珥奕原本想著酒香不怕巷子深,再說她這鋪子原來可是個旺鋪。隻要是外傷她都能治,不說生意興隆,總不至於無人光顧。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一個年輕的女大夫就已經夠難了,還把來醫館的婦人往外推,這治不了,那治不了。誰愛來誰來。
反省會兒自己的經營方針,珥奕將醫館門一關,出門買了些紙,並托人在紙上幫她寫上廣告語:專治跌打損傷,刀傷劍傷,骨折斷肢,最後附上醫館地址。
流月城因在近期便要召開比武大會,已在城中廣場位置擺了幾個擂台,日常有人在那兒切磋比武。
廣場上有數塊告示牌,上麵常年貼著官府的一些通告,或懸賞告示等內容。這塊告示板由流月山莊門下分堂管理,眾人皆知這分堂在廣場旁開了家茶館。
珥奕上門找到他們的管事,掏出二兩銀子,好說歹說,才獲得了告示板上一小塊位置三十天的使用權,將她剛製成的廣告貼了上去。
如此這般,又在城中好幾個不同位置貼上了她的廣告。
回到醫館,珥奕在門外掛出一塊醒目的牌子:專治跌打損傷,刀傷劍傷,骨折斷肢,各種外傷。
…
沒過多久,便有人上門。
“聽說你這醫館專治外傷?來,給我這兄弟看看!”一身穿深色外衫的濃眉大漢還未進門便大聲道。
人未到,聲先至,好大的嗓門。
珥奕抬手示意。“請坐。”
濃眉大漢攙扶著一名灰頭土臉的男子,這男子三白眼,還留了個小八撇胡子。
粱正誌[後天之境]
體力值66%疲勞值67/100
[輕微經脈紊亂][藥]
個人麵板上來看,這粱正誌確實受了傷。但他衣著整齊,身上並未沾染血跡,也不知傷了哪裡。
“這是傷在哪?”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
“腿上,這不是……”大嗓門又響了起來:“你這女娃懂不懂事,這都看不出來,難道還讓他把腿給你看嗎?”
要人醫治,怎麼連個腿都看不得嗎?
“我見他衣衫整齊,也並未看到……”這句話還未說話,又被打斷。
“本草堂那老匹夫!竟跟我說這專治外傷,比他那治得
好上許多我才帶了這兄弟來,怎進來隻見一個女娃。兄弟你彆急,”他一巴掌拍在粱正誌背上,衝珥奕道:“叫你家大人出來。”
“這醫館是我開的,沒有彆人。”饒是珥奕,語氣中也帶了些火氣。
…
半時辰前,本草堂。
何大夫選在流月城中開醫館便是因為他彆的不精,但擅於處理外傷。流月城中平日裡來往的武林中人便不少,每隔三五年,便會召開一次比武大會,人更多。
雖說流月城中一般人不敢生事,但總有那麼幾個愛胡攪蠻纏說也不聽的。
這名喚時亨的濃眉大漢便是如此。
自從流月城中要召開比武大會的消息傳出,他早早便來了流月城,成天吃飽沒事做就在擂台上跟人切磋比武。這也沒什麼,但他下手不知輕重,常常將人打個半死。
下擂台他便直喚人兄弟,說些什麼哥哥下手太重之類的話,最後大包大攬要將人送到醫館來。
每次給他處理好後,又為診金糾纏不清。
“你這不就拿個布繞幾下怎就收這麼貴!”
“你這藥山上隨便采,你要我給你後山采去!”
嗓門又大,身板魁梧,可不是嚇得人不好說些什麼。三番五次,人家換藥他也跟著來,整得何大夫不需他進門,隻聽見聲就想跑。
勸他到彆的醫館去吧,下回還來。
“他們都沒何大夫你治得好。”
這一城的大夫都賊精,見這人性子就知道不好整,自然下手就沒平時上心,就盼著他下回到彆的地方去。
這天他又來了,帶了個新兄弟。
“何大夫!”還沒進門就叫開來。
“給我兄弟好好看看。”
何大夫萬般無奈起身將他倆迎進來,一邊給人包紮一邊想著怎麼把這倆人弄走。
他這些兄弟不是傻就是貪,要麼是剛出江湖被他叫幾聲兄弟就真的當他是兄弟,要麼就是不想自己出醫藥費。這次這位瞧著是後者,前者大多臉嫩。
“這城裡最近開了家新的醫館。”何大夫邊想邊說,“你可看見外邊那告示欄?”
“沒。”他沒事看那玩意乾啥。
“上邊都貼著那新醫館的資料,你可知道城中告示欄平日裡都隻放些衙門告示,懸賞之類的東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