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2 / 2)

以前,親祖母偏心虞宛宛這個外人,魏盈雪已經夠生氣的了,現在外祖母眼裡也隻有這個虞宛宛。

本來還指望著,太後瞧不上虞宛宛身份和名聲,遲早將她攆出皇宮,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可能。

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會什麼妖術,把那些人一個個都迷惑得死死的。

想到這裡,魏盈雪麵色陰冷了下去,從匣子裡取出一個荷包,遞給身後金釵。

金釵仔細打量一眼荷包,這上麵繡著牡丹圖案,還寫著虞宛宛的閨名,是虞宛宛繡的荷包。

她問,“郡主的意思是?”

魏盈雪冷笑,道:“昨日,有人瞧見太子妃跟太後帶來那位姓蘇的琴師眉來眼去,私相授受,也不知,是不是太子妃不守婦道,紅杏出牆。

“以前就聽說,太子妃不檢點,沒想到,這才剛離開東宮沒幾日,便耐不住寂寞,要找彆的男人了……”

她說的這些話,是吩咐金釵傳出去的謠言。

金釵立即明白過來魏盈雪的計劃。

先將虞宛宛跟那個琴師關係不清不楚的消息傳出去,到時候,若是在琴師房裡搜出虞宛宛親手繡的荷包,虞宛宛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金釵露出笑臉,眸光閃爍,回答,“奴婢這就去辦!”

隨後,便將荷包塞進袖子裡,輾轉跑了出去。

*

寢殿之內。

沈太後懶洋洋的躺在貴妃榻上,半眯著眼,時而神情舒暢,時而緊皺眉頭,開口吩咐,“彥青,輕點。”

正在替她捏腳的白衣男子,生得容貌俊秀,白麵如玉,衣襟鬆垮垮的袒露胸膛,放輕手上動作,而後笑道:“太後娘娘,草民聽說,昨夜上京那邊有快馬過來,也不知來者何人?”

沈太後抬眸看他,“你消息這麼靈通,會不知道來的是誰?”

蘇彥青疑惑,“草民隻是不知,來者何意。”

沈太後輕笑一聲,“跟我們沒關係,他呀,是為了他的小心肝兒來的。”

蘇彥青聽說她這麼說,才鬆了一口氣。

正在說話時候,一名嬤嬤匆匆跑了進來,看了看太後,又看了看旁邊男子,似乎不方便稟報。

沈太後卻撒了撒袖子,“不必回避,彥青是自己人。”

下頭嬤嬤臉色難看,一五一十交代,“外頭突然起了傳聞,有人瞧見,太子妃跟蘇先生私相授受,不清不楚……皇後娘娘的人,還在蘇先生房裡搜到了太子妃的私物,現在要征求太後娘娘同意,請蘇先生過去問話……”

沈太後麵色一沉,看向腳下蘇彥青,蘇彥青驚慌失措,趕忙解釋,“太後娘娘,冤枉啊,這,草民就算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跟太子妃私相授受啊!”

蘇彥青是沈太後帶來的專用琴師,閒得無聊,便會叫他前來撫琴助興。

先前,蘇彥青也是見過虞宛宛幾回的,那般天生媚骨,瓊姿花貌,美得驚為天人,根本不是他這等身份能夠肖想的,更是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隻怕讓太子知道挖了他的眼珠子。

又怎麼可能跟她私相授受,暗通款曲?

就算他想,虞宛宛也不會答應啊!

沈太後冷笑一聲,一腳將他踹出去,翻身坐起,若有所思的說道:“去看看,他們這又是要鬨哪一出。”

“……”

*

鳳霽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還沒醒,虞宛宛被他拉著的那隻手都已經麻了,一夜醒了好幾回,睡覺也沒睡好。

突然,嬋兒進來稟報,說是,“皇後請姑娘過去說話。”

之前的小半個月,虞宛宛整日都跟太後待在一起,隻有大小聚會的時候才會跟皇後碰麵,因為魏盈雪的原因,跟皇後關係向來很是生硬。

倒是不知,皇後突然找她過去作甚?

畢竟皇後是長輩,虞宛宛不敢怠慢,隻怕是被皇後揪住把柄,又好折騰她了。

隻好強行掰開鳳霽抓著她的那隻手,隨後拖著麻木發軟的胳膊,前去簡單的梳洗更衣,準備麵見皇後。

外頭那些謠言,嬋兒一早就聽說了,隻是虞宛宛跟太子一直待在一起,她沒機會稟報。

直到前去麵見皇後的路上,嬋兒才將那些話,都說給虞宛宛聽了。

虞宛宛聽完,氣得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是魏盈雪的手段吧?

汙蔑她之前,怎麼也不先打聽清楚。

那個蘇彥青,表麵上是請來的琴師,背地裡卻是太後的麵首。

虞宛宛也就在太後那裡,見過姓蘇的幾回,聽他彈過兩次琴,確實是琴技了得,可是她怎麼可能跟他有什麼私情?

見到皇後之後,虞宛宛也是這麼解釋的,“母後切勿聽信謠言,冤枉兒臣,兒臣跟蘇先生不過點頭之交,絕無私情。”

蘇彥青就跪在一旁,也是連忙應和,“還望皇後娘娘明察!”

