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虞宛宛沐浴完了出來,都打算睡了。
卻瞧見鳳霽還坐在屋裡,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湊上前,小心詢問,“殿下這麼晚了,還不回去歇息麼?”
鳳霽側臉看她,“這裡是孤的寢殿,回哪歇息?”
“……”虞宛宛有點恨自己多嘴了。
鳳霽起身,便示意虞宛宛,“還不過來伺候孤更衣就寢?”
虞宛宛愣愣點頭,“哦”了一聲,便聽話的湊上前來。
進宮之前,她是特意學過應該怎麼伺候太子更衣就寢的,順便還看了一整套春宮圖,雖然春宮圖裡那些,還沒有她和鳳霽做過的豐富多樣就是了。
關上睡袍,鳳霽便是將虞宛宛打橫抱起,走到床榻,將她小心放下,拉下帷幔,這才湊到了她身邊。
他指尖,來回輕撫著她身上順滑的絲綢,輕聲問道:“虞宛宛,你可知道孤在想什麼?”
虞宛宛知道,鳳霽是想要她。
她嫁進宮裡之前,就知道肯定躲不掉,所以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當即便褪去自己衣裳。
鳳霽卻握住她的手,問她,“你若是不想,可以拒絕。”
虞宛宛自然懶得伺候他,可是她不敢拒絕,就好像男人身上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叫她總是有所顧慮。
鳳霽看著她,“不說話就是想?”
虞宛宛通紅著臉,癢得顫抖著,縮了縮身子,“才沒有想,宛宛又不是殿下,腦子裡隻有這些事情。”
鳳霽討好著她,“你的身子可不是這麼說的。”
許是太久沒有碰過,虞宛宛心裡是不想,身子卻根本不聽使喚,很快就淪為男人手裡任由擺布的玩具。
鳳霽的唇貼在她額上,粗重的呼吸,好像帶著火焰,一口口噴了出去。
喉中乾澀,讓男人聲音都啞了幾分,“宛宛,喊孤。”
虞宛宛紅唇微張,在他的逼迫在隻得乖乖喚他,“殿下……”
鳳霽道:“不是這個,孤要聽你喊夫君。”
夫君這個稱呼,之前虞宛宛和齊風成親的時候,曾經喊過一回。
光是那一回,鳳霽早已刻在了骨子裡,無數次都在想著,讓她再喚一回。
現在他們成親了,總算是可以如願以償。
虞宛宛起初還不肯,卻被撞得仿佛秋天的落葉,好像隨時都要被風吹散,隻得苦苦求饒,“夫君,夫君……”
鳳霽心滿意足,眼底灼灼異芒閃爍,唇角不意察覺的勾起,卻是半點沒有放緩下來的意思,更加放肆得意,好像恨不得戳進她心坎裡才肯罷休。
“……”
中途休息時候,鳳霽還久久摟著她,問,“宛宛,今後彆再離開孤,可好。”
虞宛宛背對著,皺眉回答,“宛宛都進宮了,還能去哪。”
鳳霽想了想也是,她已經進宮,她都嫁給他了,這輩子再也跑不掉了。
雖然已經得到了她,鳳霽卻是心裡空蕩蕩的,總覺得得到的也隻是一具軀殼,好像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願多想,隻把一切的精力都消耗在她身上,不做到彈儘糧絕,絕不罷休。
外頭伺候的嬋兒,對這些早就已經習以為常。
倒是旁邊的太監金德,少見多怪,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要知道,以前的太子殿下,可是送上門的女人都會拒之千裡,都讓金德懷疑過,他是有什麼隱疾,還是斷袖之癖了。
也是今日,金德才頭一回見識到,原來太子殿下房事上頭,如此的凶猛駭人,這都快要兩個時辰了,先後叫了兩回水,快天亮了還不見消停。
*
本來,成親次日,就應該前去給皇帝和皇後奉茶的。
因為虞宛宛這回中毒,耽擱了六七日之久,一直到身子恢複好了,這才重新安排。
鳳霽怕是虞宛宛身子還沒恢複,幾次詢問,“若是不想去,孤可派人過去說說。”
虞宛宛都嫁進東宮了,作為太子妃,不去見皇帝皇後,怎樣也說不過去。
反正早晚也要去的,現在這時候去正好。
於是一大清早,二人更衣梳洗之後,便一道前去拜見順慶帝。
*
宣政殿上,身著袞龍袍的順慶帝高坐在上,周皇後坐在身側。
下方是前來奉茶的太子和太子妃。
順慶帝瞧見虞宛宛的第一眼,便是愣住了。
大婚那日,虞宛宛妝容濃豔,還珠簾掩麵,距離甚遠,沒太看清楚五官容貌,今日湊近了仔細一瞧,這才發現,她跟虞歡竟然長得那麼相像!
