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差不多了。”
白纖羽收功舒了口氣。
回頭望著額頭密布汗珠的青蘿,柔聲道,“你之前也受了傷,彆損耗太多靈力。”
“可是姐姐,你的傷勢隻是剛穩住而已。”
青蘿擔憂道。
白纖羽搖了搖螓首,看了眼房間的時漏,疲憊道:“已經是寅時(淩晨三點)了,你姐夫還在等我,傷勢以後慢慢養再是,彆讓他太擔心。”
“不可能,姐夫肯定早就睡了。”
青蘿撇嘴。
白纖羽笑了笑,也沒辯解。
看到青蘿房間裡正好有自己準備換洗的衣裙,便將染了血跡的裙子換下。
在換衣的期間,青蘿看到了對方的腹部的傷勢。
是一道長約七寸的傷痕!
如猙獰的蜈蚣趴在白淨平攤的小腹上,格外恐怖。
“這是什麼武器傷的?”
青蘿吸了口寒氣。
白纖羽換完衣服感覺頭腦一陣眩暈,扶住桌子穩了穩,幽幽開口:“我沒看清他的長相,實力不低於那個和尚。明日我會用靈鳶將情報傳送過去,進行調查。”
“姐,你就在我房間休息吧。”
看著姐姐強撐著身子,青蘿心疼不已,上前扶住她。
“不行,你姐夫會擔心的。他這幾天為了查案子本來就很累,我不想給他添麻煩。”
白纖羽深呼了口氣,努力將自己虛弱的一麵隱藏起來,走出房間。
繞過走廊,看到對麵房間的燈光已經熄了,黑黝黝的一片,青蘿撅起小嘴:“看吧,我就說他已經睡了,這家夥總是那麼沒心沒——”
正說著,她聲音戛然而止,繃圓了杏眸。
隻見深暗的房屋門前,一道身影正來回踱步走著,時不時朝著院門口張望。
月光如潮,摟著一抹孤寂。
男人不停地搓著手對嘴哈氣,小聲嘀咕著什麼,模樣頗為滑稽。
從情形來看,顯然在外麵等了很久。
“相公啊……”
白纖羽柔柔的眼波裡彌漫著笑意,低聲歎息,對身旁少女說道,“你回去休息吧。”
青蘿神情複雜,默默的退去。
屋門前。
陳牧用力跺了跺有些發麻的腳,不停的嘀咕著:
“不應該啊,以前沒這麼晚過。”
“如果不回來,她也會提前說的,今天沒說,說明肯定會回來的……”
“該不會知道我在外麵拈花惹草,生氣了?”
“一定是青蘿這丫頭告密。”
“……”
正低聲埋怨著多嘴的小姨子,陳牧似有感應,猛地抬頭望去。
隻見不遠處,一道纖美的身影置身於月下。
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女人的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清冷的光輝。
“夫君,這麼晚了怎麼還不休息。”
白纖羽緩緩走來,素雅嫻麗的雪靨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看到娘子回來的陳牧,內心鬆了口氣,打了個哈哈:“有點內急,剛出來解了個手,你回來啊。”
“嗯,我回來了。”
女人走到陳牧麵前,抬起纖纖玉指,把額前碎亂的長發挽到耳後,柔聲道,“你知道我會回來的,對嗎?”
“這不是你的家嘛,回來很正常啊。”陳牧聳肩。
他偷偷觀察著女人臉色。
雖然娘子臉色稍有些蒼白,並未有其他生氣的症狀,暗暗舒了口氣。
還行,沒對我生氣。
正想著,他的手忽然被女人握住。
感受著手掌傳來的極致冰涼,白纖羽眼眶裡似有晶瑩閃爍,聲音無限溫柔,同時帶有一抹平日裡極罕見的調皮:“我回來,是因為相公在這裡呀。”
呃……
陳牧有些奇怪的盯著她:“怎麼感覺怪怪的,你平日裡也沒這麼肉麻啊。”
“今晚床上睡,我與夫君一起,好嗎?”
女人柔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