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幟禮深呼吸片刻,哀怨的問江苑博,“想好怎麼安慰我了嗎?”
“還沒,題目有點兒難,得需要時間構思,你春天就是你老板啊?”
“嗯。”陳幟禮挑選著回複什麼季旭表情合適。
還是說乾脆彆理他了?
那不行。
江苑博:“就你那個巨嬰手冊上的那個老板?”
“彆,什麼巨嬰,巨嬰都是人為養成的,你等著,我肯定把他養大成人,這人就是欠教育。”
“不太好吧,我們和你老板是有階級差距的,你想想,你老板會住我們這種廉租房嗎?”江苑博讓陳幟禮看他們兩個天花板上快要掉下來的吊頂。
還是淺藍色小碎花的,小時候姥姥家才會用。
陳幟禮打個哈欠,“沒關係,我可以去睡他的席夢思啊。”
江苑博躺在旁邊小床上,小心翼翼的瞅著陳幟禮,“禮啊,你是不是又看什麼荼毒人的雞湯了?”
“比如?”
“時間和新歡能讓人迅速取代舊愛,你想以此不切實際的目標來忘卻唐俊語。”
“不會。”
“那你還算清醒。”
“我是說,我和我們季總不算不切實際。”
江苑博:“……”
得,白說。
陳幟禮思考半天道:“我就是覺得……季總可能是心裡上有點障礙,真的,他沒辦法清醒的認識自己。”
江苑博笑了,“不能清醒的認識自己?那不就是心裡沒點兒逼數?”
“你彆打岔!我給你分析我的春天呢,他就是心裡有毛病,真的,我瞧著他有點兒依賴型人格,養成係的,就那種你怎麼照顧他,他就長成什麼樣子的。”
“彆洗了,不愛你就是不愛你。”
“……”陳幟禮歎氣,確實,季旭愛他個屁,摳門摳的要死,一看就沒有喜歡的人。
就算有,季旭也追不到。
家財萬貫瞧起來沒什麼用,陳幟禮還以為旭日大廈裡就算是波琳,或者是波琳的那個女助理,人家也不會去問墨西哥卷餅多少錢的,不差錢兒,偏偏季旭就是做到了。
這人長的挺有距離感的,怎麼一接觸就這麼有煙火氣呢,說白了就是摳門。
摳。
真摳。
摳到接地氣,跌落神壇。
季旭又等到半夜兩點多,陳幟禮竟然沒回他的消息。
他明明看到對方正在輸入中的,就把手機扣下了,三分鐘後打開一看,什麼消息也沒有。
季旭又點進對話框,還看到對方又正在輸入中,等了一會兒,對方又沒了動靜,也沒回消息。
季旭:“?”
生氣了?
餅鹹了也不能說?
陳幟禮第二天特意早起了很久,又去了公司樓下賣墨西哥卷餅的那裡。
“老板,今天不要放醬,那個調料也不要放,對,就這樣就可以了,然後再要一個什麼都放的。”
“好嘞。”
買完早餐陳幟禮提著上樓。
他今天比正常工作時間來的早,樓道裡人也不多,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也沒人說進來,估計是季旭不在,就自己進去了。
陳幟禮把早飯給季旭放在桌上,去敲他套間的門。
“季總?”
季旭學會定鬨鐘了,因為陳幟禮總不喊他起床,自己也忘了提醒,現在剛洗漱完,準備給自己穿衣服。
可是……西服是不是該熨燙了啊,陳幟禮……陳幟禮怎麼不幫忙弄呢?
以前的秘書也不是專業的,怎麼什麼都給乾。
季旭隔著門應了句,“嗯,早飯放桌上吧,我一會吃。”
“好的。”陳幟禮提著自己的飯出去了。
季旭把掛燙機弄出來準備自己搞,發現不會用。
波琳收到季旭發的視頻消息,是一個很無辜的掛燙機。
季旭麵對掛燙機十分的無助。
【季旭:這東西怎麼用?】
【季旭:來公司了?過來給我弄一下。】
【波琳:你沒秘書?】
【季旭:他去吃早飯了。】
波琳:“?”
【波琳:我不用吃早飯的?你找的是秘書,又不是老婆,乾嘛舍不得使喚?】
【季旭:算了,等他吃完飯吧。】
【波琳:你有毛病,上次那個一百斤的行李箱讓人家一個女生給扛到八樓的人不是你?讓陳幟禮弄個掛燙機都舍不得?】
【季旭:我這不是覺得男的都不會用這玩意兒?】
【波琳:那合著女的就又能熨衣服又能當勞動力?你們男的是能生孩子還是怎麼著?】
怪不得三十歲了又是單身又是處男的。
不是沒有原因的。
【季旭:不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