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宛從小就害怕老鼠,魏盈蘭是知道的,聽她這麼說,反倒放心下來,安慰說道:“沒事沒事,這地方恐怕一年半載也沒住幾個人,有些鼠雀之類也屬尋常。“
就這樣,虞宛宛算是糊弄過去了。
現在魏盈蘭最關心的,還是虞宛宛跟楚堯相親的情況,當即按捺不住詢問,“宛宛,你覺得這個楚二,可還合心意麼?”
魏盈蘭覺得,在這京城裡,出身高官顯貴,又才貌雙全,品行端正,且不注重門第的,應該很難再找出一個能跟楚堯相提並論的了。
若是虞宛宛連楚堯都看不上,也不知道還能看上誰。
虞宛宛剛打算搖頭,又想著,她要是說不合心意,魏盈蘭會不會立馬再給她找張三李四,那豈不是更添麻煩?
於是隻好模棱兩可,說道:“也沒說上幾句話,現在還看不出來。”
虞宛宛一心隻想著趕緊離開此地,便又裝作舊病複發,扶著額頭,靠在魏盈蘭肩上,道:“蘭蘭,我們快些回去吧,我方才吹了冷風,有些頭疼。”
魏盈蘭卻略顯為難,道:“聽說太子讓人給大家備了酒席,就算要走,也等吃完再走吧。”
主要是,他們今日一大早就出門,這都折騰大半天了,也沒怎麼吃東西,魏盈蘭早就餓得頭昏眼花了,就算要走,也等吃飽了才有力氣走吧。
而且,聽說太子讓人準備的,都是這山裡自產的山珍野味。光是想一想,魏盈蘭都咽下一口唾沫,肚子咕嚕咕嚕響得更厲害了。
虞宛宛雖然急切的想走,可自己也是腹中空空,都快邁不動步子,也隻好忍耐一下,先留下來,吃些東西再說。
*
另一邊,閣樓二層,楚堯站著一動不動,等了好半晌,腿都快站酸了,才見太子換了身湖藍鶴氅,慢悠悠的從樓上走下來。
都讓人忍不住心中腹誹,換個衣服,要換半個時辰那麼久?
不過,人家可是當朝太子,就算是讓他站這裡等一天一夜,他也隻能唯命是從,不得有半句怨言。
鳳霽走到茶案前,盤腿坐下,而後揮了揮衣袖下令,“賜座。”
楚堯這才上前,席地坐下,問起,“不知殿下傳微臣過來,有何吩咐?”
“隻是想問問,揚州那邊,近來情況如何。”
鳳霽先是詢問了揚州那邊的近況,楚堯都一一作答,事無巨細,不敢有所欺瞞。
直至後來,鳳霽問起,“據說,楚刺史此番回京,是為了婚事?”
楚堯也如實應答:“是最近手上沒什麼要緊事,便告假回京探望父母長輩,順便,看看能否尋到一門合適的親事。”
鳳霽又問:“可尋到了?”
想到今日剛剛見麵的虞宛宛,楚堯漸漸露出微笑,答道:“算是,尋到了吧,就是今日那位姑娘,想來殿下也是見過的。”
鳳霽表麵不動聲色,握著茶杯的手指卻已經扣緊了幾分,一字一句道:“她不行。”
楚堯抬起頭來,疑惑的看著他,“為何?”
鳳霽停頓片刻,若無其事的喝了口茶水,這才不緊不慢說道:“此女模樣生得太過妖豔,名聲素來不好,身份更是一般,與楚刺史並不般配,楚刺史條件如此優渥,還是另覓良人為好。”
“……”虞宛宛有他說的那麼不堪麼?
等等,太子怎麼突然這麼有閒心,竟然乾涉他一個臣下的婚事?
想起桃林裡虞宛宛跟太子的貓膩,楚堯才猛然反應過來,太子不是無緣無故乾涉他的私事,而是在暗示他,虞宛宛不是他該碰的。
又不給人家名分,還不讓彆人碰?
楚堯麵帶笑意,試探詢問:“若是微臣,就相中虞姑娘呢?”
鳳霽抬眸,與他對視。
冷峻的眸光中看不出情緒,卻隱隱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氣焰,叫人光是對視一眼,便不自覺心生畏懼。
大袖一揮,手中白玉茶杯,輕飄飄的扔了出去,“啪”的一聲摔得四分五裂,碎片四濺。
就像在說:這就是你的下場。
說不怕太子是假的,楚堯雖心有畏懼,卻還是故作淡定,笑著道:“微臣說了可不算,還要看看人家姑娘如何做想。”
這意思,要看虞宛宛如何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霽霽:她當然是選我,和你相親隻是為了氣我!
宛宛:???並不是
楚堯:表麵笑嘻嘻,心裡慌得一*
今天回來太晚了,然後又有點卡,到現在才碼好,遲來的祝大家端午安康,順便前20留言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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