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池中)(2 / 2)

枕叔 綠藥 9132 字 6個月前

“都退下。”封岌道,“日後居處沒有傳喚,也不用進來服侍。”

“是。”清楓頷首,“一會兒有解渴的茶飲送進來。”

說完,清楓帶著兩個侍女退下去。

寒酥

慢步往裡走,驚奇地打量著這間浴室。

如今還在正月裡,外麵數九寒天,整個山穀卻溫暖如春,而進了這間浴室,卻又是更溫暖了些。

一方玉石砌成的巨大浴池,在裡麵遊水嬉戲也足夠用。裡麵引來溫泉水,水汽繚繞如仙境。紅色的花瓣綴於水中,花瓣經溫泉水的蘊染,讓整個池子都沁著一股芬芳。

浴池的東南角擺了一張玉床,池中溫度適宜的溫泉水沒過玉床,若人躺在玉床上,可自己調節池中水高,讓水麵完全沒過身體,又或者讓水低於玉床。

而在浴池的南邊牆壁上,一個個惟妙惟肖的鯉魚浮雕張著嘴,水柱高低錯落地正從那兒引進池中。

封岌在長凳上坐下,望著寒酥。

之前幾日都在趕路,路上說話有些不方便,如今真的隻有兩個人了,封岌拉住寒酥的手,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他身邊。

寒酥望了他一眼,沉默地偎在他懷裡。

重逢之後,他們會像老朋友一樣閒聊。也會突然沉默下來,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這樣相互依偎著,享受這種靜謐。

封岌將一個吻落在寒酥的額角,問:“有沒有什麼特彆想吃的?”

寒酥想了想,也沒有什麼特彆想吃的,隻是說:“有一點渴,等茶飲。”

寒酥轉頭望了一眼門口的方向,看侍女還沒將茶飲送來,她轉過臉望向封岌,問:“我們能分開沐浴嗎?”

封岌皺眉,顯然沒想到寒酥會提出這個要求。“恐怕不行,”他說,“我不覺得你有照顧自己的力氣。”

寒酥垂眸,沒堅持。她現在確實身上乏得厲害,伴著些並不劇烈卻煩人的疼痛。

封岌琢磨了一下寒酥這樣說的原因,他問:“身上的外傷在哪?”

寒酥輕抿了下唇。

封岌歎了口氣,終究是忍不住說:“你這是何必?就算要假死躲開我,也不用故意設計在那個時候走,讓我以為你是與北齊人拚命慘死。”

寒酥沒吭聲。

那日她並沒有想過將計就計地死遁,她總是擔心他在戰場上分心,想著等他戰事結束了,她再假死離去。隻是現在解釋也沒用,反正她確實有假死的心思,沒必要為那日辯解。

門口傳來送茶飲的腳步聲,兩個人的對話剛好也暫時停下。

寒酥抬頭,卻見進來送茶飲的人是翠微。

“你好好養著身體,將身體養好了再來我身邊。”寒酥說。

翠微點頭,她對寒酥笑了笑,將手中的茶托放在桌上。她轉身欲退出去,遲疑了一下,還是轉過頭對封岌說:“我們娘子那日沒想用假死騙人,被人救了之後昏迷了小十日,差點沒救回來!”

封岌立刻轉頭望向寒酥。

寒酥有些無奈地看了翠微一眼,翠微立刻轉身往外走。她知道自己多嘴了,可是不希望彆人冤枉寒酥。

寒酥眸色柔和地望著封岌,說:“不說以前了。”

封岌再一次問:“外傷在哪?”

因為她不想讓他看見她身上的傷,所以這段時日他想幫她換衣時被她拒絕?剛剛又提議想分開沐浴?

寒酥知道瞞不過,她低聲說:“背上。”

封岌伸手來解寒酥的衣裳,寒酥配合地抬了手。外衫和中衣儘數褪去,寒酥身上隻有緊貼在身上的小衣,玲瓏有致婀娜儘顯。可封岌現在明顯沒心情多想,他起身繞到寒酥的背後。

望著寒酥後背上的疤痕,封岌愣住。

這些年,封岌在戰場上受過不少傷。縱使已經過去了幾個月,他還是能從寒酥後背上的疤

痕一眼看出當初的傷口有多深。

落在她後背的這一刀幾乎能將她腰斬!什麼內臟被外力撞擊?恐怕是內臟真的被砍傷。

寒酥轉過身來,去拉他的手,她柔聲說:“已經不疼了。”

封岌偏過臉去藏眼底的一點濕,沉聲道:“長舟這個沒用的東西。”

寒酥往前一步,纖細的手臂貼著封岌的腰側穿過去,抱著他的腰身,她在他的懷裡揚起臉來,踮著腳尖親一下他的下巴,說:“真的沒事了。不提以前的事情了。”

她再說:“我有些乏,不幫我了嗎?”

她環過封岌腰身的手,指尖在封岌的後腰輕輕勾了勾。

封岌壓下心疼,低下頭來,伸手繞過寒酥的腰身,解開她小衣背後的帶子。然後再解去她。”

走到浴池的階梯處,封岌立在池外扶著寒酥,送她下水。隨著她逐漸走近水中,他不得不彎下腰攙扶。池中砌著高低不同的坐凳,寒酥尋了個高度合適的玉凳坐下來。

池中水因為寒酥的進入,而劃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逐漸向外擴散。

封岌望著那些緩緩散去的水波,仍有些恍惚。明明與寒酥重複已經十來日,可他還是有一絲不真實感。

她真的回到他身邊了?

他的目光隨著向外擴散的水邊而動,直到目光追隨著水波直到池邊。他立刻抬眼,去看寒酥,去確認她還在不在。

寒酥正眼底蘊笑地望著他,她說:“您還不下來嗎?”

四目相對、目光交融,封岌悄悄鬆了口氣,他對寒酥笑了笑,解去衣物走進池中。

寒酥下來時,那是美人如水中晃動的芙蓉帶起一池漣漪。而封岌下來時,則是帶起一陣陣水浪,水浪濺在寒酥的臉上,讓她不得不偏過臉。

“您可真是驚濤駭浪。”寒酥抬手,用手背去抹臉上的水。

封岌掃視了一眼這個花裡胡哨的玉池,彎腰拉起寒酥的手腕,讓她起身,然後帶著她去玉床上躺下。他調試了水高,讓溫熱的溫泉水沒過兩個人的身體。

寒酥從未這樣沐浴,病弱的人躺著總比坐著舒服。她說:“還挺舒服的。您說……”

封岌打斷她的話:“您您您,知道是把你放在心上的意思,但是聽夠了。”

寒酥愣住,什麼把你放在心上?她可沒這個意思。

“改口。”封岌道。

“將軍……”寒酥抿唇吞了餘音。這也不對,他手下的人都已經不再叫他將軍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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