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使冷聲道。
聽到這話,陸天穹露出了笑容,給陳牧遞了一個‘搞定’的眼神,便找來侍女將屋內收拾乾淨。
見朱雀使身上的煞氣少了許多,暗暗鬆了口氣。
這陸天穹可以啊,有麵子。
換上新桌子後,朱雀使拿出陳牧給予的那個小本子,淡淡道:“關於慕容舵主的死還有其他線索嗎?”
陳牧搖頭:“沒有,不過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奇怪啊,這慕容舵主修為可是僅次於總舵主的,竟然悄無聲息的被殺了,哪怕是強大妖物也辦不到啊。”
陸天穹從陳牧口中聽完案件後,驚奇不已。
白纖羽淡淡道:“在你們來之前,東州城也發生了兩起案件,一個是通判於醜醜被當著很多人的麵斬首,一個是知府大人的夫人被殺,也是沒了頭顱……”
“還有這事?”陳牧繃大了眼睛。
白纖羽將隨身攜帶的卷宗遞給他:“目前判定,作案的是傳說中的怨靈體……無頭將軍!”
房間內陡然陷入了安靜。
陸天穹麵露震驚:“是當年許貴妃身邊的那個飛瓊將軍?”
看來關於飛瓊將軍的事跡,還是有很多人知道的。
“目前我也不好判斷,但似乎就是她,而且……”白纖羽看了眼陳牧,說道“我差點也被她刺殺,不過她放棄了。”
將手中的案宗看完後,陳牧倒吸了口涼氣。
案情徹底複雜化了。
先不說那位通判於醜醜的死如何,便是知府大人的夫人之死,與慕容舵主和那位新娘的死很一致。
如果真的是那個無頭將軍所為,那這案子真的麻煩了。
隻能想辦法抓這位怨靈體。
可問題是,這家夥既然是怨靈體,神出鬼沒,根本不知道她的老巢在哪兒,如何去抓。
陳牧將案卷上的記錄抄在小本子上,對朱雀使說道:“我想看看於醜醜和杜夫人的屍體。”
“明天給你安排。”
朱雀使道。
陳牧點頭:“另外讓冥衛調查一下這幾位死者之間有什麼聯係,順便查查各縣府衙,看有沒有其他無頭屍體的案件。至於陸將軍……”
陳牧頓了頓道:“太後讓你擔任黑甲營左督將,那你就帶人在東州進行巡查,尋找無頭將軍的痕跡,任何蛛絲馬跡也不要放過。”
“沒問題,我一定找出那無頭將軍。”
陸天穹拍了拍胸脯,自信道。
三人又詳細商議製定了計劃後,已經到了下午五點,香苑樓裡前來嫖的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饞酒的陸天穹中途還搬來兩壇子酒,和陳牧邊喝邊敲定計劃。
白纖羽將卷宗收起來,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陳牧,流露出關切:“做臥底時小心一點。”
“哦。”
陳牧應了一聲,忽然神情怪異起來。
這朱雀使竟然也會關心人。
不過下一秒,白纖羽便冷聲提醒道:“陳牧,我知道你這人喜歡勾搭女人,但此次臥底凶險萬分,你可彆因為女人惹出事來。把自己管好,至少對得起你家裡的娘子!如果管不了那玩意,我帶你去生死獄,讓你老實一點!”
陳牧嚇得連連點頭:“大人說得是,下官一定注意。”
男人內心苦笑無奈。
看來這位朱雀使大人很討厭男人拈花惹草,剛才嫖客模樣顯然是讓她很反感,否則也不會發火。
為了挽回一些形象,陳牧決定補救一下,免得以後被對方經常找麻煩。
要表明自己是迫於無奈才嫖的。
於是陳牧露出了一副苦澀表情,唉聲歎氣的說道:“其實朱雀使大人倒也誤會下官了,下官並不是那種喜好拈花惹草之人。”
“嗬。”
女人冷笑。
陳牧端起酒碗一飲而儘,委屈道:“主要是我家中有一母老虎,實在太過凶悍。”
女人臉色陡然變了。
母老虎?
這是在說我嗎?
她忍不住反駁道:“可本官怎麼聽說,你那位娘子溫柔賢惠,持家有道,甚至你往家裡帶女人,她都不會冷眼對你?”
陳牧苦悶道:“朱雀使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娘子是外柔內凶,表麵看起來柔柔弱弱像個小婦人,其實凶起來很嚇人的。跪搓衣板、劈榴蓮、睡冷坑……沒有哪個男人能理解我的苦啊。”
“陳老弟,這種女人我最理解了。”
一旁喝酒的陸天穹忍不住感慨道。“當年老哥我在軍營也遇到過,那是真的無奈,在她麵前你就做不了任何想做的事情。可在外人看來,就好像我們很幸福,其實心裡真的苦啊。”
他摟住陳牧的肩膀:“唉,沒想到弟妹也是這種人,老哥我同情你。”
說著,陸天穹對朱雀使道:“朱雀大人,有些時候男人在外拈花惹草確實是因為家有悍妻,無奈啊,我相信你也同情陳大人是不是?”
“對!”
朱雀使聲音幾乎從牙縫裡迸出。“我、很、同、情、他。”
“理解萬歲。”
陳牧端起酒杯,與對方乾了一杯。
咯嘣蹦……
一雙秀拳緩緩捏緊。
顯然,此刻某人不知道自己剛剛從生死線回來,結果又作死的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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