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牧來到縣衙。
看到陸舞衣的房間依舊被冥衛守著,便調轉方向,去往案牘庫。
他打算翻找去年柳香君的卷宗。
雖然柳香君被定性為意外落水而亡,但隻要有過報官,案牘庫裡都會有記錄。
“喂,是不是有線索了?”
早在縣衙等候的雲芷月看到陳牧後,雙手背於身後,笑眯眯的湊了上來,“看你心情似乎不錯啊。”
今日的雲芷月一身黑色勁裝長裙,腳蹬鹿皮小靴,頗為英姿颯爽。
一頭黑發高高束起成馬尾,走路時一晃一晃,少了平日裡的老成,多了幾分青春活潑。
“我都要被殺頭了,還不錯?”
陳牧嗬嗬冷笑。
雲芷月歎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放心吧,昨晚我聯係了宗門,如果到時候皇帝真要殺你,會有人替你求情的。”
“真的?”
陳牧表示懷疑。
對方畢竟隻是個陰陽宗的小嘍囉,在宗門有個毛的話語權,純安慰的吧。
“不信就算了。”
對於陳牧的質疑,雲芷月撇了撇粉唇。“為了救你,連大司命都去求天君了。”
“噗——”
陳牧沒憋住笑了。
女人不滿的瞪著他:“你笑什麼,我真沒騙你。”
陳牧止住笑容,正色道:“雲前輩,對於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我是什麼貨色我心裡清楚,堂堂大司命會為了一個小捕頭去求天君?您老就彆開玩笑了。”
“你這人——”
雲芷月柳眉豎起,忽而眼珠一轉,冷笑道:“大司命當然不會在意你這個小捕頭,她是看在我的麵子上才去求天君的,所以你得好好感謝我。”
“就你?你要真跟大司命關係好,會被發配到這破地方?”
“我……我是因為……”
雲芷月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抬起鹿皮小靴踢了陳牧小腿一腳,“那你就慢慢等死吧!”
嘶!
陳牧揉了揉小腿,眉頭緊鎖。
果然大部分女人就是這樣子,被懟的啞口無言後就喜歡拳打腳踢、抓撓撒潑。
就不能用滾床單的方式來解決矛盾嗎?
“行,我相信你。”
陳牧苦笑著抱拳拱手,懶洋洋道,“那就多謝雲前輩相救了,若真能活下來,我一定以身相許。”
“滾蛋!”
雲芷月被氣樂了,想要再輕踢一腳卻看到陳牧的狗腿子張阿偉從遠處走來,便悻悻作罷。
“班頭,今天有啥安排沒有?”
張阿偉笑問道。
陳牧想了想,從記錄小本上撕下一張紙遞給他:“再去做一份筆錄,記住……跟之前一樣單獨詢問她們。”
“啊,又讓我去鞠春樓啊。”
看到紙張上的內容,張阿偉哭喪著臉。
他是真怕了那些妖豔女人。
每一次去給她們做筆錄,都要被撩撥與勾引,哪個乾部能經受住這樣的考驗。
陳牧朝著他屁股踢了一腳:“讓你去你就去,彆磨蹭了!”
“哦。”
張阿偉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雲芷月好奇的盯著陳牧:“是不是案情有進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