍女,她叫鳶兒。”
“她不算是我侍女,隻是伺候過我兩個月零四天。”
薛采青目光平淡如深不見底的淵池,並未因陳牧的話激起一絲一毫的波瀾。
“好,就算如此,她的死你也不放在心上?”
“陳捕頭是想說我無情嗎?”
女人反問。
陳牧笑了:“你彆誤會,我就是有些詫異……怎麼說呢,感覺你的情緒被壓的太重了。”
“人生來便會死亡,不過是時間長短而已。”
女人語氣幽幽,“既然每個人的終點都是一樣,又何必去同情彆人的死亡呢?”
陳牧沉默不語。
這女人倒像是看破紅塵的尼姑。
過了良久,他緩緩說道:“我有一種自覺,你跟這案子脫不了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