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的慘。
再回想起這女人小時候的經曆,貌似就沒順暢過,永遠都是在‘苦’和‘慘’的道路上行走。
“牧哥哥……”
九歲的小萱兒小心翼翼的探入腦袋,看到床榻上依舊昏迷著的娘親,神情有擔憂。
陳牧招手讓她進來,輕撫著小女孩的腦袋。
雖然小萱兒年紀尚小,但今天發生的事情顯然讓她明白了一些,失去了往日的歡笑。
“小萱兒,你身子一直還好吧,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對方?”
陳牧望著眼前嬰兒肥的可愛小丫頭。
小萱兒搖了搖小腦袋:“沒有,萱兒一直很好。”
陳牧心情沉重。
如果這麼可愛的小丫頭真的是魔妖,那到時候該咋辦呀。
總不能燉了吃吧。
這時,陳牧忽然看到床榻上美婦眼角滑落一珠兒晶瑩的眼淚,落在枕頭上好似粉碎的珍珠。
原來她早就醒了……
陳牧想要開口說話,但猶豫了下,對小萱兒說道:“照顧好你娘親。”
“嗯。”
小丫頭重重的點著小腦袋。
陳牧拍了拍她的小肩膀,便走出了屋子。
在陳牧離開後,孟言卿緩緩睜開了眼睛,深藏著無儘的彷徨與迷茫,眸子裡滿是細碎的傷痕。
“娘親!”
小萱兒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孟言卿回過神來,望著不是親生的小女兒,神情複雜。
“娘親你沒事吧”
小萱兒趴到床邊握住了孟言卿的手,稚嫩的聲音滿是關切。
孟言卿身子一顫,眼眸裡的彷徨漸漸褪去,最終化為點滴溫柔,將小女兒緊緊抱在懷中……
“娘親沒事。”
——
陳牧拖著沉重的心情走出小院,看到張阿偉孤獨的沐浴在暖陽之下,詮釋著憂傷。
就像是一棵無人問津的小草。
雙手背負於身後,下巴抬起四十五度角左右,雙眸微闔。
風兒拂過,撩起些許衣擺。
“沒事吧。”
陳牧目光關切。
張阿偉並未第一時間回答,而是醞釀了十來秒後,緩緩說道:
“人生真是奇妙,本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如此平庸下去,卻不曾想命運的轉折如此之快……唉。”
落寞的神情點染在男人的臉龐上,勾勒出寂寞。
陳牧拍著他的肩膀:“沒事,彆難過。”
“班頭,你看那天空中斜陽。”
“咋了?”
“……”張阿偉憋了半天,不好意思道。“稍等一下班頭,讓我想想該怎麼陳述一下。”
“那你慢慢想吧。”
陳牧也懶得搭理了,扭頭就走。
走了幾步後,他忽然折回身子,一腳踹在張阿偉的屁股上:“傻了吧唧的,看著就欠扁!”
張阿偉一個狗吃翔趴在地上。
回過神來,想要理論兩句,卻發現對方已經進入自家小院,委屈道:“我哪裡欠扁了?”
“阿偉哥。”
遠處,女人糯糯甜甜的聲音傳來。
田小儀奇怪的望著撅屁股朝天的男人,好奇走過來:“阿偉哥你在做什麼?”
“啊……沒什麼……曬太陽。”
張阿偉連忙爬起身來,挺起胸膛道。“小儀姑娘是來找我的嗎?”
“我做了一些點心給你。”
田小儀唇角揚起溫柔的笑意,將裝有點心的木盒遞過去。“還有一些是給伯母和小萱兒的。”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不需要這麼麻煩的。”
張阿偉撓頭笑著。
田小儀垂下螓首,輕咬著嘴唇似有什麼話要說,最終抬起鳳眸,小聲說道:“阿偉哥,今晚……我家裡沒人。”
說完,便轉身跑開了。
張阿偉愣住了,一臉莫名其名:“家裡沒人關我什麼事?”
正疑惑時,他忽然想起什麼,眼眸一亮,從懷裡拿出陳牧給他的戀愛寶典。
仔細翻找幾頁後,狠狠拍了下大腿。
“原來如此……妥了!”
