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宛宛被騙光所有財物,已經夠倒黴的了,正巧這個時候,還撞見鳳霽的馬車停到她麵前。
瞄見簾子後男人的側臉,虞宛宛簡直欲哭無淚。
卻也隻能壓製著,絕對不能叫他瞧出什麼來。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欠身行了禮,道:“不必勞煩殿下……”
可是話剛說完,便聽男人唇間清脆利落的吐出兩個字,“上車。”
鳳霽生來便被立為太子,這麼多年以皇儲身份悉心培養,光是說話的語氣,帶著那股睥睨天下的氣勢,便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
虞宛宛哪裡敢怠慢,隻好乖乖聽令,由謝邀指引著上了馬車。
這輛馬車除了稍大一些,外形跟尋常馬車無異,可進來之後卻是彆有一番天地,地麵滿鋪波斯地毯,正對著一整麵都是精雕細刻的瑞獸圖案,牆上還掛著一把古琴,下頭擺著精致小巧的紫檀木羅漢榻,榻上矮桌、茶具、熏香一應俱全,一切低調而不失華貴。
男人青色錦袍,端坐榻上,居高臨下,鳳眸輕垂,朝虞宛宛看來,冷聲質問,“虞宛宛,你好大的架子,叫孤好等?”
“……”
昨日鳳霽叫虞宛宛去臨淵閣見麵,虞宛宛放了鴿子,本來是計劃著今日一走了之,根本沒考慮有何後果。
現在鳳霽問到頭上,虞宛宛絞儘腦汁,也想不出如何才能糊弄過去。
少女深埋著頭,隻能瞧見頭頂黛發挽成雙丫髻,發間沒有任何配飾,身上隻穿著件再樸素不過的灰布衣裳,可露出那一片白皙頸子,如同剝了殼的雞蛋般,足以惹人浮想聯翩。
鳳霽眸底隱隱燃氣火焰,勾了勾手指喚她,“過來。”
虞宛宛雙腿發顫,戰戰巍巍的上前,立在鳳霽身旁,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鳳霽抬起袖子,扣住她的手腕,便將她一把拉到身邊坐下。
少女身上縷縷清香迎麵襲來,芬芳馥鬱,何其誘人,一低下頭,入目之處,衣襟雖合得嚴嚴實實,可因呼吸而劇烈起伏那處,薄薄衣裳下,難以想象是何等的輕盈柔軟,叫人想起那夜,糯米白團任由揉搓,粉嫩花瓣香甜的味道,仿佛還時刻縈繞在舌尖……
男人氣息漸熱,指尖撫過她臉蛋輪廓,問她,“你玷辱孤在先,愚弄孤在後,你說,孤該如何處置你?”
“……”
虞宛宛還是一口咬定,“宛宛當真不記得何時玷辱過殿下。”
“嗬,不記得?”
鳳霽冷笑一聲,順勢將她抵在角落,大掌順著褲腿向上,猶如蟒蛇鑽入幽幽花叢,男人聲音極具磁性誘惑,“不記得,可要孤幫你好生回憶一下?”
……
那晩湖邊,清風習習,水光瀲灩。
少女依靠在男人懷裡,指尖在他心口畫著圈,檀口微張,媚眼如絲,嬌滴滴的說道:“宛宛有個醒酒之法,殿下可要試試麼?”
她笑得嬌媚,拉著男人衣袖,便帶著他去了不遠處的客房。
一關上房門,便急不可耐的將男人摁在門板上,一雙手靈巧的小手伸向腰帶。
男人一身濃鬱酒氣,卻還保持著冷靜理智,捏住她的手製止,“你想作甚?”
虞宛宛笑意盈盈,含情脈脈,將他的手拉開:“是宛宛的解酒之法呀,保證讓殿下欲罷不能。”
她蹲下身,半跪在地,叼起男人指尖,粉舌輕繞,朱唇蠕動,魅惑撩人到了極致……
想到那時場景,虞宛宛頓覺喉嚨裡好像頂著什麼東西,隱隱有種乾嘔的衝動。
醉仙樓的畫屏姑娘說男人都喜歡那樣,任由什麼清心寡欲的神仙也是一樣,叫她用香蕉練習了好幾個月……
越想虞宛宛越覺得不堪回首,漲紅著一張臉,連忙抓住腿上的手,緊緊夾著雙腿,製止他繼續為所欲為下去。
好半晌,她才呼出一口濁氣,漸漸鎮定下來。
事已至此,反正她身無分文,跑也跑不掉了,也隻好想假意順從,再另謀出路。
虞宛宛把大手從腿上拿開,順勢依靠男人肩上,輕笑一聲,嬌聲嬌氣的說道:“殿下想要宛宛就直說,又何必捏造事實,汙蔑宛宛?”
本來虞宛宛還以為,她這麼說,定是讓鳳霽拉不下臉來。
卻不想,他勾著她的腰,將她壓進懷裡,就這麼承認了,“孤是想要你。”
男人目光灼灼,看著她的眼神,就好像現在就恨不得把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