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後來)(2 / 2)

枕叔 綠藥 9217 字 6個月前

酒後的微醺困倦和入眠的舒適讓她睜不開眼睛。她後知後覺,應該是她的嘉屹吧?

封岌略遲疑之後,連她的衣領也來不及收攏,迎上她主動湊過來的香吻。可是當寒酥搭在他腰間的手逐漸下移時,封岌愣住了。

後麵還沒有被小太監傳消息的人越發抓耳撓腮。這到底什麼情況啊!傳消息的小太監終於朝自己走過來,趕忙彎腰附耳湊過去聽。

不多時,這些小太監們朝著武將們走過來,一個個壓低聲音傳話。一時間,聚了很多人的宮門前小聲竊竊地傳消息,看上去十分詭異。

後來寒酥慢慢睡得沉了,天地之間也都安靜下來。

“好。”封岌頷首。這個羅博濤剛被封岌收到部下時,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如今也要當父親了。

見這烤羊腿烤得差不多了,封岌才拿了刀,切下來一大塊放在盤子中。

天色逐漸暗下去。

雖是君臣,卻也是曾經在戰場上共同經曆過生死的人,暫時丟掉君臣關係,眾人閒聊著。

馬車停在宮門前,被簾子圍住的車輿沒有傳過來命令,今日跟隨的武將也不敢擅自離去,靜靜恭候。長舟快步走到車輿旁,附耳過去聽吩咐。

所有人都依令儘量悄聲離去,他們這些人中有些的人一臉茫然地離去仍不知這命令是為何。難道聖上要在這裡設計擒獲某個逆賊?那可不能耽誤陛下的大計才是!

她睡得正沉,早已忘記身在何處。封岌的披風蓋在她身上,玄色的披風將她遮了個嚴實,隻露出皙白的小臉。

再吸一口就退開,千萬不能讓她知道。

在伺候寒酥吃喝拉撒這樣的小事上,封岌可太有經驗了。就算是宮中最會服侍人的宮婢,封岌也對她們不放心。他仍舊儘量親力親為地照顧著寒酥的一切。

封岌克製了一下,卻又沒有克製住。他小心翼翼彎下腰,咬著寒酥的衣襟輕扯,然後再慢慢埋首。他深深地吸了口,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馨香。

“你我有什麼區彆?”封岌抬手抱住寒酥的肩,將人攬進懷裡,又輕推她的頭,讓她靠著他睡一會兒。

寒酥拒絕:“不用。”

封岌側過臉去看寒酥,見她半垂著眼睛,明顯有些犯困,可仍舊端坐著。封岌道:“你如果累了,就靠著我睡一會兒。”

待腿上的麻感消失,封岌舒出一口氣,垂眸望向枕在他腿上的寒酥。

前麵被小太監傳了消息的武將一言不發,轉身離開,不打馬不揚鞭,儘量保持著安靜。

寒酥嘗了一口,點點頭,覺得味道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這在狩獵場吃的烤肉比在宮中要美味許多。

路邊的百姓裡,有個婦人小聲說:“皇後娘娘瞧上去是很美貌,像從天上來的仙女兒一樣。可是不像能生的樣子啊……”

她要是知道在大庭廣眾這樣對待她,縱使是在誰也看不見的車輿內,她必然也是要生氣的。

一縷春日的晚風從車輿垂簾下溜進來,撩起一點燥。

同去狩獵的朝臣皆已散去。宮人們在長舟的示意下向後退去,將馬車周圍空出來。馬蹄被悄無聲息地綁了布,就連馬嘴也戴上罩子,儘量不讓其發出聲音。令派小太監拿著稻草守在馬旁,若馬匹欲要嘶鳴,及時喂其糧草。

封岌抬眼,望了一眼遮得嚴嚴實實的簾子,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寒酥睡得正沉,渾然不覺。

羅博濤說:“也祝聖上早日喜得龍子!”

