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陽:“那你得幫幫我。”
陳幟禮:“……”所以說嘛,對慕斯蛋糕有陰影。
季旭這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公司裡抓那麼緊,自己卻對貼身秘書頻頻示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還害的他被勒陽抓把柄。
晚上,陳幟禮回家又找去那位季醫生了。
不為彆的。
故事講給一個人聽了,後續自然也會想講給那個人聽。
【小陳這廂有禮了:醫生,我真覺得我們老板有毛病了。】
【小陳這廂有禮了:他特彆討厭辦公室戀情,我們公司的小男孩血氣方剛的一個一個的,都要被他給逼哭了。】
【小陳這廂有禮了:可他今天卻喊我進辦公室單獨給我一塊小蛋糕。】
【小陳這廂有禮了:我都懶得揭穿他,那蛋糕不外送,沒有外賣,更沒有什麼活動,因為我確實喜歡吃,我什麼都知道,結果他說是人家店家送的,分明就是想送給我。】
季雙滿差點兒陷入失眠,這人秀起恩愛來沒完沒了了是吧。
季旭和他的員工……這樣陰差陽錯都能互相嘗試著在一起,看來互相喜歡真的很重要。
可他和那個兔崽子……真的是季雙滿單方麵被追的死死的,報警都不管用。
【小陳這廂有禮了:現在就是我們老板也不對我表白,當然我現在都害怕他對我表白,人事部要進行新人考核的,到時候如果我因為個人感情問題被人舉報,老板也沒辦法明目張膽的偏袒我,我就真的太慘了。】
【小季在線谘詢:你到底想說啥?】
【小陳這廂有禮了:被一個位高權重的男人看上,真的很苦惱,我到底是該答應他,還是拒絕他?】
【小季在線谘詢:人家不是沒有表白嗎?】
【小陳這廂有禮了:我有預感,如果不是因為公司這個規章製度,他是不會這麼猶豫的,反正他內心肯定對我有意思,就是不好明麵上說。】
季雙滿:難受。
想哭。
這人在秀恩愛。
還有沒有道德底線了?說好了來倒苦水的呢,這甜蜜的負擔是怎麼回事。
【小季在線谘詢:那您是在煩惱對方還是隻在行動上引誘卻沒有對你明說嗎?】
【小陳這廂有禮了:也不是,他明說了我也不能答應啊,萬一是釣魚執法,我豈不是身先士卒。】
季雙滿:“……”有點兒輕微被害妄想症。
到最後陳幟禮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簡單的給季雙滿彙報一下自己的感情狀態。
季雙滿能感覺到陳幟禮挺開心的。
雖然也有些緊張。
畢竟不知道是不是釣魚執法。
【小陳這廂有禮了:在外人麵前老板掩飾的特彆好,最近出門開車都不帶著我了,生怕彆人聯想到我倆,我也不能掉鏈子,先把這段風聲堅持過去吧。】
【小季在線谘詢:好的呢,祝您生活愉快,會如意的。】
陳幟禮誰也不能和誰說他和季旭之間那點兒破事。
說了就容易招人口舌,遭人惦記,往外會讓媒體知道,公司內部會讓員工知道,江苑博到底是直男不能說太多,更多其他的朋友……陳幟禮也沒有。
傅瀚海和成玉兩個人就是一爛攤子,誰沾了誰倒黴,陳幟禮隻能在心裡憋著,憋的快要發芽了。
好在有小季這個心理谘詢師。
心理谘詢師的保密性原則是很重要的,他們這些人站在你的角度替你分析問題,還替你保守秘密,除了要你的錢,其他簡直就是完美的傾聽者。
陳幟禮覺得每次把這些事給谘詢師說完就渾身輕快。
第二天陳幟禮一出門,就看到勒陽站在自家樓下。
“乾嘛呢?做門神呢?”陳幟禮問。
勒陽四處望,最後指著陳幟禮現在住的公寓後麵那棟樓,“我就在你後麵住,咱一起去公司吧?”
