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舵主暗罵一聲,雙手在胸腹前結了個手印,一縷白色光芒從他周身緩緩環繞。
頭頂上空,逐漸出現了一座足有數米之寬的金色巨石,巨石被一圈圈紋路覆蓋,猶如一道道法則所鑄,彌漫著一種無堅不摧之感,冰冷之間,透著蒼勁與堅固。
金色巨石宛若大山般朝著莫寒霜壓下,周圍空氣如風暴般卷動。
“還用法寶,丟人!”
莫寒霜滿臉鄙視之態,但神情卻很是凝重。
她退後一步,感受著迎麵撲來的磅礴威壓,雙手握緊了刀柄,以一種極簡單強悍的姿態拉扯出一股雄厚的狂殺之力,狠狠劈去!
“天穹斬!”
巨石發出轟然的爆炸之聲,震的陳牧幾人耳膜嗡鳴,發出陣陣的劇痛。
陳牧晃了晃發懵的腦瓜子,再扭頭去看時,兩人又糾纏在一起激鬥。
“要不用暗器幫忙?”陳牧說道。
許舵主笑了起來:“這種級彆的高手對決,最好彆摻和。相信我,慕容舵主不是莫前輩的對手。”
或許是驗證了許舵主的話,連續幾招瘋狂的交手回合後,慕容舵主被數次打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勢不斷加重,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已是強弩之末。
“老娘送你上路!”
在最後一次將慕容舵主打翻在地後,莫寒霜旋即一刀斬去。
青色刀芒夾雜著狂暴無比的殺氣吞沒了慕容舵主,後者麵目猙獰,完全無一絲抵擋能力。
“先等等!”
陳牧剛出聲,便看到一顆頭顱飛了起來。
殷紅的鮮血從斷頸噴濺而出。
望著緩緩倒地的屍體,陳牧無語至極,對許舵主說道:“就這麼殺了?不問點情報什麼的嗎?畢竟他也算是朝廷官員。”
許舵主微微聳肩:“我也想活捉,但莫前輩不聽勸。”
“咋了,有意見嗎?”
正說著,莫寒霜將大刀背在身後走了過來。
陳牧望著臉上沾著血跡的狠女人,連忙搖頭:“沒意見,我是說就這麼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了,畢竟他以前害過前輩您,不如活捉了慢慢折磨。”
“說的也對啊,那你怎麼不早提醒?”
莫寒霜很不悅的盯著陳牧。
她又返回慕容舵主被砍掉的頭顱前,一腳將其踩成稀巴爛,才重新走了過來。
陳牧看的脊背一涼,乾巴巴一笑:“前輩實力無雙,殺人於無形之中,晚輩根本來不及提醒,隻能怪晚輩修為不高。”
“修為不高就好好修煉,對了,你是哪位?”莫寒霜拿出手帕擦著臉上的血跡,好奇問道。
許舵主介紹道:“莫前輩,他就是陳壇主。”
“嵇大春?”
莫寒霜眼眸陡然一亮,一把揪住陳牧的衣襟,也不顧手上的血跡沾染到對方衣服上,急切詢問“你就是龍盤山的那個嵇大春?”
女人的熱情把陳牧給嚇到了。
難不成,之前許舵主所說那個要見我的神秘人是這位莫前輩?
“前輩聽過我的名字?”陳牧問道。
莫寒霜如拎小雞般將其拎起來,冷冷道:“說,你們少主和林天葬那王八蛋狗東西去哪兒了?”
什麼林天葬?
陳牧雙腳無法著力,胡亂蹬著,感覺氣都要憋出胸腔來了。
他喘著氣道:“前輩,先冷靜一下好嗎?”
唰!
然而女人卻抬起大刀,放在了他腿邊:“不說?先卸了你的腿!”
“前輩!”
陳牧臉色發白,汗珠涔涔而落,“少主我真不曉得他去哪兒了?當年龍盤山被剿後,我和少主就分開了,他說要去隱居,至於您說的林前輩……應該跟少主在一起。”
受到驚嚇的陳牧隻能複述之前嵇大春給他說的信息,努力擠出和善笑容。
“前輩,我真不知道,您先放我下來好嗎?”
這老婆娘媽的脾氣真爆啊。
陳牧差點沒把肺氣炸。
莫寒霜臉色陰晴不定,最終將陳牧放在了地上,冷冷道:“這些年你就沒找過他們嗎?”
陳牧剛要搖頭,看到對方手裡的刀,連忙擺出一副遺憾難過的神態:“當然找過啊,每時每刻都在找,可始終沒有一點點消息,我這心裡也是很難過。”
“在龍盤山的時候,那老狗東西有沒有提起過我?”
莫寒霜問道。
陳牧內心是無比懵逼的。
他壓根就沒聽嵇大春提起過什麼林天葬或者刀宗,更彆說這個凶老婆子了。
實話實說肯定是不行。
考慮到剛才許舵主說這位莫前輩和林天葬有一腿,陳牧眼珠一轉,點頭道:“林前輩當然說起過您老人家,說——”
“老人家?”
哪知這話一出,莫寒霜目光陡寒。
陳牧心叫不妙,連忙改口:“莫奶……莫大媽……啊不是,莫前輩——”
嘭!
男人倒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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