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還問鳳霽,“不知,太子可有異議?”
鳳霽冷笑,“一個賤婢,就敢隨意陷害當朝太子妃清白,穿出此等駭人聽聞之事,杖責五十,母後覺得,是否有失皇室尊嚴?”
“……”
皇後笑得有些尷尬,“那太子以為,應當如何處置?”
鳳霽麵無表情道:“汙蔑太子妃,其罪當誅,趙王妃管教無方,亦該重罰。”
說完還滿目寵溺,看著身邊虞宛宛,詢問她,“太子妃覺得如何?”
虞宛宛一開始就知道,太後肯定會出麵保她和蘇彥青,所以對於這個結果,似乎也在預料之中,冷淡回答:“宛宛並無異議。”
魏盈雪搖頭不止,哭著央求,“母後,兒臣冤枉,還望母後開恩……”
最後,周皇後逼不得已,隻能下令杖斃金釵,禁足魏盈雪,任由她如何懇求也是無濟於事。
聽聞要被杖斃,金釵渾身失力,跌坐下地,麵如死灰。
魏盈雪更是難以接受,她明明就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定是那個謝邀,偷了她屋裡的錢袋,捏造證據,栽贓嫁禍她的。她真的是有口難辯,說不清楚了。
宮人將金釵拖下去,就要當場行刑,一聲比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屋外傳來。
魏盈雪還想要衝出去看金釵,卻被皇後派人擒住,下令說道:“來人,送趙王妃回京,禁足一月,好生反省!”
看著魏盈雪哭著被拖走,很是狼狽模樣,虞宛宛心裡總算是舒坦了一些。
門外,金釵的慘叫聲音越來越弱,最終徹底安靜下來,隻能聽到板子還在持續“啪啪”的聲響不斷。
想到杖斃的可怕之處,虞宛宛也不禁冒起雞皮疙瘩,不自覺拉起鳳霽的袖子。
鳳霽也不久留,請辭皇後,帶著虞宛宛,滿意離去。
回屋之後,鳳霽到矮榻坐下,拉著虞宛宛,坐在他腿上,便像是小孩子請求獎勵似的,問她,“宛宛,孤方才表現如何?”
虞宛宛根本不領情,沒好氣回答,“都是太後,一句話威懾後宮,跟殿下有什麼關係?”
“宛宛還在生氣麼?”鳳霽湊上來,嘴唇貼在她耳側,像小蛇爬過一般,濕潤冰涼,一點點挪到臉邊,移到頸下。
又酥又癢得,虞宛宛不禁縮起肩,紅了臉,將他往外推,一臉嫌棄,“你好臭。”
昨晚鳳霽突然就昏睡過去,沒有洗澡,一身的汗味,還有一身的血腥氣息,即使有熏衣香掩蓋,湊這麼近,著實不怎麼好聞。
“……”鳳霽被嫌棄了。
他抬起袖子,仔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像……沒聞到什麼臭味啊?
鳳霽拉著她的小手,提議說道:“聽說清微山有個什麼不老泉,孤還頭一回來,宛宛帶孤也去泉水裡洗一洗,如何?”
虞宛宛才不想去呢。
鳳霽乾脆將她橫抱起來,就要強行帶著她去不老泉。
鳳霽這麼大搖大擺的抱著她,虞宛宛真怕是讓人瞧見,隻得妥協,“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
來到不老泉門外,虞宛宛是不打算進去的,“你自己洗吧,我先回去了。”
鳳霽卻是皺著眉,抬起胳膊,“受傷了,不能碰水,宛宛也來幫幫孤吧。”
虞宛宛翻了個白眼,知道不能碰水,還來洗什麼不老泉?
跟上回在宮裡一樣,也是虞宛宛伺候鳳霽沐浴。
隻是這回鳳霽很乖,沒有亂動,任由著虞宛宛,幫他仔細擦去身上殘留的血跡,把他洗得香香的。
鳳霽一直認真專注的看著虞宛宛,還問她,“你還記不記得,在雲湖山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溫泉?”
這是屬於虞宛宛和齊風的回憶。
虞宛宛低眉垂目,隻顧給他洗澡,沒有回答。
鳳霽一隻手綁著繃帶不能碰水,放在岸邊,隻有另一隻手可用。
男人單手掐著她那盈盈一窩的酥腰,將她抱進泉水裡,帶著水漬的手,像春風般輕柔的拂過她的臉蛋,問她,“宛宛,我們還能像那時候一樣嗎?”