不僅是順慶帝久久看著虞宛宛,愣在那裡,就連旁邊的周皇後也是麵色微變,因為她一眼就認出,這個太子妃,長得跟順慶帝禦書房裡藏著的那幅美人圖上的女人,長得太像了,就像是從那幅畫裡走出來似的。
虞宛宛端著茶盞奉上,“恭請陛下,皇後娘娘喝茶。”
順慶帝目光詭異,看著虞宛宛許久,還是旁邊皇後回過神來,含笑說道:“太子妃跟太子都已經成親了,應該改口叫什麼?”
虞宛宛怯生生的模樣,又重新說了一遍,“恭請父皇,母後喝茶。”
禦前太監這才過來,端走茶杯,交到帝後手中。
周皇後問鳳霽,“下毒之人,可是捉到了?”
鳳霽回答,“她畏罪自儘了。”
又問,“那太子妃身子如何。”
虞宛宛如實回答,“宛宛已然痊愈,多謝母後掛記。”
雖然鳳霽和虞宛宛喚她一聲母後,實際上,她並非鳳霽的生母,而是三皇子鳳臨的生母。
皇後還笑著說道:“本宮擔心打擾到太子妃養病,這幾日都沒過去探望,太子妃不會介意吧。”
“母後送的靈芝,宛宛都已經收到了,不敢勞駕母後親自探望。”
“……”
寒暄幾句,鳳霽便以還要去給太後敬茶為由,帶著虞宛宛先行離去。
皇帝從始至終,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虞宛宛打量。
鳳霽也是看出來了,虞宛宛有什麼地方不對麼,怎麼皇帝盯著她打量了那麼久?
離開皇帝那邊,虞宛宛和鳳霽又去看了太後。
先前虞宛宛中毒,太後曾移駕東宮,親自來看過她兩回,所以關係已經熟絡了許多。
太後對虞宛宛還是那麼好,不僅詢問中毒的案情,還又給虞宛宛送了好些補品。
很快虞宛宛也大概知曉了局勢。
太後疼愛鳳霽,所以對她這個孫媳婦也很好,皇後虛情假意,表麵笑嘻嘻,實則笑裡藏刀。
鳳霽留著虞宛宛,多陪陪太後,他還另有要事,就先行離開了。
虞宛宛一直到傍晚時候,才慢悠悠的往東宮回去。
她現在跟太後待在一起,好像還比跟鳳霽待在一起,更舒服自在一些呢?
回到東宮,邁上台階,回到明德殿。
剛走到門口,卻迎麵撞見,一個白衣飄飄,麵具遮臉的男人,從大殿走了出來。
兩人目光對上,男人迅速移開,彎腰行了個禮,就此揚長而去。
虞宛宛看著他,瞪大雙眼,驚愕萬分,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
這標誌性的白衣麵具,不是齊風麼?
虞宛宛拉著不遠處的宋檀,就問她,“那個是誰?”
宋檀如實回答,“哦,那位是齊先生,殿下請到東宮來的貴客。”
虞宛宛懵了。難道,鳳霽又穿齊風的衣裳出去招搖撞騙了?
她慌忙跑進正殿內,卻瞧見,鳳霽正好端端的坐在上方矮榻上,翻看手裡的文書。
虞宛宛看看鳳霽,又看看門外已經消失的齊風的身影,徹底傻眼了。
鳳霽在這裡,那個齊風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