其他人跟著附和。

馬車上的兩個人並沒有注意道路兩邊的百姓在議論些什麼。

誰也沒注意到,封岌將那一大塊切下來的羊腿柔,又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再灑上調兌好的醬汁,放在寒酥麵前。

封岌正在與臣子說話,也沒看寒酥,卻能很默契地微偏過頭去,吃下寒酥喂來的這一口。

車輿內,封岌低著頭克製著腿上的麻。起先寒酥靠著他睡著,後來她睡沉了,封岌讓她枕在他的腿上。時間久了,封岌的腿便麻了。不過封岌對這種發麻早就有了經驗,隻要咬牙忍耐片刻自會消去。

——“陛下有令,悄聲散去,不可發出響動。”

——他知道寒酥在自己嘗了一口後,第二塊一定會喂給他。

武將們看著這一幕,更是茫然不解。

她在睡夢裡伸手去抱封岌,她抬起的纖臂勾住封岌的脖子,下意識地抬頭去親吻他的喉結,又本能地伸手抱住他的腰身。

羅博濤笑著站起身,道:“稟聖上,內人預產期就在這個月內了。”

席間有說有笑,肉香和酒香混在一起。封岌被臣子敬了很多酒。寒酥也喝了一些。

長舟領了令,走得離車輿遠一些,再招來一隊小太監,低聲吩咐。

她用筷子夾起一塊來,喂給封岌吃。

眾人吃肉喝酒,酒餘飯飽,也該啟程回去了。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嘀咕:“皇後娘娘那小細腰還沒有我的一半粗!這能生出來孩子嗎?將軍這麼厲害的人,就該生十個八個延續這麼好的血脈啊!”

什麼東西壓著她?

封岌笑笑沒說話,握著筷子紮了一下火堆上的烤羊腿,羊腿表麵的皮刺啦啦地響著,焦黃的油汁從紮破的地方流出來。落在火堆裡,又引起一陣劈啪細響。

羅博濤前一刻還滿臉橫肉喊打喊殺,一提到自己的孕妻,又立刻滿臉堆笑表情一下子柔和下來。

旁邊一個人白了她一眼,說:“少鹹吃蘿卜淡操心!還一口一個將軍的,現在是九五之尊!要不了多久就要選秀納妃,一人生一個也不止十個八個,皇後自己能不能生又有什麼關係嘛……”

封岌伸手將快要蓋到她嘴上的披風向下扯開一些。他目光一掃,不由落在寒酥的領口。隨她側躺的姿勢,她鎖骨下雪色輕堆,衣領藏不住。

封岌與寒酥沒有分開坐,兩個人坐在一輛車中。天氣暖和,馬車四麵的垂簾挑起來,帝後相攜的身影映入夾道百姓的眼中,惹得人群跟著車隊走著爭看。

再後來,她覺得胸口一沉。她被壓著,有一點喘不過氣來。

馬車四周的簾子落下來,寒酥轉眸望向他,說:“你又說是你。”

寒酥在狩獵場喝了點酒如今回去的路上被溫暖的日頭烤著,確實困得厲害。她靠著封岌,慢慢睡去。睡得也不沉,畢竟是在鬨市,道路兩邊的議論聲時不時能夠傳進她耳中。

寒酥睡得正香。睡夢裡,她好像回到了山穀中的時日。春陽溫暖,花草幽香。後來她好像去了玉池,舒舒服服地睡在溫泉水中的那張玉床上。

其他武將豎起耳朵來,也隻因為聽見封岌壓低了聲音的吩咐。都是在疆場上待了十多年的人,他們何時見過聖上溫聲細語說話?他們的將軍隨口一句話就威嚴地仿若軍令!

封岌知道寒酥在外永遠端莊注意形象,側首吩咐小太監將馬車四周的垂簾放下來,他提聲:“放簾,我要睡覺。”

這……是叫醒她還是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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