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程慢慢靠近。
臉上冰涼的觸感和消毒水略微刺鼻的味道讓呼呼大睡的沈星一蘇醒,慢慢睜開了眼睛,他有些懵,意識還有些遲鈍,表情呆呆的任由蕭錦程動作。
蕭錦程表情嚴肅,用消毒紙巾仔細擦了擦顧小北的嘴邊的口水,然後重新抽出一張擦拭沙發。
他瞥見了顧小北傻傻的表情,同時也看見了這小子眼頭有一點點分泌物,也就是眼屎。
蕭錦程嫌棄的眉頭一皺,迅速抽出一張消毒紙巾懟上了顧小北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
消毒紙巾含有酒精,沈星一的眼睛被刺激的睜不開,他躲開蕭錦程的手,跌跌撞撞的摸索到衛生間的洗手台。
蕭錦程默默的扔掉了被汙染的紙巾,抽出新的消毒紙巾仔細的擦拭自己的雙手。
突遭橫禍的沈星一衝洗眼睛,眼角微微發紅,衝洗過後眼睛恢複了正常,畢竟隻是短暫的接觸,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顧小北被父母溺愛長大,顯然也不是受氣的性格,就算蕭錦程是嶽父,他也不會“忍氣吞聲”。
回到客廳,沈星一帶入顧小北的人設,語氣帶著委屈和不高興:“爸,您剛才為什麼要那麼做?消毒紙巾對眼睛太刺激了。”
顧小北泛紅的眼眶,好似剛剛哭過一般,蕭錦程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很難跟女婿解釋,他這麼做隻是因為順手而已。
畢竟是長輩,道歉的方式往往都是直接轉移話題,蕭錦程說道:“男孩子不要那麼嬌氣,已經到中午了,我帶你去吃飯。”
沒錯,家長叫你吃飯就等於“道歉”,給彼此一個台階,對不起三個字堪比我愛你難以說出口。
蕭錦程性格有些孤僻,不喜歡和人打交道。
書法協會副會長隻是掛名而已,他不參與協會的內部管理,大多工作是擔任比賽的評委,還有偶爾參與書法協會之間的交流等等。
就這,他也覺得麻煩。
他的主要收入來源於投資理財,書法是他的愛好,並不是謀生的手段。
顧小北性格外向,蕭錦程性格內斂,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性格。
不過,他們也有相似之處,蕭錦程雖然潔癖,但他從來不會自己親自打掃衛生,更彆提做家務,和顧小北一樣,就會燒個開水。
平時家裡會有專人定期打掃,也有阿姨準備一日三餐。
這幾天阿姨的兒媳婦剛剛生了孩子,阿姨請了半個月的假,蕭錦程不信任外賣,都是出去吃飯。
兩人不同年齡的男人,動手能力都很一般,讓他們自己做飯,想都彆想。
蕭遇南讓顧小北照顧老爸也有她的私心,她希望通過這件事鍛煉一下顧小北。
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做,但必須要會,看似普通的事,完全能檢驗出一個人是否能夠好好照顧自己,能夠適應獨立生活。
顧小北依賴父母,蕭錦程依賴家政服務。
說來也是少見,兩個家境優渥的大男人,從來沒有完完全全靠自己一個人獨立生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