——
陳牧回到家中,將孟言卿的離奇事件講給了白纖羽和青蘿她們。
兩女聽完後,也是半響無語。
白纖羽搖著頭喃喃道:“若非親耳所聽,又怎會想到會有如此離奇之事,那孟夫人真的太可憐了。”
青蘿眼圈紅紅的:“一個女人被欺騙了這麼久,想想都讓人心酸。”
她抬起圓圓的可愛臉頰,脆聲說道:“姐夫,要不你就把她收了當小妾吧。”
“咳咳……”
陳牧被嗆住了,不停的咳嗽。
白纖羽麵無表情,淡淡道:“如果夫君有想法,妾身是不會介意的,夫君你說呢?”
“這個……這個夫妻之間應該相互信任。”
陳牧額頭冷汗冒出,“正所謂‘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相信娘子能體會到夫君的一片赤誠之心。”
白纖羽莞爾一笑:“妾身已經體會到了,夫君的心……跳得很快。”
“……”
陳牧訕訕道:“我的心都是為娘子而跳。”
說話間,他狠狠的瞪了眼青蘿。
這丫頭分明就是故意挑事,今晚把所有黃瓜都給沒收了,讓這丫頭哭都沒地方哭去。
……
到了晚上,沐浴結束後的陳牧活動了一番筋骨,決定用實際行動來安慰娘子。
吵架什麼的是沒必要的,太lo。
夫妻的矛盾就應該在床上解決,‘鼓掌’才是化解情緒的最好方式。
昏黃的燈光下,一襲雪裙的白纖羽靜靜的坐在床榻邊,縫製著衣服,神情專注而秀美。
陳牧搓了搓手,走過去摟住對方的腰。
“娘子,時間也有點晚了,要不咱們先暢想一下人生?”陳牧一邊說著,一邊去脫對方的衣裙。
白纖羽淡淡道:“雲姐姐就在隔壁。”
陳牧一怔,疑惑道:“怎麼了?”
“房間隔音不太好。”
“呃……動靜小點?”陳牧提議。“實在不行,去青蘿那丫頭的隔壁?”
白纖羽摁住敞開的衣衫,目光幽然透著一絲黯淡,輕聲問道:“夫君,你說我是壞女人嗎?”
“當然不是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陳牧莫名其妙。
白纖羽沉默片刻,忽然起身道:“我去跟雲姐姐說說話,今晚你一個人睡吧。”
“不是,我……”
陳牧欲要挽留,對方卻徑直離開了屋子,頓時無言。
我小兄弟咋辦?
……
隔壁房間。
當看到門口的白纖羽後,雲芷月有些發懵。
“雲姐姐,今晚我陪你睡吧。”
“啊?”
於是腦袋暈乎乎的雲芷月,稀裡糊塗的關上燈,脫掉外衫,與白纖羽同睡在一張床榻上。
靜幽幽黑夜裡,兩人心跳不一。
一個較快,一個平穩。
白纖羽聞著雲芷月發絲上傳來的清香,忍不住湊近了一些,挽住對方的腰部:“雲姐姐,你討厭我嗎?”
“……為什麼要討厭你。”
“因為我討厭你啊。”白纖羽笑道,口吻坦誠。
雲芷月沉默。
“現在討厭了我沒?”白纖羽蹭了蹭腦袋,伏在對方的胸口,聽著噗噗的心跳聲。
“……沒。”
“謝謝。”
“……”
雲芷月一時不知道對方到底要做什麼,心裡亂糟糟的。
是攤牌,還是警告?
正在這時,她忽然察覺到對方的手緩緩移動: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安排到我和夫君寢室的隔壁嗎?因為隔音不好。”
“……還好啦。”
雲芷月咬住嘴唇,臉頰開始泛紅。
暗黑的夜裡,白纖羽眼眸格外明亮動人:“夫君就在隔壁,他會聽到的。”
雲芷月身子下意識繃緊。
白纖羽幽幽道:“我先替夫君來驗驗貨,雲姐姐不會介意吧。”
驗貨?
雲芷月一怔,莫名想起她之前重傷後,貌似都是陳牧給換的衣服。
腦袋一熱,脫口而出:“你夫君他已經驗過了。”
白纖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