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名字,嵇大春跳了起來,瞪大了一雙綠豆眼睛:“陳大人,京城第一花魁你都敢點,那可是說一句話都要花不少銀子啊。要不就隨便弄幾個姑娘過來,咱不挑食。”
老鴇笑眯眯道:“陳大人,不巧采青正在招呼其他客人呢。”
陳牧拿出奉鑾大人的身份令牌:“最近你們霽月樓一切都正常吧,有沒有什麼強買女子的行為。”
老鴇臉色變了。
隻好苦著臉說道:“陳大人稍等,我去叫采青。”
她倒不是害怕查霽月樓,主要是對方若故意找茬,會影響生意。
待老鴇離開後,陳牧淡淡道:“今天雖然我請客,但隻是喝茶而已,旁邊有個人奏樂就行了。”
“喝……喝茶?”
嵇大春很認真的看著陳牧臉色。
在確定對方不是在開玩笑後,他眉毛顫抖了起來,氣憤道。“你在青樓裡喝茶?這是人乾的事情嗎?”
陳牧嗬嗬一笑:“你可以走人。”
“我……”
嵇大春站起身來,見其他人坐著沒動靜,又訕然坐了回去。
罷了,先看一眼薛采青再說。
約莫盞茶功夫的時間,霽月樓的花魁薛采青進入雅座。
女人衣裳豔麗,麵帶輕紗,眉橫遠岫之煙,眼媚湘江之水。蓮步走來時,好似華月初升。
一時之間,讓在場之人都看呆了眼。
哪怕是曾經見過薛采青的張阿偉,也是頗具驚豔之感。
“采青見過幾位大人。”
薛采青折腰施了一禮,聲音清冽帶著柔媚。
“坐,坐,快請坐……”
嵇大春很殷勤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旁邊凳子,示意薛采青坐下,那張臉上滿是菊花般的笑容。
薛采青禮貌的婉拒了對方,盈盈美眸看向陳牧:“大人是喜歡聽曲兒還是行酒令,或者采青願意輕舞……”
“隨便彈就行了,我們隻喝茶聊天。”
陳牧笑道。
“好。”
薛采青輕點螓首,隨著雲紋水袖落落而下,坐在了古琴前。
女人隨意調了幾個音節,那雙玉蔥般的手指便開始撥弄琴弦,撫起了層層泛著漣漪的樂音。
嵇大春一臉幽怨的看著陳牧。
對方都願意跳舞了,還聽什麼琴啊。這京城能讓薛采青這位頂級花魁跳舞的能有幾個。
“最近昊天部那邊有抓什麼妖嗎?”
陳牧開口問道。
嵇大春癡癡的看著彈琴的薛采青,並不理會陳牧的問話。
反倒是一直陣板著臉的鐵布樁淡淡道:“昊天部每天都在捉妖,隻不過京城的妖最近少了很多,也沒什麼可捉的。”
陳牧輕撇嘴唇:“說實話,你們昊天部的能力很一般啊,上次我記得你們說九尾狐實力不行,結果人家修為高的厲害,我們抓的時候差點翻車,你們能不能好好調查一下妖物的情況再去捉。”
鐵布樁搖頭:“這不怪我,是嵇大春他們判斷有誤……”
“喂,彆怨我啊。”
嵇大春眼珠子始終不曾離開薛采青優美的身形,嘴裡卻說道。“主要那九尾狐太狡猾了,況且之前那個許夫人狐妖誤導了我們。”
陳牧說道:“說起來,到現在我還沒見過鎮魔司的總司大人。”
對於這麼一位人物,陳牧還是很好奇的。
他隻知道總司大人姓‘陳’,跟他是同一個姓,當年也是從六扇門出去的,當上了鎮魔司總司。
在他的改製下,鎮魔司重新煥發出了生機,一改往日頹廢。
除了這位總司大人,陳牧沒見過的大佬還有很多。
朝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官員就不說了。其他比如冥衛都指揮使,冥衛白虎使等等,來京城這麼久都未能見上一麵。
鐵布樁搖頭道:“總司大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上次為嵇無命籌辦葬禮時他也沒來過,彆說是你,我們見得也少。”
“他的實力有多高?”陳牧麵露好奇。
嵇大春接過話茬:“聽傳聞有一次他跟冥衛青龍使打過一架,具體原因也不太曉得。”
“結果如何?”
聽到‘青龍’這個名字,陳牧便不由想起了那次和孟言卿在酒樓裡遇到對方的情景。
當時這家夥輕易破開雨少欽的攻擊救下他,那實力令人驚歎。
比之陰冥王要厲害。
“輸了。”
嵇大春吐出兩個字。
陳牧皺眉:“怎麼個輸法?到底過了幾招才輸的?堅持了多久?”
嵇大春抓起一粒花生米丟在嘴裡:“不知道,反正就是輸了,到底過程如何,也隻有他們才知曉了。”
陳牧若有所思。
這麼說來,兩人是私下決鬥的。
是因為矛盾嗎?
陳牧目光看向默默喝茶的張阿偉,開口問道:“這兩天你跟那個何甜甜怎麼樣了?有進展沒?”
“就隨便聊聊天,也沒啥進展。”張阿偉滿臉鬱悶。
陳牧微微一笑:“那就說明進展不錯,繼續保持下去,估計最多一個多月你就能親到對方小嘴兒了。”
張阿偉一臉怪異的看著陳牧:“一個月?真的嗎?”
陳牧輕歎了口氣:“你隻要彆再犯傻,一個月就夠了,如果你犯了傻,那我隻能給你介紹寡婦了。”
“能不能給我介紹個寡婦?”文明仁忍不住說道。
陳牧沒理會他,望著琴聲結束的薛采青,揮手道:“接著奏樂。”
然而薛采青卻看向了房門,清澈的美眸帶著幾分無奈:“陳大人,你們有麻煩了,很抱歉。”
擁有禪修的她感知能力還是很強的。
嘭!
房門突然推開。
一個三十歲左右、醉醺醺的男子忽然闖了進來,嘴裡一直嚷嚷著‘采青姑娘’‘陪我’之類的話。
男子相貌英武,渾身透著一股殺戮之氣。
身後的老鴇拚力的想要阻止,可惜被男人推開,隻得著急乾跺腳。
“采青姑娘!”
看到古琴後麵的薛采青,男子眼神灼熱,裂開嘴笑道。“你怎麼就趁著我醉酒睡著的時候突然跑了呢,來,咱們繼續聊天。”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銀票扔了過去:“本少爺有的是錢。”
而他的身子卻箭步來到薛采青麵前,便要伸手拉她。可手臂伸出去,卻拉了個空,反而身子一個踉蹌將古琴撞翻在地。
閃到一旁的薛采青默默看著,目光透著淡淡無奈。
不過下一秒,她的眼神卻盯向了門口的老鴇,銳利中帶著幾分寒意。
老鴇訕訕一笑,不敢對視。
“陸將軍的兒子,舞衣郡主的哥哥,看樣子剛從邊疆回來不久。”鐵布樁說出了男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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