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麻子搖頭苦笑:“都是吹出來的,他這個人我再熟悉不過了,不敢殺人,打劫的時候比誰都怕鬨出人命。
說真的,兩年前當我得知馬烸子是無頭案的凶手時,真的很不敢相信。
反正在我看來,這家夥八成是中邪了。”
聽完徐麻子的話,白纖羽眼眸閃爍,陷入了沉思。
她相信徐麻子的話。
從案宗和口供陳述來看,馬烸子極有可能就是被頂罪的,而真正的凶手則逍遙法外。
要麼當時官府為了儘早破案,臨時找了替代品。
要麼,真正的凶手被官府藏了起來。
會是哪一種呢?
“對了,我還想起了一件事。”
徐麻子忽然想起什麼,拍了拍腦袋道。“這馬烸子其實還有個女兒。”
“女兒?在哪兒?叫什麼名字?”
白纖羽詫異。
徐麻子道:“我也不曉得,隻是聽他提起過一嘴,好像是年輕的時候跟一姑娘談感情,但家裡人反對,後來就分開了,那姑娘嫁了彆人。不過分開時,那姑娘就有懷孕,還生下了一個女兒。
馬烸子這人雖然平時看著混蛋,但重情重義,得知自己有女兒後,也不去打擾,平日裡得來的錢財全都偷偷的塞給了她們母女倆。”
白纖羽思忖片刻,問道:“那他女兒現在多大了,知道嗎?”
“應該二十歲左右吧。”
徐麻子想了想回答道。“三年前我跟馬烸子喝酒的時候,他提起過一句,說女兒快差不多十七了,想物色個婆家什麼,具體我也記不太清楚了。”
二十歲……
白纖羽美眸落在院內飄零的枯葉上,進行思考。
良久,她揮手讓護衛遞了對方一張銀票,打發走徐麻子後,對冥衛說道:“繼續調查,查出馬烸子女兒的信息。”
“是。”
朱雀堂冥衛們紛紛應聲。
——
與石堂主喝完酒後,陳牧便回到了南風舵。
這一次交流收獲還是很大的。
雖然目前還不清楚石堂主這家夥究竟藏有什麼目的,但至少對方透露的一些信息對她很有用。
等明天與朱雀大人碰麵後,讓她查一查無塵村的情況。
如果可以,他親自去一趟被燒毀的村子。
隨手推開房門,陳牧的腳步剛跨入門檻,心下便湧現出一股強烈的警覺,銳利的目光下意識掃過屋子。
屋子裡很整潔,靜悄悄的。
粉塵於透過窗戶的陽光中紛亂飛舞。
但心細如發的陳牧很快便意識到,有人進過他的房間,而且還是仔細搜查翻動過屋子。
陳牧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巧兒?”
他低聲喚道。
因為昨晚那丫頭‘吹樂器’比較遲,陳牧便讓她今日在屋內休息,並沒有隨身帶著她。
屋內無人回應。
陳牧又叫了兩聲,依舊沒有動靜。
這丫頭是離開了嗎?
陳牧精神變得緊繃起來,一邊祈禱著,一邊仔細觀察著房間每一處角落。
他確信這屋子被人搜查過。
會是誰呢?
朱舵主他們的人?
不過現在是擔心蘇巧兒的時候,也不知道那丫頭是離開了,還是……
當陳牧看到床邊的幾滴血跡後,心下頓時一沉。
他深呼吸了口氣,壓抑著心中的不安,蹲下身子用手指沾了沾地上的血液,放在鼻息間聞了聞。
血液是新鮮的,像是人血。
他又細細檢查了周圍,並沒有發現其他血跡。
艸!
陳牧一拳砸在床榻上,懊惱不已。
早知道就一直隨身帶著巧兒。
本來南風舵這兩日就比較邪乎,總是詭異事情接連不斷,還把蘇巧兒單獨放在這裡,太不應該了。
陳牧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對策。
萬事都不要往壞的方向去想,或許蘇巧兒真的隻是出去了。
至於這地上的血跡,也許是彆人的。
但如果是彆人的,為什麼會留下血跡呢?難道是蘇巧兒和闖進房間的人進行過搏鬥?
可周圍的桌椅卻是完好整齊的。
說明並無打鬥。
心憂女孩安危的陳牧揉著眉心,試圖在屋內找到更多的線索,可想了半許也無辦法。
對了,大司命!
陳牧眼睛驀地一亮。
身為陰陽宗的大司命,肯定有辦法追蹤到妖物。
而且從她之前的反應來看,顯然察覺到蘇巧兒的存在,以她的實力,應該能追尋到。
陳牧深呼吸了口氣,朝著石夫人的房間而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