陳幟禮往後退了一步,“小陽啊,咱倆……你看看,長得都挺帥的,要是最近總湊在一起,很容易惹人誤會的,你可彆把哥害了。”
勒陽笑了笑道,“哥,怎麼會呢,今天路邊新開了一家奶茶店,咱倆去買點唄,你給公司同事帶點,我也給我隊友買點,這幾天公司裡怨聲載道的,你幫季總安撫一下員工,我安撫一下我們隊友。”
“也成。”陳幟禮向來沒什麼立場,就跟著去排隊了。
結果一排就遲到了。
季旭現在是舍不得罰陳幟禮的,看時間那家夥還沒到也沒想著急,結果就好巧不巧的看到陳幟禮和勒陽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帶了一堆好吃的回來了。
這大早上就遲到,還是和公司藝人勾勾搭搭,季旭就很生氣。
陳幟禮以前也遲到,這沒什麼,更何況最近季旭哈他哈的厲害。
可沒想到陳幟禮把少放糖的奶茶遞給季旭的時候,對方說,“無辜曠工扣500,寫進合同裡。”
陳幟禮不同意,“那勞動合同可是都簽完了的,現在還能改來改去?”
季旭:“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扣錢你是不知道遲到……”
陳幟禮:“那你要是哪天心血來潮想加一條當你的秘書得陪你上床,我是不是還得含淚屈服啊?”
陳幟禮也是突然就膽子大了。
季旭:“……”
話一說完,陳幟禮自己也愣了。
玩笑開過了。
這個話題本來就很敏感。
季旭半天不知道說什麼,陳幟禮咳嗽著說,“是勒陽非要請我喝東西……說他那個……房貸,壓力大,問公司能不能想個折中的辦法,不單是他自己,他們那幾個隊友都年紀小的很,半年沒有收入也太慘了。”
季旭又突然覺得勒陽這小子上道。
知道討好陳幟禮,然後來讓自己屈服。
可是,自己的演技就這麼差嗎,勒陽知道自己對陳幟禮有意思?
那陳幟禮自己……是怎麼想的?
承了彆人的情幫忙,到時候也要欠自己的,陳幟禮打算怎麼還?
季旭:“那你想打算怎麼辦?”
陳幟禮也不知道,他就是覺得勒陽確實可憐,同樣是未來的房奴,對此深有感觸,“我……我是覺得這個處罰太重了,年輕人談戀愛是很正常的事兒,會不會太上綱上線了?”
季旭反問,“他們不隻是年輕人談戀愛,是隊員之間,兩個隊員都是男人,你怎麼看?”
陳幟禮被問住了。
他本質是基佬,還能怎麼看,就覺得特彆般配唄。
可在季旭眼裡他還是個直男,在大家眼裡也是直男。
陳幟禮就說,“這……戀愛自由,和誰談戀愛不重要,重要的是態度……和場合問題,他倆現在肯定也知道自己錯了,小孩經不住嚇,您看……”
季旭:“那你的意思是,搞同性戀也是沒錯的?”
“您這話說的,又不是我在搞是吧,他們年紀小,被合同限製著又沒什麼謀生的出路,你這樣做無異於毀了這些孩子。”
陳幟禮反正就是想幫幫勒陽。
就好像當初迷茫的自己一樣。
那時候沒人能幫他一把,現在自己有這個能力的話,肯定希望大家都過的好。
季旭思考一下道,“可以恢複原來的出道時間,看在你的麵子上。”
陳幟禮:“?”
什麼叫看在我的麵子上?您能不能彆把暗示說的這麼明顯?
陳幟禮:“這些孩子很優秀,是他們應得的。”
季旭又道,“告訴勒陽,如果再來糾纏你一次,出道時間就待定無期了。”
陳幟禮:“……”我死了。
勒陽靠著扒上陳秘書的大腿,用對方之力把隊友搞基的問題就這麼輕易的給掀過去了。
陳幟禮這幾天胃口時好時不好,肚子還隱隱作痛,總覺得是吃壞了,也沒想些彆的,可季旭這兩天要出差,讓陳幟禮訂機票和房間。
陳秘書就覺得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可陳幟禮作為秘書肯定要跟著季總去,想到之前季旭說一定要定兩間房,就先把房間定好了。
季旭就有些不開心。
好不容易不用待在辦公室裡天天被人盯著了,結果陳秘書先把房間分開了。
他也不是非得占人家的便宜,就覺得陳幟禮最近防自己防的太厲害了,是不是之前逼的太緊了呢。
在飛機上,季旭戴上眼罩,突然對陳幟禮說,“之前說你不能談戀愛這個條約,我收回。”
“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