虞宛宛板著個臉,躲開他,“老實告訴你吧,我對齊風,也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都是為了幫表哥籠絡人才,用的美人計,委身引誘,太子殿下不是早都看出來了麼?”
現在的虞宛宛說話句句帶刺,好像恨不得把鳳霽紮得千瘡萬孔。
好在,鳳霽也不生氣,他知道,她都是為了氣他,才說的這些話。
他又問她,“宛宛到底想要孤怎樣?”
虞宛宛無情回答,“宛宛隻求,殿下早日休棄宛宛,彆無他求。”
鳳霽摟她在懷裡,向她索吻,“孤這麼愛宛宛,怎舍得休棄宛宛,今後,不許再說這種話來氣孤。”
男人對虞宛宛一切弱點,了如指掌,所以即使虞宛宛想要反抗,也根本絲毫沒有力氣。
虞宛宛含著淚,還在罵他,“你就是想哄我滿足你罷了,根本就不愛我!”
鳳霽哄她,“孤會讓你知道,孤多愛你。”
感覺到他的攻城略地,虞宛宛不停掙紮,打他咬他,弄得水花四濺。
鳳霽安撫她,“宛宛彆動,你身子還沒恢複好,夫君不會要你,就是想跟你親近一些,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東宮這幾日,夫君有多想你?”
他確實沒有要她,可是也已經相差無幾了好麼?
朝中還有要事等著鳳霽回去辦,他也不能在清微山留太久,所以跟虞宛宛卿卿我我了半日,當天傍晚,便又要啟程回京。
反正金釵已經被杖斃,魏盈雪被送回京城,這裡有太後護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臨走前,馬車裡,鳳霽是百般不舍,咬著虞宛宛的耳朵,“宛宛會不會想孤。”
虞宛宛果斷回答,“當然不會。”
可鳳霽卻輕笑,“孤先前聽人說,女人都喜歡說反話,不要的意思就是要,不會的意思就是會。”
他本就生得絕美,笑起來更是好看至極,隻是以前總是冰冰冷冷的,板著一張臉,很少將笑容掛在臉上。
虞宛宛也隻有偶爾見過幾回,卻是每一次,都不忍住被他的笑容迷惑,癡癡的看著他許久。
鳳霽在她白·嫩無瑕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過幾日,孤有空了,再來看你。”
虞宛宛才不想要他來。
她在這裡過得逍遙自在,他來簡直就是影響她的心情。
虞宛宛在清微山避暑,一晃就是兩個月時間,一直到九月初才回京。
這兩個月,鳳霽基本是每隔十天,會趕過來看她,留宿一夜,又回京城。
因為上回虞宛宛流血,鳳霽怕她身子沒有恢複回來,頂多隻是占點小便宜,親熱親熱,以解相思之苦,沒有讓她侍寢就是了。
現在的虞宛宛,對鳳霽的不滿和嫌棄,全都寫在臉上,不必裝模作樣,不必恭維討好,也沒給什麼好臉色,倒是也輕鬆自在。
回京那天,馬車裡。
虞宛宛暈車,吐得昏天暗地,整個人渾渾噩噩。
嬋兒都快嚇死了,“姑娘,可要叫禦醫來看看?”
也是奇怪,以前虞宛宛從來也不暈車暈船,今日怎麼一反常態,暈得這般厲害。
虞宛宛連忙搖頭擺手,“彆讓人知道。”
嬋兒擔心得不行,拿來水袋,送到虞宛宛嘴邊,“那再喝點水吧?應該很快到京城,等回去就好了。”
虞宛宛嘔吐的間隙,急促呼吸著,詢問,“楊梅還有嗎,拿來給我吃點,或許會好些。”
因為最近調理身子,經常喝藥,虞宛宛身邊常備著蜜餞之類的,楊梅自然也有。
嬋兒趕緊翻找出來,展開油紙,送了一顆進虞宛宛嘴裡。
好半晌,虞宛宛才稍微緩過來一些。
回了東宮之後,虞宛宛因為身子不舒服,直接就回她太子妃的寢殿明心殿睡了。
鳳霽好不容易等到她回來,迫不及待的想見她。
哪知,房門緊閉,嬋兒擋在外頭,“娘娘身子不適,求殿下讓娘娘好生歇息一下吧。”
鳳霽問,“可用找禦醫來看看?”
嬋兒立即搖頭,“不必,娘娘可能隻是路上太累了,還望殿□□諒。”
鳳霽雖然放心不下,不過,也不忍驚擾她,隻得暫且離去,等她休息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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