皇後卻是冷哼一聲,將那個牡丹荷包,扔到了虞宛宛麵前,“那太子妃倒是給本宮解釋解釋,你的荷包,怎會出現在蘇彥青房裡,這不是私相授受,又是什麼?”

一開始,虞宛宛聽說什麼證據荷包,還以為定是他人偽造的,可是瞧見這荷包上的芙蓉繡花,她自己也驚得呆住了。

這個荷包,竟然真的是她親手所繡,上麵還有她的閨名“宛宛”。

看那模樣,應該是前兩年,她繡了打算送給鳳霽的。

她那時候繡過好幾個,由於送不出去,都壓在了箱底。

進宮之前,她看那些多餘的荷包都沒用了,已經全都親手剪爛了啊。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不知什麼時候丟了一個荷包,落入了魏盈雪手裡!

對啊,隻有魏盈雪,能拿到她的私物,特彆是她離開京城的那半年時間。

虞宛宛抬眸,看向站在皇後身邊的魏盈雪,隻見魏盈雪端莊高貴,神情得意,也正看向虞宛宛,眼裡滿是輕蔑。

當時,虞宛宛便更加確認了以前的想法,果然,長公主也隻是個替罪羊,真正想要害她的始作俑者,現在還逍遙法外,作威作福呢。

皇後質問,“太子妃該不會想說,這是他人偽造的東西吧?本宮可是已經讓人確認過了,這都是你的繡工,你還想如何狡辯?”

虞宛宛回過神來,卻也隻能承認,“母後說得不錯,這的確是兒臣的荷包,可是,這個荷包兒臣早就不知何時弄丟了,定是讓某些心懷不軌之人撿到,汙蔑構陷兒臣!

“更何況,就算兒臣當真與誰有染,又怎可能留下如此明顯的罪證,就像是故意引人找到兒臣頭上。”

嬋兒也上前跪下,想替虞宛宛說話,“皇後娘娘,奴婢記得很清楚,這荷包確實是太子妃繡的不錯,可上麵根本沒有這兩個字,定是有人後來添上去的!還望皇後娘娘再仔細比對比對!”

可還沒說完,便被魏盈雪一聲厲喝給打斷了,“大膽賤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來人,拖下去掌嘴!”

經過嬋兒提醒,虞宛宛才想起來,她確實沒有在這個荷包上繡閨名,因為是打算送給太子,也怕讓人知道是她送的。

虞宛宛上前攔住,語氣半點也不畏懼,“趙王妃,你這麼急著跳腳,該不會,這荷包上麵的字是你繡的?”

魏盈雪當時便是倒抽一口涼氣,“自己不守婦道,還敢反過來血口噴人,太子妃,你是仗著太後和太子的寵愛,愈發不把彆的人放在眼裡了吧?”

她所指的那個彆的人,自然是上座的皇後,皇後聽了這話,自然不太高興。

更彆說,此時,還有一位公主,大著膽子,站出來作證,“昨夜,我聽到太子妃房裡有男人的聲音,原本還以為是聽錯了,現在想來,莫不是,太子妃正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眾人聽聞,昨夜虞宛宛屋裡有男人的聲音,說不定,正是在跟這個蘇彥青偷情,頓時嘩然一片,議論紛紛。

“當初她嫁進東宮之前名聲就不好,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就是,都做了太子妃,還不知滿足,要在外頭偷人。”

“想來,是太子清心寡欲,滿足不了她放蕩心性,才這麼快又勾搭上彆人。”

“……”

下頭越說越難聽,嬋兒都聽不下去了,想跟她們理論,卻被虞宛宛攔住,因為嬋兒確實不方便在這裡說話。

旁邊蘇彥青想解釋,卻又不知道如何解釋,昨晚他大半夜還在太後那裡,虞宛宛房裡的,該不會是彆的什麼男人吧?

皇後一聽,更是拍案而起,冷冷質問,“太子妃,你好大的膽子,如此不知廉恥,在太後和本宮眼皮子底下,就敢偷人?”

虞宛宛跪地,麵無表情,隻有一句話,“兒臣冤枉!”

“現在物證人證具在,就算是你不承認,本宮照樣可以定你的罪!你若是現在肯老實認罪,本宮還可以看在太後和太子的顏麵上,給你留幾分尊嚴,此事不宣揚出去,若是你不肯承認,本宮也隻有照著宮裡的規矩處理。”

太後早就已經不乾涉後宮的是非,現在宮裡,一切事務都是由周皇後在處理,所以,虞宛宛偷人被抓,皇後作為婆婆,是絕對有資格來處置她的。

正打算,讓人對虞宛宛嚴刑逼供。

殿外,卻突然一個聲音傳來,“母後想治太子妃的罪,也該問問,孤答應不答應。”

是太子的聲音,比往常沙啞一些,帶著些許倦意,卻更是磁性好聽至極。

眾人紛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虞宛宛也扭頭看向門口,就見男人體型修長,身如玉樹,背著光立在門口。

隔著老遠,便是一股未來帝王的威嚴襲來,叫人望而生畏。

皇後和魏盈雪對視一眼,當即傻眼了,太子不是應該在京城麼,怎會突然出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宛宛:●v●一定要好好學習太後,不用生娃,熬死皇帝,再養麵首

不要吐槽太後老哦,畢竟她隻是單純欣賞麵首的才藝和美貌,hhh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yee啊2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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